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虽然胆子挺大,在道上混的时候也没怵过谁,一个人就能摆平十个混混。
但现在看到这些机器,他一个都不认识,心里突然就有了一种想要远离的感觉。
白大褂让他干什么,他就乖乖地干什么,一点都不敢反抗。
这事太离奇了!他可是香江**集团的金牌打手,还是夷湾内三堂的堂堂堂主。
杀了大哥成之后,在香江也是个人物。
可现在,面对这些笑嘻嘻、手无寸铁的白大褂,他却敬畏得不得了。
这种矛盾的感觉让他浑身不自在。
小马想溜,但又不敢。
这里是爱华安保集团的秘密基地,他对路都不熟悉,能跑到哪儿去呢?
在他看来,那个负责人徐夕绝对是顶尖的高手。
在人家的地盘上想逃跑?简直是做梦。
而且,徐夕身边还有个让人一听名字就害怕的云哥!想到这里,小马自己都忍不住乐了。
妈的!他本来就是被带过来瞧病的,人家当然得仔细瞧瞧他的身体状况,这有什么可奇怪的?
带头的那个白大褂满意地说:“实验对象各项指标都正常,身体健康,可以多做几次实验。”
小马的笑容立马僵住了!
等等……您稍等……
什么叫实验对象?你们真的要拿我当小白鼠?还要做好多次实验?
小马实在是憋不住了,试探着问:“这位医生……”
白大褂直接打断了他:“我不是专门的医生!”
哎呀妈呀!
小马整个人都傻了,“您不是医生,那您这是在给我检查什么呢?”
穿着白大褂的那位奇怪地盯着他:“我是科学家,是设计这台机器的工程师,负责测试它,这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小马这才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
您说话能不能别这么吓人?老是这样让人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他随口又问了一句:“那真正的医生呢?”
白大褂笑得挺开心:“这里没有专门的医生哦!”
什么?!
这是要拿我当试验品了吗?
小马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我不干了,我要见云哥!”
尽管屋里的日光灯照得挺暖和,小马心里却拔凉拔凉的。
白大褂的笑容也变得有点吓人。
他被彻底吓坏了!
李云赶来了,看到小马那惊慌失措的样子,好奇地问:“你这是怎么了?”
小马害怕地说:
“云哥,您就跟我说实话吧,您是不是想把我切片研究?”
李云瞅了他一眼,带着点瞧不起的意思:
“你有超能力吗?”
小马摇了摇头。
“你能喷火不?”
小马又摇了摇头。
“你能吐丝吗?”
小马还是摇头。
李云不耐烦了:
“你就是个病人嘛。”
“这里有最牛的专家给你治病。”
“你还不知足呢?”
“你还想上天呢?”
小马委屈极了:
“老大,不是这样的!”
“那个穿白大褂的说,这里没有专门的医生。”
“他一直叫我实验体。”
“明显就是拿我当试验品。”
“您要干什么,直接告诉我吧。”
“我有点害怕。”
李云又好气又觉得好笑:
“这里虽然没有专门的医生。”
“但也不是没有医生。”
他摆了摆手,“除了徐夕,谁还不能算个医生呢?”
小马一下子愣住了:
“这话怎么说?”
李云指了指领头的白大褂:
“王工,高级工程师,副业是顶尖脑科医生。”
“柳工,高级工程师,副业是顶尖心脏病专家。”
“林工,高级工程师,副业是顶尖心理医生。”
他介绍了一堆人,然后指了指自己:
“我,九龙总局的总警司,副业是顶尖神经学专家。”
“你还怀疑什么呢?”
哇塞!
小马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他仔仔细细想了想,好像真没什么问题。
就像李云,他的身份多了去了!
警察是主业,但他也是爱华集团董事会的主席。
同时,还是顶尖的神经学专家。
小马不知道的是,李云还是顶尖工程师、高级鉴证师、高级心理学家、高级侧写师。
王工笑了:
“这试验品挺有意思的。”
“他的脑下皮层活动特别频繁。”
“这家伙真是个稀有的试验对象。”
“老大,咱们就多留他几天吧。”
“正好能多做几个试验。”
小马一听,汗毛都直竖。
“王工,我叫李马克,能不能别老用‘试验对象’来叫我。”
“这让我感觉自己跟实验室的小白鼠没什么两样。”
王工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小白鼠其实是很理想的试验品。”
小马连忙说道:
“云哥,我这腿不治了行不行?”
“我想回家!”
