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清璿望着书页,眉头微皱。他抬头看向母亲,眼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
\"妈妈,这里写的太简单了。\"他指着那行字说,\"森到大阪,杀清使,倭附。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婉清笑了笑,坐到儿子身边。她轻声解释:\"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当时的倭地呢还不属于大明。\"她缓缓道来,\"那个时候啊有人想让倭地归顺。所以先祖他去了大阪,杀了当时清朝也一样派过去的使者。\"
郑清璿睁大了眼睛。\"然后呢?\"
\"倭地就归顺大明了。\"李婉清简单总结。
郑清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没再多问,但心里已有了自己的判断。
这事肯定不简单,他想。不过现在还不是深究的时候。
他合上书本,冲母亲笑了笑。\"我明白了,谢谢妈妈。\"
李婉清欣慰地摸摸儿子的头。她不知道,小小的郑清璿已经在盘算着更远大的事情。(这份史料是假的)
时光荏苒,转眼间便已过去六年。细细算来,自郑清璿降临到这个世界至今,已然整整度过了六个春秋。在这漫长的六年岁月里,郑清璿始终未曾独自一人离开过家门一步。
凭借着多年来埋首书卷所积累下来的知识,尤其是那些详细记载明朝如何成功将清军阻挡于长江之畔的历史典籍,郑清璿心中渐渐萌生出一个惊人的猜测——明思宗朱由崧极有可能乃是一名来自现代的穿越者!只可惜,这位皇帝或许是因为行事过于激进,触动了既得利益集团的果实,最终在推行改革的道路上半途夭折,惨遭谋害。
深知这一点的郑清璿暗暗发誓,绝不愿重蹈朱由崧的覆辙。他不仅要顽强地生存下去,还要竭尽全力去挽救这个已然成为世界各国眼中肥肉的大明王朝。
在阳光明媚的某一天下午,郑清璿精心策划的“了解世界”计划终究还是迎来了终点。
就在这个宁静的午后,郑清璿与母亲李婉清刚刚一同享用过午餐后。按照郑清璿的原计划,他本想如同昨日一般,悠然自得地走进书房,沉浸于书海之中,继续探索自己映象仲得历史与现在这段历史的不通点。然而,正当他准备转身离去时,一只纤细而有力的手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臂。
郑清璿慢慢回过头去,映入其眼中的是李婉清似笑非笑的脸。
“清璿,今天下午妈妈可是特意安排好了,你不是喜欢读书吗?妈妈带你去和其他的小朋友一起读书好不好啊?。”李婉清脸上还是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但她那不容置疑的语气却让郑清璿明白,这次出行已是板上钉钉之事。
此时的镇国公府正坐落于倭地的大阪府。自从懿宗三十九年(1688年)倭地正式成为大明的土地以来,时光匆匆流逝,转眼间已将近过去二百余年之久。在这漫长的岁月里,明始终坚定地推行着一系列有效的统治措施。明废除了天皇制度,并设立了瀛洲宣抚司来直接管理这片土地。此外,明朝还将其第二和第三水师分别部署在了瀛洲的四洲岛以及鸟取府两地,以确保对这块领土的绝对掌控。
而在今天这个特别的下午,郑清璿即将跟随母亲李婉清一同踏上旅程,目的地便是位于大阪府境内规模最为宏大的初级学院——大阪第一初级学院。
按照《1809年明教育法》规定,每一名大明公民都具有受教育的权利。初级以及中级都是免费的国家教育,想要进入高级教育,要么是具有优良的成绩以及各个学龄段其老师的优异评价二者缺一不可,要么是家中舍得花大价钱进入。
郑清璿同母亲小心翼翼地从那辆略显陈旧的汽车上缓缓走了下来。这是他有生以来头一回乘坐这种往昔岁月里的老式汽车,简直就和前世记忆里的费迪南大公遇刺时的那种汽车相差不远嘛。
这辆车没有挡风玻璃,整辆车空间狭小,加上司机仅能够容纳四个人。驾驶位上正坐着一脸严肃的郑家管家,而郑清璿与母亲李婉清则安静地坐在后排。
李婉清轻柔地伸出手,细心地帮助郑清璿整理着刚刚换上的崭新衣裳。她一边整理着,李婉清还不时轻声嘱咐着儿子要注意仪态,要保持端庄大方。
郑清璿乖巧地点着头,眼睛却好奇地四处张望着周围陌生又新奇的环境。
四周的街道热闹非凡,熙熙攘攘的人群川流不息。
放眼望去,随处可见身着华丽和服的少女们轻盈地穿梭于街头巷尾。她们那色彩斑斓、绣工精美的和服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般绚烂夺目。而街边的商铺小贩则热情洋溢地大声吆喝着,此起彼伏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独特的市井交响乐。
随着离学校越来越近,这种充满东瀛风情的景象也愈发频繁地映入眼帘。学校门口更是人头攒动,早已被身穿各色和服的男男女女围得水泄不通。这些人或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谈笑风生,或焦急地张望着校内的动静。当他们听到身后传来汽车的发动机轰鸣声时,仿佛心有灵犀一般,纷纷不约而同地向两侧退让,迅速腾出了一条宽敞的道路来。
“夫人。”
管家将车停好后下车打开了李婉清一侧的车门。
“嗯。”
李婉清点了点头,拉着郑清璿优雅下了那辆黑色的汽车。
母子俩刚刚下车那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夫人好!”,随即人群爆发出极大的欢呼声。
在大明废除天皇后,郑家就被大明设为了瀛洲名义上的代理人,故在倭人的眼中郑家在瀛洲有着类似于天皇的存在。
李婉清听到人群里的欢呼后露出一个不失礼貌的笑,她的手轻轻拉着郑清璿,在人群的见证下,缓步走进了学校。
在前来学校的道路上,李婉清一边不紧不慢地走着,一边轻声细语地和身旁的郑清璿交谈着。她的话语简洁明了,将一些有关郑清璿日后在学校里需要注意的事项娓娓道来。然而,或许是因为时间有限,又或者是觉得有些事情无需赘述,李婉清并没有过多地展开阐述。
尽管如此,郑清璿还是迅速领会到了李婉清话中的深意。他心里清楚的很,李婉清所强调的“注意形象”绝非泛泛而谈。这意味着他在学校时不能再像在家中那般随意自在,要是自己不按照她的做,那么迎接自己的怕是一顿“教育”。
郑清璿体内21世纪的灵魂怎么会允许自己还要因为这个问题而被长辈教育?他不要脸的吗?这么想着他独自一个人迈进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