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昨天晚上,中院议论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孙菊花离开之后,易中海也就没出门。
原本他以为孙菊花被自己赶出家门之后,肯定是去附近找个小旅馆过夜。
可现在听了二大妈的话,他才知道,昨天孙菊花出门之后竟然是朝着后院方向去了。
可他刚从聋老太太屋里出来,也没看见孙菊花呐。
那她能去哪儿呢?
想到这里,易中海眯了眯眼,下意识的扭头朝西跨院看去。
难道是何寡妇收留了孙菊花?
易中海心中暗自思量,这些年来,由于自己生不了孩子,孙菊花平日里与院里的人也没什么太多交集。
可自从何建设来到95号院之后,这一个多月以来,孙菊花经常有意识的和何寡妇家交往。
再加上何寡妇性子软弱,耳根子软,在95号院那也是出了名的。
如果孙菊花真的求到何寡妇家,说不准何寡妇还真能收留了她。
想到这里,易中海决定去西跨院看个究竟。
他朝二大妈李桂兰点了点头,然后便迈开步子,穿过垂花门,向西跨院走去。
一路上,他的心绪非常杂乱。
结婚二十年,孙菊花都没想过自己单独去医院检查身体。
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她非要去协和医院检查呢?
这其中有没有何寡妇的撺掇?
易中海边走边琢磨,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何寡妇那温婉却略显懦弱的模样。
想到这里,易中海又觉得不太可能。
如果何寡妇真有这种心机,当初她就不会被自己逼的当众收养何建设那个野种了。
何寡妇做不出来这种事儿,那何建设那个野种呢?
想到这里,易中海都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何建设就是一个两岁的奶娃娃,就算他有点儿小聪明,可毕竟还是个孩子,怎么可能懂得让孙菊花去医院做检查还撺掇她和自己离婚呢?
易中海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可能是被孙菊花的事情搅得有些心神不宁了,竟然开始怀疑一个两岁的奶娃娃了。
而且,和孙菊花离婚这事儿,是自己听了聋老太太的话主动提出的,这和何建设更是八竿子都打不着边。
自己为什么会怀疑何建设从中捣鬼呢?
易中海脚步一顿,扶着脑袋,长叹了口气,觉得应该是自己昨天没睡好,才会如此胡思乱想。
他摇了摇头,继续迈步走进西跨院。
一进西跨院,易中海一眼就看到孙菊花正从何寡妇家走出来,手里还端着一个簸箕。
“你怎么在这儿?”易中海皱着眉头,快步走了过去。
孙菊花看到易中海,眼神下意识一躲,可随即又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和易中海离婚了,也就挺直了腰杆,语气平静又带着几分冷漠:“我在哪儿,和你有什么关系?”
易中海被孙菊花这突如其来的冷漠态度刺得心里非常不爽,但他仍努力保持着冷静与体面,说道:
“老孙,我们还没正式离婚,你一夜没回来,我总该关心一下你的去向。”
孙菊花看了易中海一眼,嗤笑道:“易中海,咱们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太清楚了,都要离婚了,就不必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了。”
孙菊花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精准无误的剥开易中海伪善的体表插到他那肮脏的心脏上,易中海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
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可残存的理智告诉他,现在不是在家里,而是在西跨院。
垂花门外面还有不少人正偷偷看戏,一旦争吵起来,只会沦为院里这群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对自己的名声无疑是个巨大的打击。
想到这里,易中海硬生生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冷哼一声,压低声音说道:
“既然你是这副态度,那咱们也就别说废话了,走吧,赶紧去办了离婚手续,我还得去上班。”
“等一下。”孙菊花闻言,冷冷的丢下一句话,转身去铲了一簸箕煤球。
回到屋里之后和刘秀华打了声招呼,然后拿上身份手续,这才出门跟着易中海朝街道办走去。
何建设坐在炕上,面朝窗外,抱着大碗喝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冷哼一声:
“易中海!这次我要让你赔了媳妇儿又折财!”
想到一向道貌岸然的易中海待会儿自食恶果的样子,何建设就觉得心里痛快。
他早就看易中海不顺眼了,一个伪君子,还总爱在人前装大度,背后却尽做些龌龊事。
这次能让他栽个大跟头,只是收点儿利息。
等自己长大了,有了自保的能力,再慢慢跟他清算老账!
何建设喝完最后一口奶,将碗放在窗台上,眼神中闪烁着狠厉的光芒。
......
院子里。
刘海中等人看到孙菊花竟然从西跨院走了出来,还跟着一脸阴沉的易中海,不由得都瞪大了眼睛,窃窃私语起来。
二大妈:“一大妈怎么从西跨院出来了?难道昨天晚上她住在西跨院了?”
刘海中:“这唱的是哪一出啊?易中海去西跨院找一大妈,这是要和好,还是要离婚?”
刘光天从前院跑回来,气喘吁吁的说道:“爸,一大爷回家取了户口簿领着一大妈走了,看样子真是去办离婚了!”
许富贵眯了眯眼:“老刘,你是院里的二大爷,这事儿你得给大家伙做主,这大年下的易中海离婚,咱们院的模范四合院评选肯定没了,这笔损失得让易中海出!”
刘海中闻言,眉头微皱,心里有些纠结。
作为95号院的二大爷,为了95号院的模范评选,他肯定是不希望易中海离婚的。
可作为一直被易中海压一头的‘二大爷’他巴不得易中海身败名裂呢!
这样他就有了可乘之机,从‘二大爷’晋升为‘一大爷’!
想到这里,刘海中不由挺直了腰杆,清了清嗓子,朝许富贵说道:“老许,你放心,今天晚上我就召开全院大会,咱们院里的损失,必须让老易给大家伙一个说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