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宴太太,您这边请。”
前台小姐姐快步走出来,动作太快,差点摔倒。
温欣扶了她一下,给人激动的,直接来了句,“不客气。”
“哦,那谢谢了。”
温欣弯着眉眼,朝她笑。
把人家前台小姐姐的脸都笑红了。
台面后的三人两两互看,老板很凶,但老板娘可爱到过分啊!
“您这边请。”
小姐姐将温欣带到总裁办专属电梯前,指纹解锁后,在液晶显示屏上按了几下,对她说,“宴总交代,给您录入虹膜信息,这样您在这栋大厦里便可畅通无阻。”
温欣眨巴眨巴眼睛,问她,“意思是,我想去哪里都可以?”
“嗯。”小姐姐又补充了一句,“除了宴总,您是第二位。”
温欣按照她的提示录入虹膜信息后,进了电梯。
电梯门关上前,小姐姐和她说,宴总在总裁办小会议室开会,您可以直接去那里找他。
温欣道了谢,电梯门关上。
她莫名有些紧张,没有提前和他打招呼就过来,会不会让他不高兴。
紧张不到三秒钟,又埋怨他也不知道让秦秦来接她。
等会上去了,又要这问那问的去找他。
总裁办在108层,不愧是总裁专属电梯,速度跟坐火箭似的,眨个眼的功夫,电梯门就开了。
门口站着一个身材高挑,打扮干练的小姐姐。
“宴总在会议室等您,请跟我来。”
温欣听她声音,认出她是宴瑾的首席秘书tracy,和她想象的一样,不仅有能力,也很漂亮。
她跟在人身后,看她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装,高跟鞋的鞋跟很高很细,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依然身姿挺拔,健步如飞。
一边在前面带路,手机同时还在处理问题,言语逻辑清晰,有条不紊。
和她想象中的那种顶优秀的职业女性一模一样。
只是多看了几眼,温欣心里突然就滋生出一个新鲜又疯狂的念头。
让宴瑾教她,把温家那两个老登手里的股份都蚕食掉,然后她来当大成集团的董事长。
到时,在大成的股东大会上,她穿着意大利手工定制的职业套装,往大班椅上一坐,将股权认购书往大会议桌上一扔,指着两个老登,“你们,出局了。”
那个画面,只是想想就觉得很爽。
她一路都沉浸在限时创作的爽文里不能自拔,以至于被带进会议室的时候,嘴角还勾着得意的笑。
宴瑾坐在长会议桌的一端,正对着会议室的大门。
大门打开的一瞬,他就看见他的小娇妻,一双漂亮的大眼,睁得浑圆,嘴角擎着笑,不知道在暗爽什么。
今天的会不重要,但很隆重,与会的都是天域元老级别的股东,因为不满宴瑾对公司未来几年的战略规划,联合召开了这次股东大会。
会开了两个小时,一个议题都还没通过。
宴瑾顾着都是长辈,一直忍着没发作,但人的忍耐是有限的,他准备动手“掀桌子”的时候,温欣来了。
“乖乖,过来。”
他懒懒散散地靠在大班椅上,朝温欣招手。
这声“乖乖 ”把温欣从爽文女主的YY里拉了回来。
一抬头,这是开夕阳红大会啊,怎么一屋子老头。
她感觉到那些老大爷们看她的目光非常“厚重”。
她坚信,一定不是自己的问题。
一定是宴瑾的问题。
宴瑾又喊了一声“乖乖”,问她怎么还不过来,傻站在那干嘛,等着他去抱啊。
晓得他真做得出来,温欣赶紧小跑到他身边。
还隔着半米远,他手一伸,就揽着人的腰,把人抱在腿上。
温欣想都不用想,身后的目光有多劲爆。
在心里大骂宴瑾这个“昏君”,也不看看是什么场合,就乱来。
她屁股使劲,悄悄从他腿上往下挪,顺便小声问他是不是疯了。
宴瑾笑,一把把人抓了回来,掰着人的肩膀,让她直面“夕阳红”。
“给各位叔叔伯伯介绍一下,这是我太太,温欣。结婚的时候没请大家喝喜酒,孩子生日宴的时候,还请各位赏光。”
温欣眼睛扫过几个老人家,目露担忧,等她生孩子,们还健在吧。
股东们心里不爽,但面子功夫还是做足了,场面话都说得很好听。
宴瑾手一挥,“会议继续。”
温欣想从他身上下来,他不让,非要把人抱着,她在他耳边问,这是什么会啊。
他很淡定地说,股东大会。
她不想被他这样抱着,显得她跟祸国的“妖妃”似的。
不喜欢这种感觉。
“放我下来!”她瞪他。
宴瑾伸手去捏她下巴,看样子是想亲她,温欣当即躲开,他没够着,闲着的嘴巴顺便接了一句,“我不介意重新讨论本年度的分红政策。”
热闹的会议室得到了暂时的安静。
众人的目光又投了过来,齐刷刷落在温欣身上。
她很冤枉,拿分红威胁你们的人是宴熙熙,看她干嘛?
伸手去拧他腰上的肉,低声说,“赶紧给我安排个座位,不然我要生气了。”
宴瑾压了压嘴角,手指在桌面上敲了几下,很快有人送了椅子过来。
温欣坐到凳子上,才敢光明正大地去观察在座的各位。
有几个是经常出现在财经新闻里的,那个时候她和陈夏花学炒股,天天看新闻,没见过面,但都认识。
她正襟危坐,认真聆听,这可是世界top100财团的股东大会,一定干货满满。
听着听着,她怎么觉得这些人话里话外都在点宴瑾呢?
什么宴总提议的金融科技融合项目,预算投入大,投资期限长,且投资回报率低,不利于集团发展。
诸如此类,全都冲着宴瑾来的。
亏她刚刚还觉得他不给人家分红是虐待老人,现在只觉得,该!
她听得专注,表情凝重,眉头紧锁,看起来非常的忧国忧民。
宴瑾手臂支着脑袋,已经看了她老半天。
怕她入戏太深,把自己气着了,碰了碰她的手,递过来一支钢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