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还意有所指地看着薄星爵。
薄星爵身上穿的,她一眼就看出都是高级私人订制。
这一身,恐怕至少二十万以上。
她才不信颜凝琋当初破产之后会这么快东山再起,去年她还听说他们一家还住城中村。
颜凝琋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冷声道:“你给我道歉!”
阮小允见颜凝琋终于生气了,得意地笑了,“我就不道歉,怎么了?你该能将我怎么办?”
颜凝琋看向薄星爵:“她说我陪睡,应该是诽谤吧?”
薄星爵点头,“是的。”
颜凝琋又看向卫离,“那诽谤是犯罪吧?”
卫离严肃道:“是的,刚才她说颜小姐你是陪睡获得房子,故意传播虚假信息损害他人名誉的行为可能构成诽谤罪,根据华夏国律法,可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剥夺政治权利。”
颜凝琋点头,似笑非笑地看着阮小允,“好,那我要报警,她诽谤我,我要告她,让她坐牢,让她留下案底。”
“什么!”阮小允愕然道:“就那么一句话,你要我坐牢?”
颜凝琋道:“当然,正好我身边这位朋友,就是警察,他就是证人。”
卫离很是配合的拿出了自己证件。
阮小允顿时慌了,她现在可不能坐牢,赶忙道:“我和你道歉,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你,你不要抓我。”
说完,她就跑了。
她现在不能坐牢!
颜凝琋见她跑了,脸色更凝重了。
要是以前的阮小允,怎么可能被她这样轻易吓跑?
难道她是要作案了?担心继续和她纠缠下去,影响她的计划?
今日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她今日要是不实施计划,以后就会没机会吗?
薄星爵正想问颜凝琋要不要追究这件事,就听她严肃地开口:“薄队长,卫警官,请你们立刻派人去监视那个阮小允,她要杀人,要注意一切火炉,她要用火炉杀人!不,只要和火有关的地方,都要注意。”
薄星爵和卫离也没多问,他们现在已经习惯了颜凝琋突然说出案情,立刻打电话调派人手过来。
从颜凝琋这里得到阮小允具体的住处后,薄星爵和卫离就直接过去。
不过他们刚一过去,就看到阮小允家门口两边居然放了花圈。
而门口陆陆续续有人进去,不管男女老少,全都神情沉重,穿着黑白衣服,看向像是过来吊唁的人。
卫离皱眉:“这家人今天有人去世,那个阮小允居然在今天犯罪?还是人吗?”
颜凝琋道:“阮小允是他母亲再嫁之后带过来的。”
也不知道去世的是她的至亲,还是她的继父或者继父的家人。
卫离道:“队长,现在怎么办?”
薄星爵站在门口,见阮小允跑回来后,就一直在院子不显眼的地方和两个女人说着话,好像很急的模样,“等两分钟,先看看情况。”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注意到他们三人,大步走了过来。
颜凝琋看到那男人的脸,总觉得有些熟悉。
男人直直地看着颜凝琋的脸,试探着问:“你是颜凝琋?”
颜凝琋拧眉:“对,你是?”
男人正色道:“我是阮景铄,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
颜凝琋记起来了,“原来是你,我刚才就觉得很是熟悉。”
说着,她向薄星爵和卫离介绍,“这位是阮景铄,是我以前的小学同学,也是刚才那个阮小允的继兄。”
“阮景铄,这两位是我的朋友,薄星爵和卫离。”
双方很给面子,互相握手。
阮景铄虽然觉得薄星爵的名字也有些熟悉,但今日他实在是没心情深究,“颜凝琋,你今天来是?”
颜凝琋便把她拿回了自己别墅的事说了一遍。
阮景铄点头:“原来是这样,恭喜你了,你也看到了,我父亲今天去世了,所以不能好好招待你。”
颜凝琋正愁不知道怎么进去,提议道:“那我去给叔叔上一炷香吧,我以前也受了阮叔叔不少关照。”
虽然阮小允不是个好人,但是阮景铄的父亲,她不敌视。
小时候颜家破产之后,看到阮小允欺负她,还帮过她。
阮小允以前,也只敢在阮家人看不到的地方欺负她。
阮景铄:“好。”
说完,他见有其他亲戚过来,跟颜凝琋说了一声抱歉,就去招待他们了。
三人很快进去,分别给逝者都上了一炷香。
而他们上香完成后,其他支援的警察也到了,都在不起眼的地方,监视着阮小允的行踪。
突然,他们听到了好几个女子伤心的哭声。
转头一瞧,就见那几个女子互相搀扶着从外面进来。
“老公啊,你死的太惨了,怎么就突然走了啊,你走了,留下我们该怎么活啊?”
“爸,你怎么狠心丢下我们啊,没有了你,以后谁来保护我,为我撑腰啊。”
“爸,我好想你,你活过来好不好?”
三人很快就到了棺材前,又在棺材前哭着。
阮小允只顾着伤心,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颜凝琋一直死死地盯着她的头上。
颜凝琋突然侧过头,见薄星爵和卫离一脸疑惑,还以为他们在奇怪现在还有人用棺材的事,只好低声解释:“好像是阮家的习俗,人死了之后,要先放棺材里,就算是火化了,骨灰坛也要放在棺材里,他们觉得,这样逝者即便到了下面,也有房子住。”
薄星爵和卫离同时点头。
颜凝琋又道:“哭的三人,分别是阮小允,还有她的亲生母亲何芳,另外一个,应该是她的妹妹,也就是何芳嫁给阮叔之后生的最小的女儿,阮小晴。”
薄星爵只是瞧了一眼那正在哭的三人,很快得出结论,“哭的真假。”
卫离本想笑出来,但又明白这种场合笑出来实在是太不礼貌,只能板着脸点头:“确实是假,她们还以为别人看不出来呢,不过那个小的既然是逝者亲生的,怎么哭的也这么假?一点儿都不伤心吗?”
颜凝琋拧眉:“我也觉得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