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无忧大喝一声,两人同时一脚踹开房间,无忧凌厉的剑气,犹如耀眼的月牙儿划破房内设施,直取对方的脑袋。
另一间房内,罗平大刀狂舞,行招霸气,冲着里面刚刚还在欺负女孩儿的男人当头就是一刀,挥斩间,他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神情触动。
“怎么这儿还有一个?”无忧冲过来就将女孩抱了起来。
“无忧,你看住她。”说完,罗平再次提刀踹开一间房。
无忧看看怀里的女孩,心里焦急,“别怕别怕都过去了……小妹妹你现在躲进洗手间,给我十分钟时间,我一定回来。”
她不能停,这层现在都沉浸在娱乐当中,不能给他们发现、喘息的机会。
女孩明显被下了药,神情呆滞,根本做不出任何反应。见状,无忧不做他想,抱起她就往洗手间送。
“我保证,十分钟。”她将沙发推过去堵住门才安心离开。
看到无忧过来,罗平没有任何疑问,他知道无忧会妥善处理,两人再次背对背,一脚一间,如法炮制。
刚杀完退出房间,余光就瞥见从走廊的另一头走来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一看就是那些富豪的保镖。
无忧心里暗骂一句,收起剑,转身就扑进了罗平怀里,后者比更她上道,一副摇摇晃晃喝醉酒的模样。
经过两人时,他们色眯眯的目光毫不掩饰地在无忧腰身上游走,下一秒,无忧二人身影交错,一人一个斩首!
鲜血喷涌的到处都是,两人也懒的收拾隐藏,他们加快脚步,再次踹开下一间房门。
两人行动迅速,很快就结束了单方面的绞杀。
“最后这几间怎么会没人呢?”明明里面有使用的痕迹,掉落在地的烟头都没有灭。
“看来有人得到消息,提前跑了。”
“谁会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得到我们组织内部的消息?”无忧刚问出这句话,她就在罗平的眼里看到了绝对的失望,是啊!除非是组织自己。
“别想了,做我们该做的。”罗平看无忧神色沉重,抬手揉了揉她的头说道。
“嗯!”
对,现在不适合想这些,无忧抬起头,目光顿时被墙上的一条笔直的裂缝所吸引。
她举起剑柄敲了敲,墙顿时发出一声声空响,“罗平,这是金属的。”
“是一道门”
巨大的金属门将长廊堵截,刚才两人也没注意到,还是以为是墙,门上涂抹了一层水泥,不细看很难分辨。
“你退后,我来”无忧说着,手中长剑消失,下一秒,火箭筒就被她杠上了肩。
嘭——!!!
门被轰出一个大洞,从内缓缓打开,“罗平,我进去,你守在这里,这样视线足够,你也能看到电梯那边的情况。”
“好,你小心点!”
无忧换好手枪就推开了门,一阵阴风吹过,无忧和罗平同一时间皱起眉,好重的血气。
味道像成年累月积累的血臭、尸臭和渗进空气里的消毒水混为一谈。
里面灯光很亮,长长廊道看不到头,无忧抬脚走动的时候,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她低头瞄了一眼。
垫脚的木板下涌出一股不明的液体,随着她的走动,还有一些絮状的肉沫从缝隙钻出来。
看来脚下就是排污用的通道,她大概走了五米左右,才看到一个门,门是半开着的。
她推门进去,视觉传达的震撼,无法用匮乏的词语来形容。
一望无边的血色手术台,密密麻麻,肉眼估计至少在六十台左右。
耀眼的无影灯像一轮轮月盘将整个操作厂房映如白昼。
有的手术台上还躺着没来得及带走的尸体,年龄看上去都很小。
“有没有人?还有没有活着的……有没有活着的……”
一时间,无忧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听觉,耳边拉起一声长长的耳鸣,使她产生短暂的眩晕感。
恍惚间,她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砰砰砰………”心乱如麻,这个词再合适不过。
她随手把点滴架拉近自己做支撑,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稍稍恢复了一丝清明,她用力甩甩头,想把空气中的不畅感甩走。
不能停!她疾步向前跌跌撞撞走去。
至少要找到有价值的信息,她越往里走,腿脚就越无力,当视线捕捉到一处时,她第一次讨厌自己是个猎人。
一排排亮着蓝光的婴儿保育箱显现在眼前,上面显示的温度、湿度的所有参数都保持在运行状态,那就是说,这里还有刚出生的婴儿。
不行,她得告诉罗平,刚转身她就瞥到一处手术架上夹缝里卡着一张拍卖单,现在不是研究的时候,无忧不假思索先收进了发财鬼的背包里。
警戒中的罗平,不时的回头,当看到无忧的身影时,立马大步一跨走了进去,“出什么事了?脸色这么差。”
“有孩子,刚出生的孩子,不知道被他们转移到哪儿了?”无忧不想说里面的惨状,现在最要紧的是那些不知去向的婴儿。
“走,我们杀上去。”事不宜迟,只有一拼。
“嘀——!这里是空中指挥所,火力支援到达,方位发送成功,请猎人接收。”
“收到,他们手里有婴儿,请密切关注逃窜动向。”
“空中指挥所下达任务中,2231、2249已经接收,请猎人注意安全。”
听到语音播报,无忧和罗平狠狠舒了一口气,上面猎人武技都不低,有的甚至超过了罗平。
“我们上去吧。”
“罗平,那里面有孩子死了……没有长平生物痕迹。”
若不是他们今晚歪打正着,说不定这里就不会被发现,会有更多的孩子遭受到这样的毒手。
见她一脸自责,罗平心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带他们上去,我去把孩子们接出来。”
无忧点了点头,两人分开行事,当真正踏足血淋淋的厂房,罗平才知道这样开阔的视野对他们这些猎人有多大的打击。
他知道,这里的血和尸体并不能真正刺激到无忧,真正使她难以接受的是,组织一边培养他们狩猎罪恶,一边却串通不法分子谋害无辜。
到底是谁?组织高层的那个?还是通通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