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句“爱你呀”的即兴表白,温欣被人抱在怀里,嘴都亲肿了。
哭唧唧好不容易求得一个喘气的机会。
刚吸了几口氧,就看见陈夏花在台上,笑得花枝招展和乐队的哥哥们互动。
又是笔芯又是拥抱的。
心里跟吞了一整个柠檬,酸得不行。
转身抓着宴瑾手的放在胸口,哀怨地看着他,问他,“有没有听见我心碎的声音?”
宴瑾低低笑了一声,双臂环着将她圈在怀里,唇贴在她耳边,“你是有夫之妇,懂?”
温欣掐他手,忿忿不平,“有夫之妇就没有追星自由吗?凭什么!”
宴瑾咬一口她的耳垂,“凭我吃醋了。”
温欣差点忘了他世界顶尖醋王的人设。
长叹一声。
可能这就是生活里的质量守恒定律吧。
得到一些东西,总要失去一些东西来做平衡。
突然觉得自己好有生活的智慧。
好不容易自己把自己哄好。
陈夏花兴奋得跟只开屏的孔雀,跑到温欣面前,“姐已经成功打入乐队内部,牛逼不牛逼。”
听她说,演唱会结束后,要和人家乐队的人一起去庆功宴,问温欣去不去。
温欣还未说话,就感受到腰上的手指在收紧。
只得含泪拒绝,“不去。”
陈夏花一眼看穿她,扭着腰打了个响指,故意拖长了腔调,“哎,单身真好。”
温欣瘪了瘪嘴,极其苍白地反驳了一句,“你有本事一辈子不结婚。”
“呵,姐还真有这个本事。”
陈夏花一挥手,示意陈淑梅跟上,两人很快便消失在拥挤的人群里。
“她们凭什么歧视已婚妇女。”
温欣可委屈了,抓着宴瑾的手在眼睛上蹭,想蹭出眼泪让他心软,放自己去庆功宴。
男人很没有同理心地笑了,捏着她的下巴,“臭男人有什么好看的,嗯?”
温欣拿眼斜他,“你的意思,你是香男人咯。”
“不是。”
“哈?”
“我是你老公。”
温欣秒懂,这人意思是,除了男人,女人,“老公”单算一个物种。
“我是不是也可以对你有这样的独占性?”她问他。
宴瑾点头,“当然。”
温欣也跟着点头,“可我还是难过。”
宴瑾低头在她鼻尖上咬了一口,“带你去个地方,包你不难过了。”
温欣撅着小嘴,将手里剩下的荧光棒都插在他的西装口袋里,闷闷不乐地说,“我要还是难过怎么办?”
“我把那几个臭男人喊到家里来给你当伴唱。”
“说话算话的吧。”温欣激动地跳起来,几乎是挂在他的脖子上。
“嗯。”
温欣高兴极了,难过不难过还不是她自己说了算,反正不管他带她去干什么,她都要继续难过。
一想到乐队可以来家里现场激情演奏。
温欣差点没笑出声来。
抬眸对上宴瑾的眼睛,提醒自己,难过,得保持难过。
细眉一蹙,“行吧。”不忘强调一句,“你若说话不算话,我要生气的哦。”
宴瑾挑眉,一切尽在掌握的表情,“巧了,我也正想和你说,你要是故意演难过给我看,我也是要生气的。”
温欣笑嘻嘻地揉了揉他翘着的嘴角,“怎么会,我不是那样的人。”
才怪。
上了车,车子一路朝西城的金融中心开过去。
一个小时后,停在了商务区的一栋大厦前。
温欣摇下车窗,往外看了一眼,是大成集团的总部大厦。
她很小的时候来过一次,这么多年了和记忆中的几乎没怎么变过。
“来这里干嘛?”
宴瑾下车,绕过车头,拉开车门,抱温欣下了车。
揽着人的肩膀,“来看看你未来在商界大展拳脚,挥斥方遒的阵地啊。”
这话好听,爱听。
温欣嘴角不自觉往上翘起。
似是想到什么,很快又刻意压下,昂着头,语气稍显做作地批评他,“八字还没一撇就提前开香槟,轻浮。”
宴瑾瞥她一眼,提醒她,“别演。”
温欣掐他胳膊,“你竟然敢质疑我的稳重。”
“嗯,我错了,温总。”
宴瑾反手握住她的手,把人带着进了大厦。
只是站在大厅环视一周,温欣就明白宴瑾为什么用三瓜两枣形容大成集团了。
那都是托天域的福,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但人家好歹也是上市公司,气势上也是很唬人的。
温欣在心里琢磨,是不是现在就要开始定做女霸总专属西装了。
“温总。”宴瑾抬手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这边请。”
温欣被他带着往电梯走。
“等等。”她拽他胳膊,“还没收购成功吧,咱们就这么堂而皇之地上去?”
宴瑾和她解释,大成这几年盈利下滑,业务收紧,裁了不少人,大厦六层以下都租了出去,“咱们现在是去自己家公司。”
电梯在六层停下来。
出了电梯,是一家挂牌为欣欣投控的投资公司。
温欣抓了抓头发,莫名有些尴尬,这什么公司名字啊,跟乡村大舞台一样。
“你不觉得我的名字很普吗?干嘛要叫这个。”
宴瑾“嗯?”了一声,问她为什么这么说。
他说他很喜欢的一个单词,“Flourishing。”
翻译过来就是欣欣向荣,多么蓬勃且有生命力的名字,为什么会觉得普呢?
温欣抿了抿唇,突然转过身,抱紧了他。
“我两岁之前都没有名字的,他们都叫我扫把星,是我奶奶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她以前想过,脱离温家的那一天,第一件事就是要改姓改名字,现在,她不这么想了。
不管是姓还是名,都是她人生的一部分,那不是她的黑历史,那只是她的来时路。
现在听见宴瑾这么说,她的境界好像又提升了。
只要你足够强大,好的坏的,都由你自己定义。
宴瑾感受到胸口上有轻微的湿润,掌心轻抚她的后背,任由她发泄完情绪,俯身在她发顶亲了亲。
“乖乖,你要相信自己,你是最好的。”
温欣埋头在他胸口上蹭了蹭,仰起头,“我一直都相信自己是最好的,因为相信自己是最好的,才能得到最好的。”
“嗯。”
宴瑾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指纹解锁了大门,带她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