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玄看黄裙女子羞愤的表情一开始还不明所以,
可是突然一阵山风吹过,秦北玄感受一丝凉意,下意识低头一看。
这一看,让秦北玄都老脸一红,他发现他此刻身上不着寸缕,回想之下方才想起他的衣服已在雷劫之下化为飞灰。
黄裙女子本来是看到这边有七彩霞光,便朝着这边飞来,
可是没想到霞光没有看到,却看到秦北玄这个不着寸缕的男人,让她极为羞愤,飞速御剑离开了此地。
至于雷劫,这女子只不过筑基初期修为,秦北玄受雷劫时,她还远在四百里外,因此根本就没有察觉。
秦北玄摇摇头,也是十分无奈,立即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套衣服穿上。
“嗯?”
就在秦北玄刚穿上衣服时,突然又看到一旁的紫曜雷狐,噬灵虫和无影蝶。
噬灵虫和无影蝶,秦北玄倒不是很在意,而紫曜雷狐刚才给他神识传音说话时,明显声音是女的。
之前秦北玄还当真没在意过这些细节,于是秦北玄试着问道:“雪球,你是公的母的?”
“主人,你说呢?”紫曜雷狐神魂传音道。
秦北玄一阵无语,只觉得脑仁疼。
“以后不许和我睡一个被窝。”秦北玄叮嘱道。
之前紫曜雷狐不想待在灵兽袋中时,秦北玄也会将它放出来,紫曜雷狐也时常钻进秦北玄被窝。
那时秦北玄还觉得暖和,软软的,毛茸茸的还不错。
现在细想下来,若是以后这紫曜雷狐能突破四阶,便能化形,压根不能将这些有潜力的灵兽当成普通动物来对待。
而且若是能得到化形丹,不用四阶,三阶就能化形。
秦北玄想着之前,和刚才衣不蔽体的模样就头大。
而紫曜雷狐听到秦北玄说不许它再睡被窝,也是有些不满,瘪瘪嘴,传音道:“噢!知道了。”
秦北玄没有在此处久待,而是将紫曜雷狐,噬灵虫,无影蝶收入灵兽袋后,便朝着开阳镇方向飞去。
如今秦北玄已经是金丹境修士,自然也不用御剑飞行。
来到开阳镇外后,秦北玄便飞身而下,朝着自己家走去。
可是当秦北玄来到自己家院子门口时,却看到门口贴着两个大大的喜字,而里面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中年男人正忙的不亦乐乎。
旁边还有一个青年坐在椅子上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着小人书,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这三人秦北玄都认识,那中年男人还是他父亲的堂兄,也就是秦北玄的大伯秦大铭。
其余两人,一人是秦大铭的妻子刘桂花。
另一青年是秦大铭的儿子秦吉祥。
秦北玄虽然按辈分得称呼这秦大铭和刘桂花两人为大伯,大伯母,可秦北玄对这一家人却并没有任何好感,反而十分厌恶。
以前秦北玄家庭在这小镇之上并不贫穷,父母开了一家茶馆,生意也还算不错。
只是他父母在他十岁时上山采茶,发生意外,从数百米高的山上坠落,不幸身亡。
当时秦大铭一家人就以秦北玄还小为缘由,用花言巧语说服秦北玄将那茶馆交给他们打理,而他们一家人则负责照顾秦北玄长大成人。
还说等秦北玄长大后,便将茶馆归还秦北玄。
秦北玄那时还小,自然不懂什么是人心险恶。
自签字画押后,秦北玄在他们家过的就十分艰难,经常吃不饱穿不暖,还时常受到刘桂花的白眼以及言语辱骂。
后来秦北玄才知道,他签下的是将茶馆无条件送给秦大铭一家的自愿赠予契约。
那时秦北还未细看上面写的什么,就被秦大铭两夫妻着急忙慌的,哄骗他签下名字,按下手印。
白纸黑字,秦北玄那时就算想去这镇上官衙为自己讨回公道,也没有办法。
秦北玄思绪回转,再次看向这一家人,随即缓缓走进院子。
“哎呀,我的天呢!鬼,鬼啊!见鬼了!”
刘桂花先看到秦北玄,一开始还揉了揉眼睛,以为看错,等她再次定睛看去时,便吓的大喊大叫起来。
“叫什么叫,吃错药了,大白天的哪里来的鬼?”秦大铭怒斥道。
“哎哟喂,见鬼了,是秦北玄……是秦北玄的鬼魂回来了。”刘桂花指着院门处。
秦大铭表情有些不耐烦,放下刚从里屋抬出来的桌子,转身往院门口看去。
这一看,瞬间让他心脏都漏了半拍。
“小玄。”秦大铭试着喊了一声。
秦吉祥本来还在专心看他的小人书,听到秦大铭的声音,也是立即朝着门口看去。
这一看,直接把秦吉祥都给吓的跳了起来,快跑来到秦大铭身旁,指着秦北玄道:“你是人是鬼?”
秦北玄没有回答,而是径直往里走。
三人下意识挤成一团,缓缓往后退去。
秦吉祥,全身发软,但还是朝着秦北玄脚下看去。
“娘,有影子,他是人,秦北玄没死。”
秦吉祥此话落下,秦大铭夫妻两人也是低头看向秦北玄脚下的影子。
“没死,没死,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大白天的闹鬼了。”刘桂花拍了拍胸口,长呼一口气。
“咦,不对,你为什么还活着?你不是死了吗?”
刘桂花再次指着秦北玄问道。
“怎么?巴不得我死了,你们好顺理成章再霸占我家的房子?”秦北玄冷冷说道。
“你怎么说话的,你几年前莫名其妙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我们还以为你被山里野兽吃了,
这么大个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你吉祥弟弟明日要成亲了,就借用一下你的房子怎么了?”刘桂花说的理直气壮。
这两人在凡俗界也算是老来得子,三十四岁左右才有了秦吉祥这个儿子,所以对其格外宠溺。
如今秦吉祥也不过才十八岁。
“小玄啊!你大伯母说的是,你失踪这么久,这房子空着也是浪费,你父亲也没个兄弟姐妹,我们一家就是你们最亲的亲人,
小玄,大伯父一直把你当自己孩子一样,你话不能说的那么难听,我们怎么可能巴不得你死呢?”
秦大铭话语间好像很看重与秦北玄之间的亲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