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栩点头,他堂姐的公司是主办方,带两个人进去应该没问题。
“那把我们三个都带去行吗?”
温欣指了指自己和陈淑梅。
叶栩问,“还有谁啊。”
“陈夏花。”
“行。”
还从来没参加过晚宴呢,陈淑梅有点兴奋,但不到一秒就变得沮丧,“是不是要打扮得很漂亮。”
温欣“啧”了一声,“有我和阿花在还能让你丑着?我跟你说,你将来要想在拍卖这行当混,就得多长见识,明白吗?”
“嗯。”陈淑梅已经决定不考研了,毕业就找工作,优先考虑拍卖行。
聊着天的功夫,叶栩做好了四菜一汤。
百合虾仁,胡萝卜炒肉丝,清蒸鲈鱼片,洋葱炒鸡蛋,整只炖的老母鸡汤。
家常小菜也做得色香味俱全。
陈淑梅每个菜都尝了一口,眼睛都直了。
她比温欣还不如,番茄炒鸡蛋都做不出来,家里指着她考上大学改变全家人的命运,除了学习,啥不让干,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十指不沾阳春水。
“叶栩,我真希望以后能有很多机会吃到你做得饭。”
所以赶紧把我们家温欣欣追到手吧。
等她离婚了,你就搬过来住,天天给温欣欣做饭,我偶尔掐着饭点来干活,也可以改善一下伙食。
拼好饭真是吃够了,够够的。
她话说得特别真诚,面上还带着对美好未来的憧憬。
把叶栩吓到了,“啊,什么,什么意思。”
温欣从这颗“梅”的一系列操作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故意道,“这都听不出来,想嫁给你呗。”
话音落下,两人的筷子同时掉到了地上。
“不是,我不是那意思。”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温欣,“哈哈哈。”
吃完饭,那两人分工把厨房收拾干净,温欣是病号,家务不让她沾手,给两人一人泡了一杯大红袍。
刚端上桌,电子锁开门声,一条大白腿先跨了进来。
四月中旬,陈夏花已经开启下半身失踪穿衣大法了。
大衣脱掉,里面一件超短真丝吊带裙,走起路来风情万种。
在家里也不消停,扭腰甩胯,不看路。
叶栩从厨房里出来,差点走人家怀里去。
“哎哟,这不是我栩哥吗。”眯起的狐狸眼一瞬睁开,精致的小脸上荡开笑意。
“你好。”叶栩表情淡淡地打了声招呼。
陈夏花心里腹诽,都特么社会人了还这么呆,看见美女也不知道说点好听话。
“麻烦你让一让。”叶栩往后退了一步,与她保持距离。
冥顽不灵。
陈夏花都懒得吐槽了。
下一秒,眼睛瞄到他手上的垃圾袋,气得跺脚,“我栩哥这么金贵的手怎么能拎垃圾呢。”
极其做作的瞪过来,“温欣欣,你也太不懂事了吧。”
温欣很淡定,“哦,那你还不把垃圾接着。”
没想到陈夏花真去接,“给我给我,你金贵的手是用来敲代码的,可不是给人倒垃圾的。”
颠颠儿的把垃圾扔外面的回收桶后,也不问人家想不想,愿意不愿意,就去酒柜拿酒说陪我栩哥喝一杯。
叶栩心有些慌慌的。
屋里除温欣外的两个女人。
一个莫名其妙说以后想经常吃他煮的饭,一个无缘无故大献殷勤。
他大概是吓到了,和温欣比了个有事打电话的手势,大红袍一口没喝人就跑了。
“怎么,你对人家有意思?”陈淑梅调侃陈夏花,明显对她的态度好了不少。
陈夏花翻她白眼,“性缘脑说得就是你这种人。”
啥都能往男女关系上面扯。
“我就是爱惜人才不行吗?”
“哦,那是我误会了,对不起。”
陈淑梅小声道歉。
温欣连着“啧”了好几声,毫不留情地揭陈夏花老底,“别听她的,她一开始要的就是人家的人,只是色诱没成功。”
陈夏花的投资理念一直都是,人才是生产力三要素中最重要的一环,与其花精力去筛选项目,不如火眼金睛“奇货可居”。
她大一就听说计算机系有个天才叫叶栩,手指头随便在电脑上敲敲就能养活一个小公司。
那时她就对他动了心思。
这样的男人追到手那不是等于抱了只会生金蛋的公鸡?
急于挣钱,路子走歪了,以为舍不得身子套不住才子,结果惹怒了叶“才子”,在人的黑名单里躺了一年,还是因为温欣才被放出来。
自此,她是不敢对人有非分之想了。
但贼心也不算彻底死透,这不还有温欣欣在吗?
“我都给你说几百回了,让你劝他创业,没钱咱们给他投,等公司一上市,咱们名利双收,坐享其成。”
“到时一人出一本书,我的就叫《陈氏春秋》,你的就叫《温氏春秋》,多牛逼啊。”
温欣捏着鼻子,一口气喝了陈淑梅递过来的药。
缓了会儿后,没被她洗脑,挺严肃的语气。
“人家有自己的职业规划,什么时候做什么事不比咱们两个门外汉清楚?能不能不要为了一己私利打乱别人的节奏啊?”
“确实。”陈淑梅连连点头。
陈夏花细胳膊往腰上一叉,“行行行,你们俩是道德标兵,我是卑鄙小人行了吧。”
她平时很注重保养护理,这么一抬手,小臂上那个疤痕格外清晰,看起来像是烟头烫的。
温欣眸色一沉,走过去,抓着她的手怼到灯光下,“谁弄的?”
“老逼登喝大了,烟头不小心掉身上,已经被我收拾了。”她说得轻描淡写。
温欣抿了抿唇,她知道陈夏花最近一直都在给她看中的那个剧本找资金,和金主周旋,难免受委屈。
“你就说要多少钱,我给你弄。”
“宝贝,用自己的钱生钱不叫投资,不然亏了算谁的?”
陈夏花摸摸她的脸,随手将头发挽起来准备去洗漱。
“用姓宴的钱就是了。”
温欣扔了一块薄荷糖进嘴里。
“反正不用,他也给别人用了。”
“姓宴的是哪个?”陈淑梅一晚上跟个好奇宝宝一样。
温欣“嘎嘣”一下咬碎了嘴里的硬糖,“我未来姐夫。”
“哈哈哈”,陈夏花的笑声差点没把屋顶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