如懿承恩圣眷,盛宠不衰之态,便一直持续到这一年的冬季。半月匆匆而过,仿佛也只是眨眼之间。
寒意渐深,天气愈发清冷,弥漫着凛冽的凉意,叫宫人们不得不裹紧了衣裳。
玉氏新承袭的王爷,便是在这时入京觐见皇帝的。
也因着玉氏王爷随口提了一嘴金玉妍的缘故,皇帝终究还是给了金玉妍脸面,再度宠幸了久未承宠的金玉妍。
那一日,皇帝原是摆驾承乾宫留宿的。
然而,御辇途经启祥宫,忽而有清越悠扬的琴音,飘入皇帝耳畔。
皇帝听得出,那是玉氏独有的曲调,婉转灵动,撩人心弦。皇帝心下微动,旋即迈步,循着琴音踏入启祥宫。
待皇帝迈入启祥宫,一眼便见金玉妍披一袭轻薄的粉红衣衫,翩然起舞,衣袂翻飞间,宛如流云逐月一般,灵动又有着万般风情。
金玉妍娇柔的身姿映入皇帝眼帘,就好像是一枝含露的海棠,在风中轻轻摇曳。
皇帝迈步,朝着那抹在空中飞舞旋转的柔美身影走去,未等皇帝靠近,金玉妍就如缕轻烟般,柔若无骨地倒在皇帝怀中。
金玉妍喃喃低语:“皇上……,您终于来看臣妾了。”
她身上,有若有似无的幽香,丝丝缕缕钻入皇帝的鼻息。
皇帝喉结上下滚了滚,颇有些难以自持。
他的鼻息微微靠近金玉妍的脖颈,低笑出声:“好香啊……”
金玉妍向皇帝近一步,又一步,娇艳的红唇凑近皇帝那泛红的耳畔:“这是臣妾玉氏新近得来的香,名为舒欢香,皇上可还喜欢吗?”
皇帝的眸中泛起一丝欲色,将金玉妍的一只纤纤细手紧紧握住:“不管是什么香,用在爱妃你身上,朕都是喜欢的。”
金玉妍的指尖轻轻拉了拉本就低垂的衣襟,露出一抹白皙的曲线。
她撒娇道:“皇上~臣妾今日穿了您最喜欢的鸳鸯戏莲粉红色肚兜。皇上记得吗?您之前说最喜欢臣妾皮肤白,穿这个最适合臣妾了 ……”
皇帝顺势揽住了金玉妍的腰肢,滚烫的掌心沿着她纤细的腰肢缓缓下滑。
“朕自然记得,爱妃你自然叫朕好生想念,时时惦记。”
金玉妍面色娇羞:“臣妾以为,数日来,皇上不愿意见臣妾,您是还在怪罪臣妾呢。”
皇帝呼吸有些紊乱:“那件事情是贞淑做的,朕自然不会怪你。朕冷你这些时日,也不过是应付贵妃和娴妃罢了。
其实,朕的心啊,从未忘记过你。爱妃,来,给朕好好闻一闻你身上的香,真是好闻。”
金玉妍水葱般纤细白嫩的指尖,掠过皇帝发烫的耳际:“皇上~”
皇帝在她脸颊一吻,声音沉沉道:“怎的穿的这么好看,你这身上的蝉丝衣料,是江南进贡的上好的布料吧?
这皇后不是一向厉行节俭,不让底下的嫔妃打扮得如此花枝招展,怕你们狐媚了朕么?你却……”
玉妍声音娇柔妩媚:“臣妾如此打扮,自是打扮给皇上一个人看的,只要皇上不说,皇后娘娘如何怪罪臣妾?”
皇帝嗤地一笑:“你倒是懂得变通,不像旁的嫔妃,一个个的死守着皇后的规矩,穿的和大清刚入关时的打扮一样,当真无趣。”
“臣妾可不信呢,皇上最近独宠娴妃,娴妃娘娘在您眼里也无趣吗?”
皇帝扶着金玉妍的发髻,轻轻一笑:“娴妃自是比你无趣多了,如何能与你比呢?你的风情,识趣,妩媚,都是她没有的。
说来,从前慧贵妃也和你一样娇柔妩媚,如今,却也大不如前了,每每侍寝时死气沉沉。
如今,这宫中的嫔妃啊,也只有你愿意这般花心思,讨朕欢心。”
“臣妾也只有这个时候,才敢讨您欢心不是?若是在白日里,臣妾穿成这个样子,只怕惹得皇后娘娘怪罪。”
听到这话,皇帝面色微冷,很快笑着搂紧玉妍道:“皇后厉行节俭本是好事,朕明面上也不好指摘她什么,你放心,你私底下如此打扮,朕自然不会让皇后知道。”
“皇上喜欢便好,说来,您今夜,本是要去娴妃娘娘的承乾宫,臣妾这样狐媚了您来臣妾这儿,娴妃娘娘她……可不会怪罪臣妾吧?”
皇帝眼下正在兴致,便无谓地摆了摆手,只目光灼灼地望着玉妍。
“朕宠爱了娴妃那么久,今日便是不去她那,又有何妨?更何况,几日后,是娴妃的生辰,朕到时候自会去看她。”
金玉妍的指尖,已然扯了皇帝的腰带勾着:“那……希望娴妃娘娘不要因此而怪罪臣妾才是。 ”
“娴妃自然不会。”
皇帝的一双眼很快便染上了浓浓的情欲,唯余一室旖旎。
许是有种久别旧爱胜新欢的感觉,接下来的十几日,皇帝便又独宠金玉妍,再未踏入承乾宫一步。
自然,得宠的这些时日。
金玉妍也不忘记每日掐着茶余饭后的时间,奉承奉承富察琅华,夸一夸永琏学业。
又时不时挑唆几句曦月和如懿她们这些嫔妃的沆瀣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