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寻找一处古山洞临时藏身,轮流休息,等待夜幕降临。
天色渐暗,三人渐渐来到了城西的小溪边。
小溪不大,却流得很急,水声哗啦啦地响。
溪水绕过一个大约一人高的石拱,流入城内。
“就是这里了。”
老张低收入,“我们顺着溪水游入口。”
秦阳点点头:“我先去探探路。你们在这等着,如果我十分钟内没回来,就自己想办法进城,在城内最大的客栈‘海天楼’会合。”
老张和刘海刚要反对,秦阳已经跳入了溪水中,迅速潜了下去。
冰冷的水流瞬间包围了他。
秦阳屏住呼吸,借助水流的力量,快速向前游去。
石拱不长,但水流湍急,推着他不断前进。
几个呼吸的功夫,他已经越过了石拱,来到了城内的一条水渠。
秦阳悄悄探出头,观察造成的情况。
这里似乎是城内的一处水系交汇点,促成黑灯瞎火,看不到有人把守。
确认安全后,秦阳又潜回石拱,回到了城外。
“安全。”
他对着等待的对方说道,“我来了。”
三人接近潜入水中,突破石拱,成功潜入了临海城。
上岸后,三人甩干衣服上的水,掠过几条小巷,注意到巡逻的守卫,向城中心的方向移动。
临海城比建康城更加拥挤,即使是晚上,主要街道上也是灯火通明,行人如织。
“队长,现在去哪里?”
刘海低声问道。
秦阳想了想:“先去海天楼。那里就是我们与商会联络的地点。”
三人注意到大街,穿在小巷里,最终来到了海天楼附近。
海天楼是临海城最大的客栈,共有五层,金碧辉煌,门前车马不断,显然生意兴隆。
“劲不是。”
秦阳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客栈门口,“看那些人。”
老张和刘海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客栈门口站着几个人高马大的汉子,神情目光,目光不断扫视着过往行人。
“是陈明远的人!”
老张低声道,“他们果然守在这里。”
秦阳眉头紧锁:“看来他们已经知道我们的进攻地点了。”
“那怎么办?”
刘海问道,“我们还进去吗?”
秦阳思索片刻,做出决定:“不能硬闯。我们先在附近找个地方住下,再想办法联系商会的人。”
三人离开了海天楼,在附近的小巷中找到了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栈——“醉仙居”。
这家客栈不大,只有两层,看起来有些破旧,但胜在偏僻,不太引人注目。
“就这里了。”
秦阳说道,“我们先住下来,再想办法。”
三人走进客栈,要一间靠后院的房间。
房间虽然小,但算起来还算整洁。
三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开始商量对策。
“现在的情况是,陈明远的人守在海天楼,我们无法直接接触商会的人。”
秦阳分析道,“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直接前往商会恐怕也会卷进来。”
老张皱眉道:“那我们怎么完成任务?”
秦阳沉思了一会儿,道:“我明天去海天楼附近转转,看能不能找到商会的线索。你们两个留在这里,不要轻举妄动。”
“队长,太危险了!”
刘海急切地说,“让我去吧!”
秦阳摇摇头:“你的伤还没好,而且我的身体手更好,遇到危险逃脱的机会更大。”
见秦阳已经决定,老张和刘海只好同意。
三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约定好的联络的暗号,这才各自休息。
第二天一早,秦阳换上一身普通衣服,戴上斗笠,独自出门了。
为了不引人注目,他没有带雪霜刀,只是在袖中藏了一把短刀。
临海城的早市已经开始,街道上人流涌动,叫卖声此起彼伏。
秦阳混在众人之中,缓缓向海天楼的方向移动。
来到海天楼附近,他发现门口有人把守,而且比昨天还多了几个。
“看来真的有埋伏。”
秦阳心中暗道。
他并没有靠近,而是在附近的茶馆座位上,一边喝茶,一边观察海天楼的动静。
时间一点点过去,到了中午时分,海天楼门口的人换了一批,但警戒依然森严。
秦阳正准备换个地方继续观察,忽然注意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海天楼里走了出来——正是陈明远!
“果然是他!”
秦阳神色一凝,下意识压低了斗笠。
陈明远和几个手下低声交谈了几句,然后坐上一辆马车,向城南的方向驶去。
秦阳目光一动,决定跟上去看看。
他给了茶馆小二几个铜板,然后快步离开,果然跟在马车后面。
马车穿过几条街道,最终停在了城南的一座豪华府邸前。
秦阳躲在街角,看着陈明远下车,在门前的护卫引领下,走进了府邸。
“这是谁家?”
秦阳低声询问了一条路过的小贩。
那小贩突然瞥见了豪宅,低人口:“这是郑员外的府邸,郑员外不过是我们临海城的首富,做海贸生意的。”
秦阳心中一动:“郑员外?他不是和赵、王还有生意来往吗?”
小贩点点头:“那是自然。我们临海城的海贸都是这三家持着,人称‘三大财神’。”
秦阳点点头道谢,然后若有所思的离开了。
太子给他的名单上,正有这赵、王、郑三家。
本来他应该去找这三家商会的代表,但现在看来,郑家可能已经被陈明远收买或者威胁了。
“还有赵家和王家。”
秦阳暗自思索,“我得找到他们。”
他打听了一下,得知赵家的宅院在城东,王家则在城北。
考虑再三,秦阳决定先去城东看看。
城东的赵家宅院同样气派非凡,门前有护卫把守,却不见陈明远的人。
秦阳并没有靠近,而是在附近的一家裁缝安置座位,假装是穿着衣服的客人,实则观察赵家的动静。
没过多久,一辆马车停在了赵家门前,从里面走出一个锦衣老者,看上去约五六十岁,精神矍铄。
“那是赵老爷的管家,姓孙。”
裁缝小声告诉秦阳,“赵家的大小事务都是他在打理。”
秦阳心中一动,找到了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