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辰不退反进,身形灵活地躲过棍棒,拳脚并用,专挑人软肋招呼。
“哎呦!”
“啊!”
惨叫声接连响起,混混们一个个倒在地上,抱着胳膊腿,疼得龇牙咧嘴。
杨大狗看得目瞪口呆,完全没想到陆辰竟然这么能打,简直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你…你小子…练过?”杨大狗结结巴巴地问。
陆辰冷笑一声,逼近杨大狗,“练没练过,你很快就知道了!”
杨大狗吓得连连后退,色厉内荏地喊道:“你…你别过来!我告诉你,我大哥可是镇上…镇上开布店的!你敢动我,我大哥不会放过你的!”
“你大哥?”陆辰脚步不停,逼近杨大狗,“我管你大哥是谁!敢来我家闹事,老子打得你满地找牙!”
杨大狗彻底怂了,转身就跑,连滚带爬,狼狈不堪。
混混们也顾不上疼痛,爬起来跟着杨大狗逃之夭夭。
陆辰站在院门口,看着杨大狗等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前世他唯唯诺诺,被人欺负到头上也不敢吭声。
今生,他绝不会再忍气吞声,谁敢欺负他家人,他必双倍奉还!
李梅和陆正战战兢兢地走出来,看着院子里的狼藉,心惊胆战。
“辰儿,你…你没事吧?”李梅担忧地问。
陆辰摇摇头,语气平静,“没事,娘,几个小混混而已,不碍事。”
陆正叹了口气,脸色凝重,“辰儿,你下手也太狠了,这下彻底把杨家得罪了。”
“得罪就得罪了!”陆辰眼神坚定,“爹,他们欺负到咱们头上,难道还要忍着?要是一直忍让,只会让他们变本加厉!”
陆正沉默了,看着儿子挺拔的身影,突然觉得,儿子真的长大了,不再是以前那个懦弱无能的陆辰了。
“罢了,罢了。”陆正叹息一声,“儿啊,你做得对,咱家不能再被人欺负了。”
李梅也点点头,看着陆辰,眼里充满了骄傲和欣慰。
“辰儿,娘支持你!以后谁敢欺负咱家,娘跟你一起拼了!”
陆辰笑了,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有家人的支持,他什么都不怕。
“娘,放心吧,我会保护好你们的。”陆辰语气坚定,眼神中充满了力量。
他知道,和杨家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但那又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陆辰,绝不会再退缩半步!
县城西郊,临时搭建的工厂办公室里,烟雾缭绕。
赵卫龙烦躁地掐灭第三根烟,烟灰缸已经满了。
座机电话刺耳地响起来,他猛地抓起话筒。
“喂?!”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火气。
“赵老板啊,是我,老李,南头砖厂的。”电话那头声音有些犹豫。
“李老板?什么事?”赵卫龙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个…赵老板,你厂子那边招工的事,我们这边…可能帮不上忙了。”
“什么意思?之前不是说好了,你那边有几个熟手可以介绍过来吗?”赵卫龙站了起来,声音拔高。
“唉,别提了。最近风声紧,说你那厂子…手续好像有点问题,县里可能要查。”老李的声音压得很低,“我那几个亲戚,不敢来了,怕担风险。”
“放屁!谁他娘的乱嚼舌根?”赵卫龙怒吼,额头青筋暴起。
“赵老板,你小声点…我也是好心提醒你。县里有人放话了,说你跟个毛头小子合伙,不靠谱,资金链也悬。”
“资金链?”赵卫龙气得发抖,“我赵卫龙做生意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差过钱?”
“话不是这么说…反正,你自己小心点吧。工人那边,我真没办法了。”老李匆匆挂了电话。
赵卫龙狠狠把话筒砸回座机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妈的!”他一脚踹在桌腿上。
屋门被推开,陆辰走了进来,看到的就是赵卫龙暴跳如雷的样子。
“赵老板,怎么了?”陆辰关上门。
赵卫龙喘着粗气,指着电话,“工人!南头砖厂的老李,说好的介绍几个熟练工,现在反悔了!还说什么老子手续有问题,资金链悬!”
陆辰眉头微皱。
工人招募受阻…这也在意料之中。
“不止这个!”赵卫龙抓起桌上一份电报,“看看!南方那家最大的棉纺厂,本来谈好的第一批原料,今天发电报说供货紧张,要延迟半个月!”
“延迟半个月?”陆辰接过电报,快速扫了一眼。
这下麻烦了。
工厂刚起步,设备还没完全到位,原料再跟不上,等于直接瘫痪。
“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赵卫龙一拳砸在桌子上,“先是断原料,再是卡工人,这是想让我的厂子直接胎死腹中!”
他猛地看向陆辰,“是不是孙老板那老东西?”
陆辰没有立刻回答。
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空地上堆放的少量建筑材料。
孙老板确实有动机,也有这个能力在县城范围内使绊子。
但仅仅是孙老板吗?
杨大狗上次吃了那么大的亏,他背后的人,会不会也出手了?
“很有可能。”陆辰转过身,“孙老板在村里吃了瘪,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在县城有些关系,散布点谣言,影响我们招工和进货,不难。”
赵卫龙烦躁地又点上一支烟,“这老王八蛋!下手真黑!”
他吸了一大口,吐出浓浓的烟圈,“现在怎么办?原料延迟半个月,工人又招不到熟手,这厂子还怎么开?”
办公室里陷入一阵沉默,只有赵卫龙粗重的呼吸声。
陆辰看着他焦虑的样子。
前世赵卫龙也是在这个阶段遇到了极大的困难,差点没撑过去。
但最终他还是挺过来了,并且迅速崛起。
这一世,有自己的加入,绝不能让历史重演,更不能让赵卫龙倒在这里。
“赵老板,你先别急。”陆辰开口,声音平静,“事情还没到最坏的地步。”
“还没到最坏?”赵卫龙苦笑,“原料和工人,这是工厂的命脉!现在两头都被掐住了,还怎么玩?”
“原料的事,我们可以想办法。”陆辰语气笃定。
“想办法?怎么想?南方最大的厂子供货都紧张,别家更不用指望!”赵卫龙摇头。
“南方的厂子供货紧张,不代表所有地方都紧张。”陆辰走到桌边,手指在地图上点了点,“据我所知,北边几个省,今年的棉花收成不错,而且因为运输相对不便,价格可能还更低。”
赵卫龙愣了一下,凑近地图,“北边?”
他做生意主要跑南方线路,对北方市场确实不太熟悉。
“你怎么知道北边收成好?”赵卫龙疑惑地看着陆辰。
“听…听我一个跑长途运输的远房亲戚说的。”陆辰随口编了个理由,“他说今年北方的棉花质量好,价格也公道。”
这个年代信息闭塞,赵卫龙虽然跑南闯北,但信息渠道也有限。
他对陆辰的话半信半疑,但眼下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北方的棉花…质量能行吗?咱们可是要做外贸单的,质量要求高。”赵卫龙还是有些犹豫。
“我们可以先联系几家,要样品看看。”陆辰建议道,“如果质量过关,价格又合适,不仅能解决燃眉之急,说不定还能降低成本。”
赵卫龙沉吟起来。这确实是个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