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营长在咱们部队上大大小小也是个干部,这话说的未免有些偏颇!”
说着,周岁岁用胯骨轻轻的撞了撞陆晏的胳膊,陆晏立刻会意,起身把自己的椅子,给了周岁岁。
随后又扯了一把椅子,安静的坐在了周岁岁的身边。
这老方可真是不睁眼,没事招惹他媳妇儿干嘛!
这不,媳妇这小辣椒脾气上来了!
真好,又能看媳妇儿大杀四方了!
方营长看着周岁岁的动作,轻蹙眉头:“弟妹,我可没说你!
我这人大老粗,你别介意……”
“不是说的我,那是说的谁呢?
这家里头,现在只有我和金花嫂子两个女人!
我喊您一声老大哥,做这一桌子菜,请你们吃饭,辛辛苦苦的不说,你怎么还交给我家陆晏打媳妇?
老话常说,越是没能耐的人,才会在家里头耀武扬威!
我们家陆晏,脾气好着呢!
您没事甭教给他这些!”
周岁岁毫不客气的怼了方营长,在场的人面面相觑,这老方也是,几杯黄汤子下肚就在人家家里耍酒!
也不知是故意借着喝了点猫尿,胡说八道,还是真的喝多了!
周岁岁才不买账。
方营长没想到,陆团长的媳妇儿看上去娇娇气气,却是个脾气不好的。
这更加的让他笃定,回去就得说说曹金花,让她离这个女人远点。
免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她学坏了!
“弟妹,不至于吧,我们大老爷们儿间的玩笑话,你怎么还当真了?
我就说不能让女人上桌,这没上桌,东一耳朵西一耳朵的就听出事来!
我没说你,弟妹,你别太小心眼!”
陆晏的火气,压不住了,刚要开口腿上就多了一只小手,轻轻的拍了拍,算是安抚。
他硬生生的把怒火吞下去,周岁岁继续道:“我没跟你计较,我这人,就是单纯的从小就爱抬杠!
就方营长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这事,我觉得不对!”
方营长:“这还真不是抬杠!
你看咱们部队,不都是大老爷们的主场……”
周岁岁:“据我所知第六军区有木兰团!
那里头的也都是男的?
每个部队上的后勤部,医疗部,也全都是男的?
方营长这话是以偏概全!
也许,我们女同志体力上跟男同志有一些悬殊,但是我们擅长的领域,也是各自不同的!”
方营长的杠头劲儿上来了:“女人擅长什么领域?
生孩子?
你要是这样说,我就不跟你抬杠了!”
周岁岁:“方营长的意思是,我们女同志的价值,仅限于生育?”
“我说的不对吗?
女人嘛,生几个娃娃,照顾好家里就行了,男人的事情,还是少管的好!”
曹金花从厨房里走出来,看见喝的脸红脖子粗,和周岁岁说着难听的话得老方,只觉的脸上火辣辣的。
滚烫的厉害。
“岁岁,你别跟老方计较,他喝多了,满嘴胡诌的!”
被周岁岁怼的满是火气的方营长,听见了曹金花的话,瞬间像是找到了撒气筒,砰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对着她瞪眼睛:“曹金花,你给我闭嘴!
老爷们说话,你跟着掺和什么?”
曹金花上前,去拉扯方营长:“老方,你喝多了,当着政委他们,也不怕被人笑话!
少说几句!
你要是吃好了,咱们就先回家!”
方营长霍然起身,直接一巴掌甩在了曹金花的脸上,骂骂咧咧:“曹金花,你是个什么东西?
竟然敢管老子!”
众人都知道,方营长在外面人面前是个敦厚的老实人,却没想到,他对待曹金花,竟然是这么恶劣的态度!
众人的脸色,都变的尴尬,马政委道:“老方,你这是干什么?
怎么可以动手打人?”
方营长脸红脖子粗,声音却还是弱下去了几分:”政委,这是我们的家务事,我打我自己的婆娘,难不成还犯法了?”
曹金花被这一巴掌打的眼前冒着金星,周岁岁赶忙上前去,搀扶起来狼狈跌倒的曹金花,关切的问道:“嫂子,你没事吧!”
曹金花的脸上,清晰的印着一个巴掌印,周岁岁看的眼圈都红了:“方营长,你还真没说错,媳妇是你自己的,但是你打她,就是犯法了!
华国法律规定,即便是婚内殴打妇女,也是犯罪的行为!
你作为一名军人,竟然对自己的妻子如此的粗鲁,甚至是打人,你身上的那身军装,简直就是白穿了!”
方营长对周岁岁,颇有敌意,当初他可是听崔干事说过,这个女人在招待所里的那些行为,这曹金花,才吃了周岁岁一顿饭,就敢在人前说教她!
可见跟这样的女人在一起久了,一定学不来什么好!“
“我打我自己的婆娘,你管的着吗!
我犯法,我犯啥法?
我平时供她吃,供她喝的,扒拉她一下,怎么就不行了?”
周岁岁拉着曹金花,此时她脸上的巴掌印,已经肿了起来,肉眼可见的五只手指头印记,在脸上十分的明显v
“这是扒拉?
陆宴,你也给我扒拉方营长一下!
就用这种力度!”
陆宴听了周岁岁的话,竟然真的站起身,马政委阻拦的话,还没说出口,就看见男人已经直接挥出去。
一巴掌直接呼在了方营长的脸上,如果说之前的方营长,是真的有点酒了,可这一耳光下去,彻底的醒酒了!
脸蛋子火辣辣的疼,头晕目眩的。
“陆团长,你竟然听一个女人的话,对同志动手!”
周岁岁:“方营长,你怎么不实闹呢!
不是说好了扒拉一下吗?
金花嫂子都没急眼,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就先急眼了!”
方营长好久才缓过来,狠狠的瞪着曹金花开始撒气:“曹金花,你装什么可怜!
这么多年,老子缺你吃,还是少你喝了,你在外头咋咋呼呼的,给老子丢人现眼,回家!
看我怎么跟你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