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斯特丹的清晨,总带着一股迷离的静美。
金色阳光透过运河边的水杉树,洒在石板街上,老旧的建筑在晨雾中泛着柔光,宛如油画。但范海辛知道,这画布的背后,藏着斑驳血迹。
他独自走在街头,步伐沉稳,双眼警觉,仿佛随时准备拔枪。他的耳麦响了一声,是副局长拿骚的莫里斯发来的语音:
“亚伯拉罕,hq配合行动,你的搭档快到了,是个很能打的人。”
“是谁?”范海辛问。
“见到你就知道了。”莫里斯一如既往地惜字如金。
范海辛没再追问。他不是多话的人,跟他共事的局里人都知道:这个男人更信任行动而不是介绍信。
二十分钟后,在阿姆斯特丹中央图书馆门前,他看到了那个人。
身形高挑,红发如火,黑风衣在晨风中轻扬。他独自站在人行道一角,神情平静,双手插在长风衣口袋里,腰间隐约露出一柄红黑相间的大剑。
范海辛走近。
红发男子先开口:“迪卢克。原神战线调派。”
“范海辛。”他简洁地回道。
两人互相打量一眼,都没有多余寒暄。战士之间,一眼便知底蕴深浅。
“今天的阿姆斯特丹,不安分。”范海辛说。
“昨夜的报告我看了。”迪卢克淡淡地应道,“看来,这座城市的夜太长了,阳光不够。”
“那就带点火来。”范海辛答。
他们刚要走进下一条街道,一群混混挡在面前。
八个人,穿着打扮各异,有人戴墨镜,有人穿皮衣,还有两个年纪看起来不到二十。他们嘻嘻哈哈地围成半圈,挡住去路。
带头者是个染着绿发的小个子,笑得很轻浮:“各位,我们真是有缘千里来相见。今天我们不是来找麻烦的。”
“那你们是来干什么的?”范海辛盯着他说。
“我们啊,今天是在征得你们允许的情况下,来——吸毒的。”绿发混混耸耸肩,“不然我们就揍你们了。”
他说这话时,一脸正经,仿佛自己在谈判而不是威胁。
范海辛刚想开口,却被身边的迪卢克拦住一步。
“你不需要允许。”迪卢克语气冷淡,却不容置疑,“你需要做的,是交出你们的毒品,我们会一并销毁。”
绿发混混的笑容僵了一下。
“你他妈说什么?”
“你听到了。”迪卢克往前一步,黑红剑柄从风衣下探出一点,“或者你想让我重复一次?”
“干他!”绿发混混一声令下。
七八人同时扑来。
范海辛不退,银枪出鞘,抬手连击三下,精准打中三人手腕或膝盖,将他们瞬间放倒。他的战斗风格沉稳、迅捷、像外科手术,精准制敌不浪费一颗子弹。
迪卢克则像一团烈焰炸进人群。
他拔出狼末巨剑,巨大的火焰在剑锋划过空气,带出一阵焦灼气息。没有人看到他是如何出手的,只见剑影掠过,一名混混被火焰震退五米,衣角起火,滚在地上惊叫。
另一人想从后偷袭,被迪卢克反手一肘撞倒在地,骨裂声清晰可闻。
“你们这些人,”迪卢克低声道,“连成为真正敌人的资格都没有。”
战斗不到一分钟,地上一片哀嚎。
范海辛走到绿发混混面前,手中银刃已经架在他脖子上。
“你刚才说的,再说一遍。”
“我……我只是开个玩笑……我们只是小混混,货不多的……”
“毒品在哪?”
“就……就在那边楼下储物间……”
迪卢克走过去,几秒钟后回来了,手里拎着一个黑色塑料袋。
他扔到地上,抬手,火焰从他掌心喷出,将整袋毒品在原地点燃,化为灰烬。
“这是警告。”他说,“下次见你们,不会这么轻。”
半小时后,荷兰分局的收容车赶来,将剩余混混押走。
范海辛和迪卢克站在街角,晨光下的影子并排投在砖道上。
“你不爱说话。”范海辛说。
“你也不爱。”
“所以配得上做我的搭档。”
迪卢克点头,“你的银刃很精准。”
“你的火焰也够猛。”
两人不再多说,朝下一个巡逻点走去。
在他们背后,阿姆斯特丹的晨光渐亮,但罪恶的阴影还未彻底褪去。好在现在有两个人站在这里,一个是猎人,一个是焰剑。他们不属于这座城市,却是它此刻最需要的守夜人。
战斗还在继续。下一站的命令已经在耳麦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