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在安胎,无聊的安胎。
泽溪和陌尘在经过两天的忙碌后,终于有了休息的缓冲时间。
这两天都没有好好陪伴小雌性的两人,也很愧疚,即使他们是真的有事。
院外的积雪已经到了腰部,这么深的雪,是悠悠没有想到的。
而这个雪还在继续下,连一点减缓的趋势都没有。
小雌性缩回脑袋,洞里洞外真的是两个温度。
洞外吹气成冰,洞内暖意浓浓。
泽溪走到她身边,凉薄的气息喷涌,是想要靠近她的冲动:“悠悠,你想吃什么。”
寒季的小花蛇很不开心,因为他是蛇,没有温度的蛇,所以,这两天的陪睡都被狐狸霸占。
哪怕狐狸是用自己的兽形陪睡,可这依旧让小花蛇不爽。
狐狸的兽形太漂亮,每每小雌性看着它时,琥珀色的眼睛都在发光。
小雌性还从来没有用过这样的眼神看过自己的兽形呢,想想就更加不爽了。
不过,这份不爽是针对陌尘而言的。
吃什么?
悠悠心里早有答案,转身笑眯眯地回:“夏天吃烤肉,冬天吃火锅。
现在天冷,自然是要吃火锅了。”
火锅?
这个是什么,饶是和小雌性相处那么久的泽溪,也疑惑地挑了挑眼尾。
陌尘就更不知道了。
看着少年们的茫然,正是小雌性想要的结果。
这两天少年们都很辛苦,她想亲自做食物给他们品尝。
火锅简单方便,最主要的是,小雌性觉得这么轻松的菜,他们应该会同意自己上手的才对。
可是,很可惜。
他们依旧不让。
不仅不让小雌性自己上手,他们甚至还为谁来做这件事,互相拌起嘴来,就在小雌性的面前。
听得小雌性嘴角直抽抽。
后来的后来,泽溪洗菜,陌尘刷锅。
两个好看的出尘,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少年们,在悠悠的身边,做着最质朴的活。
——
根据悠悠提供的食谱,做出来的菜,很让少年们满意。
闲得无聊,那就研究研究吃的吧。
于是乎,这两天,陌尘和泽溪两人几乎将悠悠知道的所有食材的做法,都学会了个遍。
并且他们争宠的方式,也体现在了做菜上面。
变着花样做不同的食物,同时端到了悠悠面前,让她当裁判。
有时候,还不到吃饭的时间,他们就端着新做的菜来,让悠悠来品鉴。
是两个人一起来,两道菜。
一天吃八顿的节奏实在疯狂,这也就导致娇小的雌性肉眼可见地丰盈了起来。
原本柔软硕大的胸部,比之前足足大了一圈,以至于胸前的衣服都快撑破了。
肚子也日渐大了起来,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的。
她可不想,等大寒极结束之后,胖成一头猪。
于是,在小雌性的三令五申之下,少年们厨神大赛,在没有决出胜负之前,告一段落。
——
日子慢悠悠地度过,迟宴和陆辞也在不久之后回到了家。
天寒地冻,整个狼族没有一丝活物的气息,空荡荡的狼族,显得格外的静谧和安静。
外面已经不适合人待了,寒风入骨,两位少年也将能做的都做了,现在就只能听天由命,等着大寒极过去吧。
听迟宴说,每次大寒极都会死不少人。
小雌性希望今年能够不要再死人。
不止是狼族,其他的族群,她也希望不要有死亡发生。
可,现在不是担心其他人的时候,寒冷的天气让悠悠自己也快扛不住了。
石洞里的温度也在降低,悠悠瑟缩在狐狸的怀里,汲取着狐狸的温度,
完全没有一丝未来兽神的风范的她,此刻就和兽世其他雌性一样娇弱。
迟宴和陆辞对视一眼,也纷纷化为兽性,将小雌性围在了中间。
孤单的蛇抿了抿唇,眼底是心疼,却没有多言,背过身来,站在洞口,做无声的守护。
现在最难熬的不是沈悠悠,也不是泽溪,而是独自待在狼族外的苍祈。
冰天雪地中的少年冷得都快没了知觉。
哪怕他是六级兽人,此刻的他,也冷得快成冰棍了。
红发少年暗自懊恼,他真的太小看了北大陆的寒季。
他是来追求雌性的,可不是来让自己生病的。
作为为苍龙族传宗接代的他,比谁都惜命。
于是,红发少年消失在原地,他要找个地方躲起来,过冬。
——
时间一晃两个月过去了。
一向无聊枯燥的寒季,因为有了悠悠的存在,而显得有滋有味。
迟宴,陆辞,泽溪和陌尘,哪怕天天都待在石洞内,也依旧没有丝毫厌倦之感。
相反有时候,太过幸福的时候,他们竟然会暗暗地希望,这样的日子一直这样下去。
只要她在身边,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幸福蔓延。
两个月的时间,悠悠的肚子越发的明显。
陆辞有点担心,巫医曾告诉过他,怀雄性幼崽的前两个月,雌性的身材是没有什么变化的。
即使有,也是很小的。
可是,现在悠悠的肚子明显大了一圈,很难不让关心悠悠的少年们担心。
小雌性眉眼弯弯,笑着安慰:“你们每天少喂我两顿,我不就可以瘦了吗。”
因为活动空间有限,再加上伴侣的投喂,她把自己的肚子大,归咎为胖。
不过,小雌性除了最开始的一星期有孕吐,嗜睡的反应外,之后的时间,精神状态都是不错的。
巫医说,只要雌性精神头好,就不成问题。
这也是让迟宴等人稍微放心的原因。
——
少年们天天围着自己身边打转,嘘寒问暖,小雌性很感动。
可说实话,时间长了之后,悠悠表示晃得有点心烦。
孕期雌性的脾气都是糟糕的。
悠悠也不能幸免,只是她比一般的雌性要好一点。
不,不是一点,是好很多。
为了让自己能稍微有一刻清净的时间,悠悠灵光一闪,想到了好东西。
她将上次少年们做的牌拿了出来。
四个少年一起打牌,多好!
