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云记机缘】
【福:无】
【禄:盛明舟虽是禾云记的二当家,却独掌着财权,是盛家的核心人物,宿主要侦破暗通叛军的案子,可从他下手】
【寿:盛明舟看似和蔼可亲,实则是云州府凶名昭着的夜判官,麾下供养着许多高强的修行者,连官府卫所都忌惮三分,宿主当提起警惕】
【喜:无】
【财:无】
刚刚机缘系统一刷新,冒出的信息,几乎就是盛明舟的个人档案了。
从【禄】机缘来看,基本可以确定禾云记参与了资助叛军的黑幕,突破口就在盛明舟的身上。
而【寿】机缘,则告诫陈廉要戒备这个貌似人畜无害的盛明舟。
夜判官,一个意味深长的绰号。
这相当于说盛明舟是云州府的地下皇帝了!
这地位,源自于他手底下拥有着一批精锐的修行者!
难怪,韩德耀堂堂一个省会城市的知府,面对一个商贾家族的二当家,竟然不敢托大。
但话说回来,依照大秦的律法,民间如果有人胆敢养私兵,那可是抄家灭门的死罪!
以云州府上下的情报和武装力量,难道还奈何不了一个商贾?
只能推测,要么韩德耀这些主政官员有软肋把柄被捏着,要么就是有共同的利益,穿一条裤子的!
旁边的庞靖忠听陈廉提到这茬,沉吟道:“这个细节,我也察觉到了,的确有些蹊跷,看样子这个盛明舟在云州府有些特别的身份地位。”
陈廉忽然想起什么,问道:“那天抓到的蓑笠人,审讯得如何?”
“一个出自墨门的修行者,叫蒋彰,江湖绰号遁地鼠,擅长掘地术和机关术。”
墨门,一个修行流派,以机关偃甲的工艺技术而着称,有点类似于陈廉前世印象里的那个墨家。
“他交代出受谁指使的吗?”陈廉追问道。
庞靖忠苦笑道:“交代了,但跟没交代差不多。那家伙只说自己最近游历到云州府,入室盗窃了几次,有次被几个修行者堵在了巷子里,说他功夫不错,让他去泰安城干一票大生意。”
“但也可能是撒谎,目前常以山还在审讯,再等等消息吧,不过以我的经验,那个幕后黑手肯定考虑过失败的后果,又碰巧撞见蒋彰作案,就逮了这个壮丁去砸城墙。”
“不过几乎可以断定,这个幕后黑手大概率就是云州府的粮商,为了祸水东引毁灭田地,进而制造粮荒牟利,所以才有动机这么干。我们就先盯着禾云记着手调查吧。”
听完后,陈廉还在寻思,姜世生嘟囔道:“只可惜我们在云州府没什么熟人,否则还可以打听到一些线索……要不咱们找个青楼,一般那儿的消息最灵通。”
一看姜世生眼冒精光,陈廉就知道这小子是想“公报私欲”。
不过他也说得对,任何一个地方,青楼和酒楼,都是情报最丰富的。
“要不咱们迟点再来吧,先回去复命。”庞靖忠说完干咳了两声。
两人发现庞靖忠正环顾四周,也顺势观察了四周,果然发现人群里有几双眼睛正注视着自己三人。
看来他们刚进云州城,就被人一路盯上了。
当然,未必是心存恶意。
毕竟他们是代表泰王殿下来城里,城里的那些官员肯定要派人留意的。
只能说这个云州城,云里雾绕啊。
……
出城之后,营帐都已经立起来了。
三人在中央的主营帐里向孙英姿汇报了在禾云记的经过。
“五万石的粮食,他居然当场就答应了?”
孙英姿微微诧异:“而且他甚至愿意帮我们向别家筹措,这口气倒是真不小。”
“看得出来,这个盛家在云州府的地位很高,连知府都得陪着笑。”
陈廉说着,忽然好像随意的调侃道:“我都怀疑这云州知府是不是有把柄在盛家的手里,还是说,盛家的背后有着强大到连官府都敬畏的实力。”
“这个盛家,我听说过,是皇宫里,贡茶禾香茶的主要供应商,兴许在京都有什么人脉关系,才让韩德耀比较礼让。”孙英姿推测道。
“我觉得没这么简单,之前云州城里还有人派了一个修行者潜到云州城外,想炸毁城墙。”陈廉简单讲述了蒋彰的那案子。
“哦?”孙英姿一蹙眉头:“照你这么说,这个盛家在暗地里,可能窝藏着一些身怀不俗修为的门客。”
“可能性很大,试问一个商贾,没有大关系大背景和硬实力,怎么可能把生意发展得这么大。”陈廉寒声道。
就说大秦现在的政治腐败程度,别说云州府的首富了,就是一个小商贾,没有牢靠的关系背景,都早被层层剥削吞噬了。
“那看来这个盛家不好对付了,如果云州城上下都有他的势力,根本不会给我们留下查证的线索。”孙英姿叹道。
“所以我们哥仨刚刚商量过了,晚上再混进城里去青……”姜世生还没说完,陈廉就偷偷踢了一下他的脚踝,代为补充道:“我们打算夜访云州城,找个酒楼打听一下。”
这小子还不知道孙英姿是女扮男装,直接说去青楼浪,怕是要挨白眼。
“可以,你们小心行事。”
孙英姿点点头,又商量了一下细节就准备散会。
“陈廉,你留一下。”
庞靖忠和姜世生对视了一眼,默契的留下陈廉先出去了。
等帐内只剩两人,孙英姿立刻朝他勾了勾手指,让他靠近一些。
“陈廉,你脑子好,再帮我想一想,圣上派我来这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孙英姿低声道:“如果他只是想拿我当挡箭牌,直接留我在京都就行了,为何刚认完亲,就委派给我这么大的差事。”
“皇帝心思如海啊。”陈廉暗暗叹息。
其实早在来迎接京都大军的路上,赵白就跟陈廉聊了皇帝派孙英姿率军来平乱的深层次目的。
如果说,皇帝只是想利用孙英姿来打发那些催促册立储君的人,犯不着多此一举,只需对孙英姿表现出舐犊情深,让大家都觉得皇帝偏心太子的遗孤就可以了。
直到赵白提了皇帝一个隐私,陈廉方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