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金宝一阵抽搐后,就直接昏死了过去。
赵言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匕首,瞥了一眼在地上,如同死狗一般的刘金宝,扭头看向旁边的刘茂才。
“这就是你生的好儿子?”
“这就被吓昏过去了?”
刘茂才哆哆嗦嗦地跪在一旁,根本不敢抬头去与赵岩对视。
他心里害怕极了。
赵言见他这个怂样,嗤笑一声。
“本侯当初把你们留下来,不是让你们的儿子仗着你们的余荫为非作歹的,既然你们自己管教不好,那本侯就亲自替你们管教!”
噗嗤!
赵言手起刀落!
刘金宝彻底被废了,直接被赵言挑断了手筋和脚筋。
剧烈的痛感顿时将昏迷过去的刘金宝疼醒,只是一瞬间,他就发现自己的手脚都动不了了。
犹如杀猪般的惨叫声和哀嚎声响彻整个房间,惊恐中带着绝望。
把剩下的几个年轻人浑身都在止不住地发抖。
这个人简直就是个恶魔!
他们想要求救,眼巴巴地盯着自己家中的长辈。
然而,那几个人却根本不敢与他们对视,他们害怕因为这件事情,赵言会迁怒于他们。
到时候别说一个儿子了,就是他们全家都的完蛋。
刘金宝的惨状落在刘茂才的眼中,令他浑身发抖,眼中却是满含怒意。
那是深入骨髓的恨,说到底刘金宝也是他的亲儿子,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儿子被别人当着面挑断了手筋和脚筋,还被废了命根子。
就算再怎么害怕,他这个当父亲的也会对赵言恨之入骨。
这一切都被赵言收在眼底,不过他并不在乎。
这些人于他而言,不过就是傀儡而已。
只要他想,他随时都可以让其他人取代他们的位置。
剩下的几个年轻人,自然也没有逃脱得了赵言的手掌心,随着哀号声响起,他们都变成了和刘金宝一样的人。
刘茂才几人低着头跪在地上,甚至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赵言重新坐回到位高堂上,神情漠然地扫过他们几人。
“本侯只给你们这一次机会,如果再让本侯发现有下一次,就不是留一条命这么简单了,赶紧带着你们的儿子……”
“滚!”
赵言的声音犹如滚滚惊雷,吓得刘茂才几人慌慌张张地叫人将自己儿子抬了出去。
但除了侯府他们才发现,自己的后背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早就已经被冷汗所浸湿。
可才走出了没多远,刘茂才突然立在原地,低着头不愿意往前走了。
陈万年愣了一下,回头看向刘茂才的方向。
刘茂才低低的声音传来,有些颤抖,明显是咬着牙,含着恨意说出来的。
“你们就这么咽得下这口气?”
陈万年叹了一口气,看了看被下人抬着的儿子,摇摇头道。
“难道你认为我们四个联合起来,就能够对付得了赵言?”
“还是说你忘了五年前,那些世家大族是怎么死的吗?”
“当年整个北疆,那些世家大族的血,足足流了一个月!”
陈万年的声音有些嘶哑,不是他咽得下这口气,而是他不敢。
其余的两人也是同样。
可刘茂才却不甘心,他攥紧了拳头,那肥硕的身躯不停地发抖。
他恨恨地开口,“他赵言能做得了这镇北侯,为什么我们就做不了?”
“还是说难道你们就这么乐意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儿子,从此以后都在床上度过?”
“如果你们愿意的话,今天晚上来我府上,我有路子!”
说完这句话,刘茂才便是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径直朝着自己府上赶去。
剩下三人直愣愣地站在原地,刘茂才的话不断地冲击着他们的内心。
……
与此同时,整个侯府都恢复了安静。
赵言面无表情地坐在高堂之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倒不是他故意要如此,只是这些人如果不让他们感到足够的疼痛,就会在这段时间过去之后,继续变本加厉。
而他就是要用这种铁血的手段,将整个北疆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只有这样才能为后续北疆顺利的发展和变革铺好道路。
如果他们胆敢反抗的话,赵言不介意重新再扶持一批人,无非就是多费点时间和钱财罢了。
李红绫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赵言的身后,她心里也很清楚,在这个烂透了的时代,赵言如果不这样做的话,那就是在重蹈历史上的覆辙。
她轻轻地捏着赵言的肩膀,试图令他放松一点。
这时,赵言低沉的声音传来。
“你去让人调查一下,这几个人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来知行院闹事,这背后可能另有其人,另外,在严密监视刘茂才他们这几人,我要他们未来一段时间和什么人接触过,说过什么话的所有信息!”
李红绫点点头应下,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冷意。
不管是谁,只要敢对赵言有所不利,她都不会有任何容忍!
而此时此刻,距离侯府不远处的一处偏僻别院,里面关押的赫然是杨炎和秦冰月两人。
此时的杨炎早就已经成了疯疯癫癫的模样,反倒是秦冰月还有模有样的伺候着杨炎。
秦冰月正端着碗,耐心地给杨炎喂饭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一声鸟叫。
听到这鸟叫声的秦冰月,放下手中的碗,如同哄小孩一般的开口道。
“乖乖在这里等我,不许乱跑。”
说完之后,她便朝着别院的后院走去。
很快,一个人影便出现在了这里。
“公主殿下,刘金宝那几个废物已经彻底被废掉了,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苏绾绾那个叛徒,为着该死的赵言办事?”
秦冰月眸子微凝,眼中露出思索之意,然而她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我让你们囤积的煤炭情况如何了?”
“现在能出手吗?”
那黑衣人神情一变,整张脸顿时浮现出惶恐不安,当即单膝跪地开口道。
“还请公主殿下责罚,我们大肆收购回来的煤炭,现在根本没有人愿意买!”
“现在煤炭的价格一日比一日低,如果再找不到人接手的话,这一批煤炭恐怕就砸在我们手中了。”
秦冰月的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却很快就被掩藏了起来。
作为赵言身边五年的老人,她早就应该想到,这件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可即便是如此,她还是被那巨大利益冲昏了头脑。
她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抹狠戾,沉声道。
“既然如此,那就将这件事情散播出去,在赵言没有捞到足够的好处之前,彻底让这一潭水浑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