这儿的气氛太瘆人了。
万一那些王工、柳工之类的在我身上搞些奇怪的玩意,我可受不了。
李云瞪了小马一眼,满脸不高兴:
“没文化真可怕。”
“王工的意思是,你刚才瞎琢磨太多,大脑皮层特别兴奋。”
“你好歹也是道上有点名气的人。”
“刚才,你是在害怕吗?”
小马猛点头:“当然怕!”
“我宁愿去面对十个对手,也不想和这几个打交道。”
打架的事他门儿清,知道会遇到什么。
可跟这几个人打交道,他真是一头雾水!
王工扶了扶眼镜,说:“老大,你这研究挺有新意的。”
“从无到有总是不简单。”
“李马克的事好解决。”
“给他装个假肢就成了。”
“保证他能跑能跳……”
小马一听就乐了:“这太好了,太好了!”
李云诡异一笑:“你知道假肢是什么玩意吗?”
小马摇摇头,李云笑嘻嘻地说:“王工的意思就是把受伤的地方锯掉。”
“再装个机械胳膊或者腿……简单说就是截肢。”
小马一听蹦了起来喊:“我要回家!”
李云把小马关在保安总部地下十八层,自己开车回总部了。
他得去接待鹰酱那边的葛瑞森一伙人,人家可是专程来找他的。
葛瑞森他们见到李云,直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李云好奇地问:“今天怎么比昨天还热情呢。”
葛瑞森指着布朗说:“李,你上次的治疗真管用。”
“这家伙终于戒赌了。”
布朗一点也不尴尬,他是个黑人,内心的情绪不太容易显在脸上。
布朗叹了口气:“当你发现那些让你魂牵梦绕的东西其实就像幻觉一样时……”
“自然就不想干那些事了。”
“我还是觉得学点专业知识、陪孩子、破案更有意义。”
他被那些层出不穷的骗术吓得不轻!
谁能想到那些老千居然还能诬陷他作弊!
布朗睡觉时都能想起李云教他掀最后一张牌的情景,蓝牌居然变成了红的,简直太吓人了!
有了李云这个例子,布朗就是疯了也不敢再赌了!
这不是玩钱的事,简直是玩命!
李云耸了耸肩,说道:“瞧瞧,我就说戒赌其实挺简单的嘛。”
“华瑞克,你这想法挺棒的。”他接着说,“我们中国有句老话特别适合你,讲的是学习的道理。”
“学习,就像是逆水行舟,你要是不使劲往前划,那肯定得往后退。”
“心呢,就像平原上撒欢儿的野马,放出去容易,但想拉回来可就难了。”
“不管干什么,都得记住自己为什么开始,目标是什么,得咬牙坚持到底。”
“不然的话,之前的努力可就全白费了!”
这话一出,三个人都深受启发。
在西方,引用名言警句是常有的事,他们觉得这样说话更有说服力。
就像咱们这边的人辩论时爱引用古籍经典一样。
李云这回引的是古文,在葛瑞森看来,这就跟引用诗歌似的,特别有分量。
布朗一听就激动了,想让李云帮他弄个纹身。
李云挺随意的,说你想纹就纹,反正他自己是不会去纹的。
布朗是外国人,但他特想纹汉字,觉得这事特酷!
李云拿起纸笔,“嗖嗖嗖”地写下了一段话,那字写得又细又长,还特别飘逸,可好看了。
他还给布朗解释了这两句话的意思,布朗越听越喜欢。
“我一定要纹在身上!”布朗兴奋地说。
李云建议道:“你最好在外国纹,毕竟在国内想找既懂汉字又能准确理解这段话意思的人可不多!”
“汉字稍微变动一下,意思可能就完全不一样了。”
布朗觉得李云说得很有道理,欣然同意。
葛瑞森提醒道:“华瑞克,你得好好保管这张纸条,这可是李亲手写的,很有纪念意义!”
布朗激动地说:“等李成了世界首富,说不定这张纸条能卖个几十万甚至上百万呢!”
三个人都兴奋得不行。
谁能想到,布朗随口一提,这事还真成了!不过最后布朗没把纸条拍卖,而是请唐人街的一位师傅给装裱起来,成了他最得意的收藏品之一。
那时候,李云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牛的人了。
葛瑞森虚心请教:“李,我搜集了你处理过的所有案件,你的逻辑分析让我受益匪浅。
我想问问,那些连续发生的案件,犯罪根源到底是什么呢?”
李云严肃地说:“我昨天就说过了,所有连续作案的凶手,基本上心理都有问题。”
“他们在成长过程中遭遇了巨大的挫折和打击,精神上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精神病这个领域很神秘,就算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也没能完全搞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