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欣想想觉得好笑,“呵呵”笑了一会,才开口。
这下好了,老的小的都进过精神病院,那不仅坐实了她有精神病,更可怕的是还遗传咧。
宴瑾也笑了,把人抱怀里揉了揉,挺认真地和她说,什么把人关精神病院这都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手段。
你要报复他们,最狠的办法就是拿走他们最在意的东西,让他们这辈子都陷在淤泥里做臭鱼烂虾,永远都翻不了身。
温欣窝在他怀里,垂着眼皮,半晌没有说话。
“乖乖?”
宴瑾低头在她鼻尖上亲了一下,问她在想什么,怎么不说话了。
“他们最在意的东西是,钱、权和温婳。”
温欣抬起头,黑白分明的大眼把他深深望着,看起来特别的信任他。
宴瑾捏了捏她的脸,“管他们在意什么,全部拿走就是了。”
他问温欣是想自己动手,还是他直接找人解决了,用他的说法,弄那几个人,根本不值得花时间讨论。
温欣问,怎么弄啊。
宴瑾叼了根烟在唇上,跟谈论早餐吃什么一样随意的语气。
“温润成不是已经被他大哥温润谦边缘化了,早就失势了,他现在就只剩下钱了,我安排个人带他去炒股,保证半年不到,把他的裤衩都赔掉。”
温欣笑出声,不信就这么简单。
宴瑾说,不管是阴谋还是阳谋,那都是用在势均力敌的人身上,姓温的那家人,想当他的敌人,都不够格。
温欣本想说他吹牛逼的,想想算了,做人不能和他一样没情商。
眨巴眨巴眼睛,“你好厉害哦。”
被老婆夸当然是开心的,一开心就得意忘形,情商低的毛病又犯了。
说你没长嘴吗,不会早些和我说家里的事,你若是早些告诉我,早把人收拾干净了,哪还会有现在那么多事。
温欣冷笑,“结婚一年,我们见过几次啊,跟你很熟吗?还有哪次见面不是话说不到几句就把人往床上扔,我有机会和你说?”
宴瑾挑眉,舔唇笑了一下,“床上说不是效果更好。”
“滚滚滚。” 说不到两句话就搞黄,根本没法交流。
温欣推开他,想从他身上起来,被人揽着腰按在怀里,他手臂一展,从桌子上够过来那会在超市买的棒棒糖。
随便拿了一根,剥开糖纸,挨着边边舔了一下,满嘴的人工糖精味,递给她,问她这有什么好吃的。
温欣不接,说现在不想吃。
“你备忘录上不是写,来那个什么的时候要吃这个?”
问完了才反应过来,这哪是不想吃,这是嫌弃他舔过吧。
“温欣欣,我舔过的你都不要是吧。”
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扫视,落在重点部位的时候,朝她挑眉,“有本事割了啊。”
温欣脸红红地接过糖,放进嘴里,咔嚓几下咬碎了。
宴瑾有气,把人脑袋捧着乱rua了几下,问她床单都滚了,哪哪的都吃过了,为什么嫌弃他的口水。
温欣吃着嘴里的糖,和他说,哎呀,也不是嫌弃,就是一种生理反应你懂吧。
男人摇头,不懂,他还说上次你吃那个什么脆脆鲨,咬一口嫌腻,往我嘴里扔,难吃的要死我不也吃了。
这才叫爱情。
趁机质问她,你懂什么叫爱吗?
温欣肚子疼得很,这个时候已经有点烦躁了,哄着他说,很显然没你懂啊。
又说,我聪明,学得快,很快就懂了。
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一句“太晚了,改天再聊。”
终结话题。
吃完糖,去刷牙,准备睡觉了。
明天约了她的双陈宝贝一起去看房子。
宴瑾跟在她身后,问她不是来那个吗,干嘛还出去。
温欣说躺在家里也是什么都干不了,还不如出去晃晃分散一下注意力,争取这几天就把房子的事情解决了。
宴瑾靠在门框上,手里握着她散下来的长发,盯着她漂亮的侧脸看,“其实也没必要亲自去。”
温欣用洁面巾擦干净脸,随口说,“那不行,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家,我必须亲力亲为。”
听到“家”这个字,宴瑾有些动容,说还是我陪你去吧。
温欣正在往脸上抹精华液,抹了一半腾出脸来瞪他,说他怎么总喜欢整这种事。
她都和双陈说好了,一个放下生意,一个放下工作,特意来陪她,让她和人家说,你们别来了,我有老公陪,这是人干的事吗。
宴瑾被她训得心里很不得劲,只觉他在她心中的地位还比不过那什么梅啊,花儿的。
“我什么时候总整这种事了,你少冤枉人。”
“啊,是是是。”
温欣捂着肚子,小腹一抽一抽地疼,心情越发烦躁,抹完香香躺床上又忍不住说他。
“不是看了我的备忘录吗,怎么不给我买暖宝宝。”
宴瑾上了床,把人捞进怀里,跟八爪鱼一样缠紧,高挺的鼻子在她脸上脖颈里乱蹭,“我不就是你的暖宝宝吗。”
“好好好。”
温欣用手推他的脑袋,“宝宝,别闹,睡觉了。”
宴瑾的脸埋在她锁骨窝里,闷闷笑出声,“你叫我宝宝啊。”
温欣闭着眼,酝酿睡意,随口接了一句,“你不是说自己是暖宝宝吗,那我叫宝宝不就显得没那么生疏。”
宴瑾听懂了,她那意思是,就跟省略宴,叫他熙熙一个道理。
所以,“宝宝”是省略掉暖字的那个宝宝。
“你觉得你的冷笑话很好笑是吗?”
温欣闭着眼笑了一声,“不好笑。”
“不好笑你笑什么?”
“我笑冷笑话不好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