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白扶着腿脚发软头脑发昏的年知行进入房间,想扶他坐在沙发上,没把控好力度两人齐齐跌到了床上。
年知行那岌岌可危的意志力终于土崩瓦解,一个翻身将慕白白压在了身下。
“白白,我们,阴阳调和吧!”
慕白白心里有一万头小鹿在乱窜,年知行在向她发出邀请,邀请她做自己一直想做的事。
“可是阴阳调和是坐着的,这姿势也不对啊!”
年知行顿了一下,喘着粗气。
“可以!你可以坐着”
说罢,他手一拉将被子盖在了两人身上。
慕白白的惊呼声吞没在了他的唇舌中,她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力大无穷,居然无法用到年知行的身上,见了鬼了,她一个阴差还能被一介凡人给霸王硬上弓了不成。
她想起来和年知行说阴阳调和不是这么个调法,张开嘴刚说一个字就被堵住了,越吻越上头。
年知行怎么扒的她衣服,她就怎么扒回去,很快她就感受到了他皮肤传来的温度,几乎要将她烤熟。
“天呐,这效果不比纯阳之力来得邪乎。”
慕白白说话都带喘,整个人完全招架不住,哼哧哼哧的呼气推他,软绵绵的没有半点力气,她也要跟着烧起来了。
就在情绪崩溃之前,年知行的电话催命一般的响了起来,将满室的旖旎撕开了一道口子。
一声声直击耳膜,加上年知行进门时随手将手机扔到床边,此时就在他们身边滋滋滋的响。
年知行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没有继续下去,掀开被子去找手机。
停止得太过突然,慕白白还有些懵,身上一凉之后,又被他反手给盖住了被子,她后知后觉的涌上羞涩。
如果没有这通电话,慕白白觉得自己就要将年知行吃干抹净了,还好还好。
她趁机坐起,起身结印,往年知行身上输送极阴之力。
年知行正在接电话,电话那边是陆淮与,在大吼大叫,说自己当爹之类的话。
他兴奋得像个二傻子,在电话那端又蹦又跳。
年知行无奈的揉着自己的眉心,头痛得想将电话丢开。
忽的后面一股力道传来,紧接着凉意从他后背涌向四肢百骸,压制了他内心的燥热,包括他胀痛的脑袋,也逐渐清明,恢复了理智。
压在胸腔的热度退散,年知行惊讶于她真的能够解除这种药,而且很快,比静脉注射的效果还要立竿见影。
慕白白收回手,拿浴巾将自己裹严实了,才凑过去看他可否有好些。
年知行绷着脸,闭着眼睛平复。
这下好了,冲动劲过了,肉没吃上,尴尬是明摆着。
慕白白还以为自己太浪荡,把年知行给吓到了,顿时恨不能回到十分钟前,把那个急色的自己给胖揍一顿。
“那个,年知行,对不住啊,我刚有点冲动了!”
正在缓解自己情绪的年知行,忽然听到慕白白这么说,错愕间有种哭笑不得的无奈。
这傻丫头自己吃了亏,还来向自己道歉,怎么这么虎,又招人稀罕呢?
他长臂一伸将慕白白轻轻抱住
“那你是不是要对我负责?”
慕白白嘶了一声,现在说不负责,是不是会像一个不负责的渣女。
“负!”
她咬紧牙关挤出一个字
耳廓就传来了男人愉悦的轻笑声
“行,那我们有时间去扯个证”
慕白白觉得他这么急着想领证,是因为怕自己渣他。
左右一张证而已,也不会影响什么,点点头给同意了下来。
年知行心满意足的抱着慕白白回到床上,一个浅浅的吻落在她额头。
“明天和我去南澳出差?”
“去几天?”
“一个星期”
听到这个时间慕白白就遗憾的摇了摇头,哪怕她很想陪同年知行一起去,但是过两日便是方岐微的生日,她已经应邀没法再爽好朋友的约,只能拒绝年知行了。
年知行虽然有些失望,但是想到回来可以扯着她去领证,一番自我安慰之下,他心情就好了许多。
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将人整个揽进了自己的怀中。
“那先休息,晚安”
慕白白抱着他的腰,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安然的睡了。
有人睡得舒坦,却有人连睡觉都成了奢侈。
秦湾坐在沙发上,无奈的看着面前一直缠着自己的女人。
她就坐在自己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了一个蝉蛹,只露出一个脑袋来,巴掌大的脸上是一到晚上就露出的惊惧神情。
“姑奶奶,我求求你别再折磨我了好吗?”
他酒会回来,吐了三次,刚洗完一个舒服的澡准备入睡之时,谁成想这个棒槌又来敲他门了。
林文萱也不想啊,她嘴巴一瘪,委屈的不行。
“可是那个梦太吓人了,我是不是碰到脏东西了?”
秦湾靠在沙发上长长的打了一个哈欠,眼泪星子都挤到了眼角。
“见鬼你找大师去,找我干嘛?你快起开,我要睡觉”
他起身,步伐都有些踉跄的朝她而来。
酒气很重,林文萱被呛了一下,嫌弃的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秦湾,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秦湾恶劣的龇了龇牙
“喝了很多,我大脑已经无法受控,你再缠着我,当心我做出什么事来!”
他威胁着,林文萱还真的有点怕,裹着被子往旁边挪了挪。
秦湾困极了,加上第二天还要出差,也没有理会她,整个人往床上一栽,舒服得他恨不能立马进入梦乡。
没过多久,手臂就疯狂被晃了起来,林文萱一口一个有鬼,吵得秦湾一个扑腾又睁开了眼睛。
没有什么鬼,只有一个比鬼还可怕的林文萱。
秦湾忍无可忍的朝她吼:“林文萱,你再烦我,我就办了你!”
林文萱先是一愣,随即瘪着嘴,金豆子就掉了下来。
“秦湾,你混蛋!”
她的贞操都被他给毁了,若不是在他家听不到奇奇怪怪的声音,林文萱是说什么也不想再和秦湾扯上关系。
尤其这个混蛋还夺走了她宝贵的第一次,现在居然还想威胁她。
连日来的高度紧张,加上她是真的委屈,林文萱很没有形象的哭了起来。
“我真的很怕,你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呜呜呜”
“姑奶奶,你怕和我有关系吗?是我造成的吗?为什么因为你恐惧就要来折磨我?”
灵魂三连问,问得林文萱打了一个哭嗝。
对啊,这确实和秦湾没有什么关系,虽然他睡了自己,可是他要负责的时候是自己不愿意的。
林文萱的自尊心在他的声声控诉中受到了重创,有种自己对他死缠烂打的错觉,让她心里像堵了棉花一样的难受。
在秦湾疲惫又责怪的眼神中,她掀开被子逃也似的往外跑。
难堪、掉价、自惭形秽等多种情绪交织上涌,瞬间就将她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