让少年们消磨时光是小事,让自己稍微有那么一丢丢私人空间是大事。
木做的牌,哗啦一声倒在石桌之上。
让迟宴,陆辞和泽溪都不由地想起了过往。
少年们回忆过去的同时,也在庆幸,幸亏那次有阿布的突然来访。
不然,以小雌性那战五渣的体力,肯定承受不足他们三人的凶猛。
悠悠也有些脸红,不过,她隐藏得很好。
小雌性在心里给自己暗示,该做的都做过了,还怕想起自己之前的大言不惭嘛?
想当初,还不知道刻印啥意思的她,放过狠话,让他们三,一起上。
这,就真的是很囧。
泽溪凑上前来,取出一块木牌放在自己的手里把玩,泛红的眼尾挑起,他语气带着期待:“悠悠,有彩头嘛?”
小雌性:·······!
哪壶不开提哪壶。
没有彩头,就不能玩了是吗。
可这话,小雌性只能放心里说。
迟宴和陆辞也两眼放光地看着小雌性,眸中的是同一种期待。
只有新加入的陌尘,漂亮的狐狸眼中是疑惑,不过,狐狸也不笨,他大概猜到了什么。
陌尘靠近小雌性,借着问问题的功夫,占着小小的便宜。
他闻着她的香甜,慵懒地开口:“悠悠,什么是彩头。”
彩头!
小雌性在心里叹一口气,都是自己爱的人,她也不忍心看到他们失望的眼神。
怎么办呢,宠着呗!
悠悠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起,语气里是纵容是宠溺:“赢得次数最多的人,可以向我提一个要求。
条件是我要能办到的,且不能太过分。”
说实话,除了自己,悠悠也想不出这些少年们想要啥。
倒不是她自恋,只是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
果然,当悠悠将彩头说出来之后,面前四位少年的气场陡然一变。
迟宴黑衣无风自扬,清冷的眸色中是志在必得的渴望。
陆辞的温润不在,此刻在他周身弥漫着的是王者的霸气,以及万物皆跪服于我脚下的嚣张。
泽溪凉薄气息森然涌动,妖孽般的绝代容颜之下,是蛇的冷血和随时发起进攻的冲动。
只有陌尘嘴角微扬,仿佛不在意的模样,可他转头就和悠悠告状:“他们都是势在必得的模样。
只有我不懂游戏规则,悠悠,如果我输得很惨的话,我是不是什么彩头都没有?”
在这场战争里,没有玩过这个游戏,不懂游戏的规则,是陌尘的劣势。
那在胜负里面,他赢的几率实在是不大,既然这样,何不另辟蹊径,从小雌性那里获得他想要的好处。
所以,狐狸的狡猾,让少年在这些豺狼虎豹面前不仅不落下风,甚至隐隐反超。
经过狐狸的刻意点拨,后知后觉的悠悠,也觉得她的规则,对第一次玩的陌尘不公平。
陌尘是第一次玩没有错。
不过,我们的悠悠她好像忘记了,迟宴他们三,也就玩过三局而已。
其实,悠悠也没有忘记。
恰恰相反,她不仅没有忘记,而且印象过于深刻。
在牌局上,她节节败退,毫无胜算,差点把自己搭进去的记忆,实在是让她难以释怀。
正是因为这么深刻。
所以她对于三位少年的好牌技,是信得过的。
所以,她对于我们的弱势群体,小狐狸就要更加的照顾。
悠悠轻启樱桃小嘴,甜甜地回应:“那这样吧,无论输赢,彩头都有你的份。”
她话一出口,其他三位少年的气息陡然一变。
集体的阴暗不爽,让悠悠想忽视都难。
小花蛇的声音率先响起:“不行,悠悠,你不能偏心。”
小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