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现在已经习惯了,不会觉得紧张。
等一下,老头儿噔噔跑过来,我还有一点事儿跟这个小子说,你们先回去,等一下,我让他自己过去。
我还没说话,金宁就急了,爸,这不合规矩。
我,你什么你啊,我的话都不听啊。
老头儿说完眼睛一瞪,没想到平时风风火火的金宁这么听老头儿的话,竟真的点点头,带着人撤了回去。
金宁一走,我急忙扑了上去,红着眼问,你老家伙来不?
师傅,刚才您说的话还算数不?
老头儿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
小子,你说什么?
就是您刚才说的,你有个闺女儿,还没有男朋友,我如果拜你为师的话,你就把你闺女嫁给我做媳妇儿。
老头儿咧咧嘴,小子,你脑子是不是坏了?
这种话你也相信?
我翻了翻眼睛,就知道这老头儿特别没谱儿,这种好事儿怎么能轮到我头上?
不过这时老头儿又说,不过如果日后表现好的话,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毕竟你可是我的徒弟,我还是希望我以后传授给你的那些本事儿一直留在我们金家的。
什么意思啊?
我一时没听明白不懂,自己体会去。
我挠挠头,放下这个问题。
你不是说有事儿跟我说吗?
就在这时,站在不远儿的老巴头儿突然走过来说,还是我来跟你说吧,我知道之前我给你带来一些伤害,对此我很抱歉。
不过为了消灭那个怪物,我也只能这么做。
什么意思?
我皱着眉头看着他,他的转变让我有些不解和意外,还是我来说吧。
老头儿插了一句,然后缓缓将事情原委说了出来。
老巴头儿的确是被阴阳眼所救,当初他犯了错,被判了死刑,就在这片地方被枪毙的。
本来他是应该死的,因为黄皮子精的出现救了他一命。
黄皮的精当然没安好心,它的本体被镇压着,无法出来,虽然能分出一缕精魄,也就是阴阳眼,但无法逃离这里,所以便用邪术控制老八头儿,让老八头儿帮助他寻找破解封印阵法的东西。
老八头儿只能听命,不然他就得死。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帮助黄品的精寻找几样东西。
再后来,他遇到了老头儿,他明白为了摆脱黄皮精的控制,只能消灭它,所以他答应了老头儿做内应,在材料上做了手脚,不然的话,老头儿根本不可能逼得黄皮子精自爆子。
他这么一解释,我就明白了,怪不得老头儿的对付黄皮子精的时候,那九根石柱明明失去了作用,但最后关头却又重新发挥出巨大的威力。
原来是因为老八头儿做的手脚。
这样一解释,我对老巴土的气也消了。
告别了两人后,我去了一趟警局,交代了一下事情,其实也就是编一套瞎话糊弄过去。
反正这件事儿,只要老八头儿和老头儿不说,没有人会知道。
回到住处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再有两三个小时天就亮了。
这一晚经历的事情实在太多了,精神和身体都非常劳累,现在事情已经解决,整个人都松懈下来,往床上一躺,没有五分钟便睡着了。
本想好好地睡一觉,但睡着睡着,突然感觉有些冷。
七月里的天,大晚上睡觉不扇风扇,吹空调,就算光着膀子都要热出一身汗。
现在感觉到寒冷简直是不可思议,但睡得迷迷糊糊的,也没去想哪里不对劲儿,随手扯过被单儿盖在身上,但是仍然抵不住那股寒意,那种寒冷似乎不是作用于人体表面。
而是深入人的骨髓和灵魂,无法阻挡,这种情况下根本没法儿再睡了,迷迷糊糊中睁开了眼睛,房间中一片漆黑,只能模糊地看出一个轮廓。
我下意识往四周扫了一眼,突然整个人猛然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
我竟然发现在床尾的书桌前坐着一个人影。
那是一个女子,身穿一身红色的衣服,披散着头发,坐在那里,手拿着一把梳子,正在梳理自己的头发。
我感觉全身发凉,从心底升起股寒意蔓延全身。
房门我从里面锁死了。
窗户有钢筋护栏,大活人不可能无声无息地进来,那就只能是我多么希望这是一个梦,但是在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之后,这不是梦,这是真的。
可是他从哪里来的?
徐萌萌不是已经消失了吗?
他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来纠缠我?
白如山上雪,皎若云千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七日斗酒会,明淡沟水头哦。
斜叠玉钩上沟水东溪流。
凄凄负凄凄嫁曲不虚题。
女子口中缓缓念叨卓文君的词,听起来甚是凄凉哀怨,声音倒是很好听,不过这大晚上的在房间里唱戏,却让我觉得渗得慌。
就在这时,他缓缓站起身,身上的红色衣服突然落了下去,眨眼间,他的身上就没有了一点儿衣服,完全赤裸裸的,雪白的身躯显露出来,即使在漆黑的房间里依然那么显眼。
他的头发披散了面前,让我看不清他的脸。
他缓缓走过来,无声无息地坐在我的床边。
我想要起身,但却发现身体动不了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缓缓地爬上床,阴恻恻地笑了一下,然后掀开了我身上的被单儿,钻了进去,冰凉的身体贴在我的身上,让我一个机灵,借着惊骇的感觉到,尖锐的指甲顺着我的身体缓缓地向上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