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洪荒初辟的时代,苍穹如同被撕裂一般,裂开了三千道紫色的雷痕,仿佛是天地初开时的阵痛。时空乱流如狂潮般汹涌,裹挟着混沌青莲的残瓣在虚空中肆意狂舞。
陈东耳脚踏盘古幡撕裂的岁月长河,他的身影在这狂暴的时空中显得如此渺小却又如此坚定。他的身后,璃月星砂凝成的嫁衣在罡风的撕扯下,如流萤般飘散,仿佛是一场绚烂而又凄美的梦境。
元凤鎏金的翎羽在时空湍流中燃烧,拖拽出一道长长的尾迹,如同流星划过天际。然而,当那扇巨大的青铜巨门在混沌雾霭中缓缓浮现时,一切都变得异常诡异。
器灵少年突然捂住心口,双膝跪倒在地,他的瞳孔中倒映出门扉上斑驳的饕餮纹。那纹路与他颈后的胎记竟然分毫不差,仿佛是一种宿命的安排。
“此门开则因果焚。”璃月的声音在混沌中回荡,她的指尖星血凝成一把钥匙,缓缓插入锁孔。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声,归墟之水如洪流般从门缝中喷涌而出。
陈东耳瞪大了眼睛,他看到水中浮沉着十二祖巫的尸骸,每一具尸身的眉心都嵌着混沌钟的碎片。这些祖巫的尸体在水中若隐若现,仿佛在诉说着一段被遗忘的历史。门扉洞开的刹那,器灵少年突然暴起,混沌之气凝成的利刃刺向陈东耳后心:\"你不能改变过去!\"
盘古幡卷起万丈怒涛将少年拍在青铜门上,碰撞声惊起漫天混沌雷暴。陈东耳掐住少年脖颈的瞬间,触到他锁骨处跳动的混沌钟脉动——那频率竟与自己丹田中的盘古本源完全同步!元凤的南明离火突然失控,鎏金凤翎根根倒竖:\"那棵树...鸿钧当年救我的那棵梧桐!\"
时空漩涡彼端,青年鸿钧白袍染血,怀中抱着焦黑的雏凤跪在混沌海边。他脚下躺着九条被抽筋剥皮的青龙,手中混沌钟碎片正将龙魂炼成涅盘火种。\"原来最初是他救了濒死的我...\"元凤眉心堕神印渗出黑血,凤爪撕开时空壁垒。陈东耳却瞥见青年鸿钧背后悬浮的阴影——那团蠕动着的漆黑物质,分明是器灵少年此刻破碎的元神!
\"住手!\"璃月星砂化作锁链缠住元凤脚踝,\"你此刻杀他,混沌钟永无完整之日!\"陈东耳已挥斧劈向青年鸿钧,开天斧刃却在触及对方额心时,被混沌钟碎片迸发的青光抵住。青年鸿钧缓缓抬头,眸中清澈如昆仑雪水:\"诸位自未来溯游而来,可知此刃落下,洪荒再无生灵可存?\"
器灵少年突然发出一声泣血悲鸣,那声音如同杜鹃啼血,令人闻之落泪。他那半透明的身躯开始剧烈颤抖起来,仿佛随时都会消散在这片虚空之中。
少年伸出颤抖的手指,直直地指向青年鸿钧手中的混沌钟碎片,每一个字都如同惊雷一般,震碎了百里虚空:“那是我……那是我被剥离的善念啊!”
随着少年的话语落下,时空仿佛在这一刻被扭曲成了一个圆环,陈东耳的眼前突然浮现出一幅幅画面。他看见未来的鸿钧手持漆黑锁链,无情地将其刺入少年的元神之中,而那锁链的另一端,竟然连接着此刻青年鸿钧手中的钟片!
与此同时,元凤的南明离火突然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疯狂地倒卷起来,将她的身躯紧紧包裹在熊熊烈焰之中。在这恐怖的火焰中,元凤瞥见了一个令她毛骨悚然的真相:当年涅盘池底浮起的混沌钟碎片,竟然就是她此刻穿越时空送来的因果!
璃月星砂制成的嫁衣在火焰中瞬间化为灰烬,露出了璃月心口那正在跳动的混沌核心。令人震惊的是,那核心上的纹路,与青年鸿钧手中的钟片竟然完美契合,仿佛它们本就是一体的!\"原来我们才是轮回的缔造者...\"她凄然笑着撞向开天斧刃,星血泼洒在时空裂隙上,凝成七十二道血色卦象。
血色卦象照亮归墟深处的水晶棺,棺中女子突然睁眼。陈东耳劈向青年鸿钧的斧刃被时空乱流扭转方向,竟斩在器灵少年天灵!少年破碎的元神中涌出滔天黑雾,那黑雾化作未来鸿钧的模样冷笑:\"你以为斩断的是因果?不过是为本座送来最后一块拼图!\"青年鸿钧手中钟片突然暴涨,将黑雾尽数吞噬——他清澈的瞳孔正被漆黑浸染!
璃月燃烧星核撑起屏障,却见元凤堕神印中伸出漆黑锁链,与青年鸿钧手中的混沌钟碎片相连。\"杀了我...\"元凤七窍喷涌南明离火,\"趁我还能压制堕神印!\"陈东耳三清本源尽出,却在触及她元神时看见恐怖画面:未来自己将混沌钟碎片刺入元凤凤卵,而递来碎片的竟是浑身星血的璃月!
器灵少年残躯突然暴涨,化作万丈青铜巨树扎根时空乱流。他枝干上悬挂的三千混沌钟碎片同时鸣响:\"我即是闭环的起点!\"树干裂开的缝隙中,陈东耳窥见洪荒初辟时的场景——十二祖巫正将自身炼入混沌钟,而为首的后土祖巫面容,竟与璃月毫无二致!
当青年鸿钧彻底被黑雾吞噬时,器灵少年用最后清气凝成利刃刺入自己心脏。时空长河在悲鸣中倒流,陈东耳抱着消散的少年退回现世,掌心却多出一枚温润的混沌钟碎片。归墟之门轰然闭合的刹那,他听见未来鸿钧的嗤笑与元凤的泣血凤鸣纠缠不清,而怀中碎片映出的倒影里,青年鸿钧正将第一道堕神印刻在自己元神——那印痕形状,正是璃月星核的裂痕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