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空间内,灯光朦胧,两道影子交叠。
男人半跪着,无所倚仗的虞皎双手抓住他的赤色尾巴,浅蓝色长裙裙摆摇曳。
虞皎的双手无意识抓紧尾巴,萧黎吃痛,带着“报复”心思,报复回去。
“萧黎,不要……”
她咬紧下唇,下意识想退后,却被萧黎强势阻止。
“不行了?阿皎,求求我,我就……”
虞皎泄愤似的咬了一口尾巴,“谁不行了?倒是你,行吗?”
她言语挑衅,萧黎低笑出声。
“行不行的,阿皎待会儿就知道了。”
萧黎的动作有些急切,虞皎任由他来,可没经验终究是没经验,向来以聪明多智着称的他居然……
“嘶,不是,不对……”
虞皎吃痛,一口咬在萧黎肩头,她忍着疼,凭借自己的经验引导他。
之后水到渠成,萧黎跟个毛头小子般,一身蛮力没处使,全使在现在。
一墙之隔,虞樟的脚步声还在,他还没有放弃寻找二人的踪迹。
虞皎却什么也顾不得,炙热的呼吸在耳边响起,她眼角?出泪花,颤颤的,像是荷叶边上几欲坠落的露珠。
时间过得好慢,虞皎感觉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终于,世界寂静了。
萧黎吻了吻她的眼角,大尾巴亲昵地蹭蹭她的腰间,将她全身都裹住。
“阿皎,喜欢吗?我好喜欢。”
虞皎没力气回他,也不想回,眼皮子沉沉的,昏昏欲睡。
萧黎拍了拍她,语气轻缓,“睡吧睡吧,睡醒了一切都会解决。”
虞皎觉得自己睡了好久,席卿玉和君寅都很温柔,处处顾及她的感受,萧黎却粗暴了些。
意外的快乐,虞皎不讨厌。
就是席卿玉那边……
席卿玉的房间里,他难得严肃,手里拿着一瓶药坐在床边,“分开。”
虞皎怂怂地听话照做,席卿玉冷着脸为她抹药。
药膏清凉,虞皎眯了眯眼睛。
之后,席卿玉还是冷着脸,虞皎巴巴地抱住他的胳膊,“阿玉,你别生气啦,是我的错……”
“是我的错,”席卿玉神色不快,“不该把你交给他。”
他知道萧黎疯,但没想到会这么疯,这种时候,是该做那事的时间吗?
更别说让皎皎昏睡了足足两个小时!
席卿玉摸了摸虞皎的脸,“还困吗?要不要再睡会儿?”
虞皎摇头,“不睡了,虞樟……”
“抓住了,他似乎吃了什么东西抵抗无忧草的药效,可只能维持一段时间,现在无忧草起作用了。”
“我们把他绑了起来,游焉在看守他。”
至于景藤和君寅……
他们做的事血腥残暴,没必要让皎皎知道。
虞皎深呼吸一下,“阿玉,可以把他弄醒吗?我有些事想问他。”
席卿玉点头,“可以,不过,皎皎,他的话信一半就好,他说的不一定是事实。”
“皎皎,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跟你说,你眼睛出问题的那次,是不是听到了两个人说话?”
虞皎惊讶:“你怎么知道?”
“我们做过那事后,你的精神波动一旦变化很大,我就会感知到。”
席卿玉正色道:“女人的声音我没有听出来,但那个男声,我敢保证,就是虞樟。”
“昨天你亲眼看到,你在他眼里,只是得到鲛珠的工具,没有了价值就可以舍弃,所以,不要对他心软,好不好?”
虞皎戴的蓝宝石耳钉可以让她保持清醒,是萧黎拿出来的,萧黎唯一要求是贴身保护虞皎。
席卿玉思虑再三,同意了。
事实上除了景藤,他们四个都知情,都参与其中,不告诉景藤,是怕他冲动行事。
四人特地建立了一个群聊,把脾气急躁的景藤排除在外。
“你当我是小孩子,还是傻子?”
虞皎双手环胸,“我才不会心软,对了,咱们家里的东西没有损坏吧?”
席卿玉眼神闪了闪,“损坏了一些,客厅的桌子、走廊上的花瓶,还有萧黎屋子里的一些陈设,大致估计要……”
他说了个数字。
虞皎瞬间炸毛,“这么多?!我要萧黎百倍赔给我!”
席卿玉摇摇头,“太便宜他了,千倍吧。”
虞皎竖了个大拇指,“好主意!”
地下室内,席卿玉带虞皎过去时,另四人也在那里。
景藤三人离萧黎远远的,似乎不屑与他为伍,见虞皎过来,君寅搬了个椅子给她坐。
萧黎脸色有些苍白,不过看到虞皎,他脸上的笑容就没落下去过,惹得景藤暗骂了句“狐狸精”。
不仅抢了他的第三,还把皎皎欺负成那样,打他几拳真是便宜他了!
虞樟清醒后,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五花大绑不说,保险起见,景藤和君寅时刻预备着,一有意外,随时动手。
他看向虞皎,目光平静,“你都知道了?”
虞皎与他对视:“对,但我想听听你怎么说。”
虞樟讽刺一笑,“还能说什么?要杀要剐随便你。”
“父亲,”虞皎低声道,“可我想听你亲自说,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孩子。”
“不是,”虞樟嫌恶道,“你是鲛人,怎么可能是我的孩子?”
虞皎一直在观察他,发现他除了对自己的厌恶,还有一丝快意。
“那我的家人呢?我想知道我到底是你捡来的,还是偷走的。”
“你是被抛弃的,”虞樟冷声道,“你出生后不久,你的父母就把你扔到了外面,是我捡到了你。”
“本以为你能永远为我提供鲛珠,没想到这才几年,就一颗鲛珠也无法形成。”
“难怪你父母抛弃了你,原来是个废物!”
景藤黑脸,要不是虞皎不让他动手,他早就上去给这老东西一巴掌了。
席卿玉几人担忧地看向虞皎,虞皎的神色却没有什么变化。
哦,原来她是虞樟从她的父母身边偷走的。
虞樟似乎和她父母有仇,然后报复到了她身上,瞧瞧,现在还试图挑拨她和父母之间的矛盾。
虞皎眼中划过嘲弄,脸上一派伤心,她扑进席卿玉怀里,带着哭腔道:“阿玉,他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我怎么会是父母抛弃的呢?”
见她伤心,虞樟更来劲了,“怎么不会?你是鲛人族的怪胎,生下来就让鲛人族发生了灾祸,要不是……”
他忽然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