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他即将迈步离开的时候,叶母突然挥了挥手,示意他稍等一下。猎豹有些疑惑地停下脚步,看着叶母,等待她接下来的话语。
叶母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说道:
“猎豹队长,你可能误会了。我来这里并不是要赶你走,而是想和你单独谈一谈。”
她轻轻地提起水壶,将滚烫的开水缓缓倒入猎豹的茶杯中,看着热气袅袅升起,仿佛也在升腾着她心中的期待和担忧。然后,她优雅地坐在猎豹的对面,目光坚定地直视着猎豹,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直言不讳地说道:
“猎豹队长,我知道我们家婉清对你情有独钟,其实我也非常欣赏你的人品和实力。然而,我不得不考虑到现实的因素。以你目前的地位,我确实有些担心你是否有能力给予婉清真正的幸福。毕竟,幸福的婚姻不仅仅是花前月下的浪漫,更需要坚实的物质基础和社会地位作为支撑。”
她稍稍停顿了一下,让自己的话语在空气中沉淀,接着继续说道:
“所以,我希望能与你达成一个三年之约。如果你能在三年内能顺利晋升到正厅级,我将会同意你和婉清正式交往。但如果不能,还希望你能够理解我的苦衷。毕竟,像我们这样的家族,需要寻找一个强有力的助力来联姻,以确保我们能够守住先辈们辛苦打下的基业。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猎豹心里当然明白,豪门之间的婚姻往往就是利益的相互捆绑和嫁接。也正因为他深知这一点,所以才一直与叶婉清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对她的主动示爱也始终保持着一份清醒。
每次看到叶婉清被他委婉拒绝后那伤心难过的模样,猎豹的内心都会涌起一股强烈的负罪感。然而,就在他听到叶母说出这番话的瞬间,这种负罪感竟然神奇般地减轻了好多。
猎豹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该如何回应叶母。过了片刻,他终于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直视着叶母,缓缓说道:
“薛总,我非常理解您的担忧。其实,您完全不必在意我的存在,因为我和您一样,都衷心希望婉清小姐能够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未来。她是一个如此单纯善良的女孩子,确实需要一个坚实可靠的臂膀来守护她的周全。而我呢,我有自知之明,我很清楚自己绝对不是那个可以给她带来安全感的人。所以,请您放心,我绝不会纠缠婉清小姐,更不会给她带来任何困扰。”
叶母完全没有预料到猎豹会说出如此这番话来,这无疑是给她出了一道难题。因为她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自己的女儿对猎豹早已情根深种,如果猎豹不能让婉清彻底死心,那么婉清肯定不会轻易放弃这段感情。
叶母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计上心来,她赶忙说道:
“猎豹队长啊,既然你如此为婉清着想,那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啊?”
猎豹一脸狐疑地看着叶母,问道:
“薛总,您有什么请求尽管说,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一定不会推辞。”
叶母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说道:
“我想请你配合我演一场戏,让婉清误以为你已经不再爱她了,这样一来,她或许就能彻底死心,从而开始她新的生活。”
猎豹听完叶母的话,心中顿时犹如翻江倒海一般,他实在是太纠结了。他非常担心这样做会给叶婉清带去巨大的伤害,但同时又觉得这或许是让叶婉清走出这段无望感情的唯一办法。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猎豹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道:
“其实也不需要演戏,再过一段时间,我就要出境去执行一些非常危险的任务。如果我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不幸遭遇意外,那么您就可以趁机劝说婉清忘记我,重新开始她的人生。”
叶母听到猎豹的话后,脑海中很快联想到了婉清的初恋情人侯保国。当年,侯保国也是用这种诈死的方式,突然间从叶婉清的生活中消失得无影无踪。难道说,现在又要让猎豹像侯保国那样悄无声息地淡出婉清的生活吗?
一想到这里,叶母的心情变得异常沉重。她不禁为自己的女儿感到担忧和心疼。这种事情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无疑是一种巨大的伤害。叶母深知其中的痛苦和无奈,她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女儿再次经历这样的折磨。
然而,一想到叶家的基业和未来,叶母就感到头痛,要是自己当年能生个儿子,也就不用让女儿牺牲婚姻来守护叶家了。但那时的她是干部家属,要坚决执行国家的计划生育政策,不能生育二胎,这才导致她只有一女。
此时的叶母无比纠结,她不知道该如何抉择?是为了守护好叶家的基业牺牲掉女儿的爱情选择与豪门联姻呢?还是不管不顾的任由女儿去选择自己的爱情?
叶母思虑良久,自己也没有一个明确的决定。最后只是委婉地暗示猎豹:
“猎豹队长,我知道我们家老爷子非常欣赏你,尤其是对你的人品赞赏有加。我也相信你有能力处理好你和婉清之间的关系,不会让我失望的。”
猎豹当然明白叶母的意思,她这是在担心自己会和叶婉清发生超越普通朋友的关系。如果真的如此,那么即使将来叶母为叶婉清找到了合适的联姻对象,恐怕叶婉清也未必会愿意接受。毕竟像婉清这样的女孩很看重贞洁,这种事情一旦发生,就很难再轻易割舍。
猎豹也看出了叶母的纠结和无奈,如果他不是在意叶婉清的感受,怕伤害到叶婉清,他真的很想帮助叶母作出决定,好让自己尽快从这豪门情感纠葛中抽离脱身,这真的不是他想要的爱情,太折磨人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猎豹转头看向门口,见是叶婉清走了进来。
叶婉清见母亲和猎豹相对而坐,并没有说话,似乎两人都有心思,就猜到母亲又在干预她的感情生活,有些不悦地说:
“妈,我可告诉您,王江河是我认定的未婚夫,您就不要再从中干涉了,否则,您别怪我离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