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谢主隆恩,别无所求!”安烟又是跪下磕头,皇上立刻上前一步,双手扶着她的肩膀,不让她磕头!
安烟只觉皇上的行为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便后退一步,跟皇上拉开距离!
“你不求朕不能不赏,白大人当年也是被牵连了,如今官复原职吧!”
“启禀皇上,臣女替外祖父叩谢皇上隆恩,只是这些年外祖父在北地坏了身子,不利于行走,怕是不能为皇上效力了!”
“如此,那就罢了,朕回头送点补品过去!朕打算把苏宅整修整一番,再赏赐与你姐弟,还有,追封苏将军为镇北侯,由苏安贤承袭爵位,安烟你可满意?”
这话让君景有些心慌,他跟皇上不是这般说的,他怕安烟动心,立刻上前抱拳说道:“皇上,如此不妥!”
安烟确实心动了,但是只一秒她就知道君景说的对,什么镇北侯,不镇北侯,没有钱,没有兵,她跟贤儿留在京城就是被人宰割的羔羊!
“皇上隆恩,臣女本不该拒绝,只是,北境是父亲守护的地方,这些年臣女在北境住习惯了,还是回北境的好,能为守护北境出一份自己的力!”
皇上有点不甘心,面对焦急的君景,他还是开口:“好,如此忠臣之后,真叫朕感叹,不如朕封你为贵妃,如此也不辜负苏将军忠心,朕也相信,苏安贤作为国舅,定会为朝廷尽心!”
安烟没想到皇上会说这样的话,君景声音凌厉立刻抱拳说道:“如此不妥,皇上,您答应过臣的……”
安烟没时间好奇皇上答应了君景什么,眼下她要做的就是打消皇上的念头,皇上金口玉言,说出来的话就是圣旨,她要怎样,才能合情合理的拒绝?“启禀皇上,臣女在北境早已跟君将军定下婚约,此事以禀明外祖父,这发簪就是信物!”
安烟一时之间只想到这个法子,若是自己有了婚约,即便是皇上也不能夺别人的妻子吧,又把自己的发簪拿了出来捧在手中,向皇上证明她没有说谎!
君景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她是真的把簪子当成信物了吗?自己从未对她保证过什么,自己承认心中有她,但是她是苏将军的嫡女,自己从来没有敢亵渎过她,她说禀明了白老先生是真的吗?
自己还一直以为她还喜欢那个安渊呢,她是什么时候对子倾心的,君景的心中的欢喜,疯狂的叫嚣,他有好多话想问她,可是他知道眼下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
“哦,当真如此吗,君将军,怎得从来没听你提过!”
“启禀皇上,臣认为这是臣的私事,便没有禀明,皇上恕罪!”
“如此朕也不好强人所难,那便把北境七州三十六县作为封地赏给苏安贤!一应管理税收,无需上报朝廷!”皇上说完,安烟震惊不已,如此真的要比在京城要好太多了!
虽说北境七个州府都是极苦寒的,但是那是封地!
君景也放下心来,原本他为安烟他们争取的就是这个,苏家在京城已然没有了根基,但是在北境,又他父亲的功勋,他们可以无忧无虑的安稳的过下去!
安烟眼看着没有了其他的话,还是大着胆子说道:“皇上英明神武,臣女还有一事相求,当年广威将军王司恒全家被流放,怕是另有隐情,还请皇上能够彻查此事,不让忠臣含冤而亡!”
皇上面对这个豁达,美丽的女子,当真是喜欢的不得了,不急,想来她说跟君景有婚约的事只是推辞,若是真有婚约,君景怎么可能会答应自己的条件!
“朕知道,朕会彻查,只是听闻王家全家在流放路上都死完了!”
安烟没有继续说,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其他就看安渊他们能做到什么份上了!
安烟的事情处理完了,如今是镇北候的安贤要尽快回到北地,安烟以为君景会跟她们一起回去,可是他却说自己还有事在京中要事处理!不肯跟他们一起回去!
“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你不许骗我!”
“我怎么敢骗夫人,只是一些军队中的事情,太繁琐了!”
“谁准你叫夫人的,你这般轻薄与我,你的苏将军知道吗?”安烟听到他叫自己夫人,不免脸红,又羞又恼,只能抬出父亲来!
“哪里是我轻薄夫人,我还想问问将军,还有白老先生,咱们几时有了婚约,我平白无故多了一个夫人!”
安烟见他这样,更恼了:“怎得,你还委屈了,我还配不上你吗?”
君景见她仰着头气鼓鼓的脸颊红的厉害,便笑着把她拥在怀里:“是我不好,是我配不上夫人!”
刚毅冷峻的男人,难得透出这样温柔的笑容,安烟心道,虽说自己当时是为拒绝皇上,一时胡诌扯的借口,可是现在自己却一点也不排斥他!
她有一瞬间有点相信那些话本子里,那些面对救命之人愿意以身相许的女子了。
她起身直视君景的眼睛,郑重其事的说道:“君景,你很好,你没有配不上我,你救了贤儿,救了我,还给我请师父,照顾我教受我,还为父亲洗脱了冤屈,你是我的恩人!”
君景心中一痛,她说了这么多,却没说她自己心悦自己,她对自己只是感恩吗?若是她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那也算是好事,最起码,自己离开她不会太过于伤心!
安烟等着君景的回应,可是只在他眼中看到了难过,不舍跟惆怅,他这是怎么了?
他背负了这么多本该是自己该背负的事情,不过没关系,她会用一辈子来补偿他的!
“君景,做我的夫君,你委屈吗?”
“不委屈,求之不得,仿若梦境,不敢相信!”君景的眸子像是燃了一团火,热切滚烫!
安烟捧着他的脸,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轻轻的软软的啄了一下:“相信了吗?”
君景喉头滚动,一手压住她要离开的后颈:“太短了,不敢信!”’
说罢吻了上去,吻的呼吸急促,吻的昏天暗地,似乎怎么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