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来是真的不知道越是有权的人越低调,在满是录音的时代里,这样拿权压人,等于间接害了她。
她可不会帮忙处理这些。
一旦传播出去,立马会有人来调查,就算她是全然无辜,平日里清廉守纪,查不出一点东西好了,她的晋升基本也是无望了。
要是查出点什么吗,就更有意思了,就可以上新闻了。
热搜妥妥的。
这姑娘要是微博派来的倒是说的通。
“领导你快点来啊,余儿出事了,被人打的鼻青脸肿,恐怕要不行了。”
校长本身还在办公室开会,突然接到眼镜男的电话,知道大事不妙。
急匆匆的赶来。
知性气质拉满的年轻女人,带着无边框眼镜,与大家对高知女性刻板印象几乎别无二致。
但此刻她就是个普通的母亲角色。
可以为了护自己的孩子,扯下淡漠的面具。
当她见到苗栀安身边站着的人时,自然而然的就软了下来。
那是那人的助理,说是助理也都是几年才有机会见一面的大人物,竟然现在就这样站在这个气场十足的女人旁边,静静地等待着。
“小姐,是我教子无方,他从小到大,我和他爸爸都很忙,没空管他,才让他到今天这样的地步,今后我一定严加看管,求你们,高抬贵手。”
是个聪明的女人,起码要比她的蠢儿子聪明不少。
一上来就知道卖惨,说些可怜的背景,博同情。
真可惜,苗栀安最缺的就是同情心。
尤其是对这种有社会地位,反而取之,戕害他人的人。
人渣,败类。
她翻了个白眼。
上去就是一巴掌。
见她倒了地,勾起唇笑笑。
“既然你都说了教子无方,那就是承认自己有错了,这就是你应得的。”
“你说是不是啊,校长。”
“妈,妈你跟他们道什么歉啊,你有没有看到,是我被打诶,我被打成这样,你竟然给这帮人道歉,他们简直是黑社会,就该被抓进去。”
“你打我妹妹,害她差点丢了命,我不该打你吗?你欺负同学,害人抑郁,退学,我不该打你吗?这个同学刚才说的那些伤害他的手段,都是你做的吧,我不该打你吗?”
江景笙从未有过的咄咄逼人。
一句句,一步步,字字狠辣到位。
每个字都说的咬牙切齿。
“你这是以暴制暴!”
“呦,你这是承认自己是暴了。”
“啧啧,可惜,有点晚了。”
苗栀安没有再动手,把他们交给了警察和检察官。
“这样正好,可以方便接受一些提问呢,校长大人。”
她只用绑在包上的丝巾扫了一下校长的发梢,随后嫌弃的扔在地上。
校长的脸色苍白如纸,慌不择路可以用来描述她此刻的动作。
跪着用膝盖爬到担架前。
不停地给江栗磕头。
“小姑娘,我求你了,你行行好,我知道你是最心善的,求你,不能抓走我们,我儿子说的都是诨话,做的都是烂事,我打断他一条腿来给你赔罪好不好,你饶了我们吧。”
说罢,就站起身,想要抄家伙,动手。
余粱乌青的眼眶下尽是讥讽。
“你就是这样,一直都是,现在在这里装什么好人啊,不就是不想让他们查你吗,别好像一副慈母的样子,查,查呀,你让他们去查呀,看看你这些年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啪。” 颤抖的一巴掌甩在了他脸上。
本就红肿的面部再无一处好地方。
“混蛋!”
校长止不住地摇头,无声的叹息。
他无情的冷笑着:“我是混蛋啊,我还是流氓呢,不都是遗传你们俩吗,有什么不好,被查个底朝天,一起流落街头,不好吗?”
她后跌的脚步,仿佛从未认识过自己的儿子。
疯了,真是疯了。
现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求,对,只有求他们原谅,才行。
江栗躲开了她要握上来的手。
苗栀安也没有精力再陪她耗下去了。
一个眼神,让他们可以行动了。
门口的警笛声不断的鸣叫着。
警察铐住了他们,并且带走。
自会有法律对他们的罪行进行惩治。
终于离开了。
烦人的声音少了很多。
小团体的人也一个个被带走问话。
本就不怎么仗义团结的几个人,四分五裂。
审讯室的灯光一开,什么都交代了。
几个人因为涉嫌校园欺凌,根据情节严重,分别进行思想教育和民事赔偿。
最高的一个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那就是余粱。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他的父母自然也不会是干净之辈,同样被判了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