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芬兰,赫尔辛基,凯撒公园。
晨光透过松林洒在石板路上,冬日虽寒,阳光却清澈。托尔、琪亚娜、克劳德、米卡与雷电芽衣组成的天警小队,在公园外围进行例行巡逻。
五人走在街道边沿,步伐整齐,彼此配合默契,气场自成一股寒意。哪怕不穿制服,光是站在那里,就足够让违法者腿软。
琪亚娜正嚼着口香糖,一边晃着手里的天警记录器:“我们已经连续三天遇到各种自说自话的‘自由战士’了。等下不会又来一群说自己是‘艺术之魂’、‘社会纠偏器’、‘灵魂喷泉’吧?”
芽衣轻声提醒:“说不定他们刚好路过。”
克劳德淡淡道:“他们不会只是路过。那些总把‘自由’挂在嘴边的人,最容易干最不自由的事。”
托尔没有说话,目光已锁定前方。
巷口拐角处,八九个身穿卫衣、披风、滑板裤的青年从两侧走出,围住了公园出入口。他们神情“诚恳”,步伐“不具敌意”,甚至带着一种奇怪的“礼貌感”。
为首一人双手张开,站在路中央,脸上带着和善的微笑:
“各位天庭警察,请不要误会,我们不是想拦你们。”
他语调平缓,像在跟邻居打招呼:“而是因为——我们怕你们阻碍我们的自由。”
“所以,我们才不得不拦住你们。”
他指着自己,又指了指身边人:
“我们这些人,有各自的目标、信仰、表达方式。”
“我们要上墙涂鸦、街头表演、突破宵禁、挑战规则、占领超市通道、敲钟、撒盐、烧文宣——这些都不是恶意。”
“只是我们需要一点空间、时间——你们却总是以‘正义’的名义剥夺我们这些自由。”
“我们这样做,也很痛苦。可……这不都是为了我们的自由吗?”
他话音落下,身后那群人默契鼓掌,不疾不徐地配合,仿佛这一幕早已排练过。
托尔看着他们,像看着一堆试图在暴雪中点火的纸片。
琪亚娜吐掉口香糖,“又来了。版本换了,内核没变。”
芽衣微微摇头:“他们已经不分得清‘不能做’与‘不被阻止’之间的差别了。”
米卡轻声说:“他们希望世界对他们无条件宽容,却从不宽容世界。”
克劳德拔出巨剑,语气平淡:“那就让他们理解一点真正的现实。”
托尔站出一步,声音如山下雷鸣,稳重却不容抗辩:
“你们不是为了自由,而是在用‘自由’为借口,遮掩破坏和自私。”
“你们所要的自由,不是呼吸的空间,而是别人不敢阻拦你们乱来的特权。”
“你们说‘不得不拦住我们’,就像小偷说‘不得不进你家’。”
他话音落下,空气骤冷。
为首那人脸色开始发僵,但仍强撑嘴角:“你们一张嘴就定义正义,你们就一定是对的吗?我们也有声音,我们也有权利!”
琪亚娜走上前,“是,你们有声音。你们可以喊、可以画、可以发微博,没人拦你。”
“但你们一旦破坏环境、妨碍民众、践踏他人权益,那你们就是在用嘴争抢别人活着的空间。”
芽衣抬头,紫色眼眸淡然:“你们想表达,可以写诗。但如果你的诗是用汽油泼在别人的家门口写的——那不叫诗,那叫犯罪。”
米卡摁下手表:“根据赫尔辛基地方法令第九条,你们现在涉嫌妨碍公共通行、扰乱社会秩序、非法组织聚集。”
克劳德走近一步,冷冷一句:“通融结束。拘捕开始。”
为首男子眼神闪过一丝慌张,咬牙:“他们不讲理了!动手!”
后方几个混混猛地拉开背包,从中掏出自制棍棒、弹弓、烟雾罐!
他们早有准备。
第一枚烟雾弹砸向托尔,瞬间烟气腾起!
“散开!”托尔一声令下。
克劳德冲进烟雾,剑光掠影,一招横斩扫出,将三个冲上来的混混击退!
琪亚娜翻身跃上路灯,居高临下,双枪连续精准打击,逼退逃窜者!
芽衣刀电交加,每一次挥舞都带出雷光,一刀劈飞一人,冷静无声。
米卡坐上召唤出来的轻坦克,从街道两侧包抄,发射非致命音波震击弹,将躲在车后的人震得昏头转向。
托尔最后一个走入烟雾,雷锤高举,电弧吞吐:
“雷霆·肃令。”
轰!!!
一道雷光从天而降,瞬间清空了攻击者的抵抗意志。
几分钟后,混混全员制服,瘫倒在地,脸上仍带着那种“我们只是表达”的错乱表情。
为首那人挣扎着说:“你们……这是在镇压……这是……”
托尔一脚踩住他的肩膀,俯视他:
“这是在告诉你,自由不是用来撒野的避风港。”
“它是拿来保护别人的,不是遮掩自己错事的旗帜。”
琪亚娜轻哼一声:“你可以继续喊,但喊得再响也抵不过一纸判决。”
克劳德:“你需要的不是对抗法律,而是上点公民教育课。”
米卡打开光屏:“初步评估,建议移送思想矫正机构,进行三个月【社会契约基础课程】。”
芽衣最后看了他一眼,语气淡淡:“希望你毕业的时候,能分清楚什么是‘表达’,什么是‘干扰’。”
阳光爬升,驱散寒雾。
五人站在清晨的街头,看着城市恢复秩序。
托尔环顾四周:“他们不是最可怕的。”
芽衣点头:“最可怕的,是社会开始纵容这种错误定义的扩散。”
琪亚娜伸个懒腰:“不怕,我们还在这。”
米卡轻声:“天警的职责,就是在模糊中重新划线。”
克劳德望向天空:“正义,不是沉默的事物。它要说话——更要动手。”
赫尔辛基又一次恢复清明。
天警的足迹,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