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进的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他深吸一口气，正准备说些什么，远山素却猛地抬起膝盖，狠狠撞向他的腹部。
“砰！”一声闷响，方进闷哼一声，身体微微一晃，腹部传来的剧痛让他差点跪倒在地。但他很快稳住了身形，眼中闪过一抹冷意，反手抓住远山素的手腕，用力一扯，将她的身体再次压倒在地。
泥浆四溅，湿滑的地面让两人的动作显得更加狼狈。方进的手死死扣住远山素的手腕，另一只手压住她的肩膀，试图彻底控制住她。然而，远山素并不是一个轻易屈服的人，她的身体灵活而有力，双腿猛地一夹，像铁钳一样锁住了方进的腰部。
“放开我！”远山素怒吼，声音中带着愤怒与不甘。她的眼中燃烧着怒火，仿佛要将方进生吞活剥。
方进试图用理智压制眼前的混乱局面。然而，他的声音刚落，远山素的另一只手已经挣脱了束缚，狠狠地朝他的脸挥来。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方进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他眼前一阵发黑。他的耐心终于被彻底点燃，低吼一声，双手用力一压，将远山素的身体牢牢钉在地上。
“你疯了吗！”方进怒吼，声音中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他的脸上满是泥浆，眼神却如刀锋般锐利。
“疯的是你！”远山素咬牙切齿地回击，双腿猛地发力，试图将方进踢开。然而，方进的身体如同一座大山般压在她身上，无论她如何挣扎，都无法撼动分毫。
方进用头顶着远山素的下巴，双手死死压住她的手腕，让她无法动弹。而远山素修长有力的双腿却反而夹住了方进的腰部，试图用力将他掀翻。两人的姿势变得异常奇怪，彼此的身体紧紧贴合，呼吸交织在一起，带着一丝炽热与不安。
“你到底想干什么！”方进低吼，声音中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他的额头上满是汗水，泥浆混合着血迹，从他的脸颊滑落。
“我想杀了你！”远山素咬牙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她的眼中满是愤怒与痛苦，仿佛在宣泄着心中的所有情绪。
突然，远山素的身体猛地一僵，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扭曲，眉头紧紧皱起，发出一声低沉的惨叫。
“你……你做了什么？”远山素咬牙切齿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与痛苦，还夹杂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渴望。
方进的脸上也闪过一抹错愕，他低头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我……我也不知道……”
远山素咬紧牙关，试图挣脱方进的控制，但无论她如何用力，都无法摆脱他的束缚。她的身体微微颤抖，脸上的表情变得越来越痛苦。
“放开我！狗贼！”远山素怒吼，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我也想放开你！”方进咬牙说道，声音中满是无奈，“但我根本动不了！”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泥地中的气氛变得诡异而压抑。他们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带着一丝炽热与不安。
一个时辰过去了，双方的力气早已耗尽，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他们就这样躺在泥地里，一动不动，好像死了一样，任由江水缓缓上涨，将他们的身体一点一点淹没。
江水的涨潮带来了冰冷的触感，逐渐冲刷掉他们身上的泥浆与血迹。两人的身体随着水流缓缓漂浮，最终被江水冲走，消失在茫茫的江面上。
天边的晨曦洒下微弱的光芒，江水泛起点点波光，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残酷与无情。
江水的寒意逐渐侵入两人的身体，方进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他的手依旧死死抓着远山素的手腕，仿佛这是他最后的支撑点。而远山素的目光也逐渐涣散，脸上的愤怒与痛苦被一种复杂的情绪所取代。
“方进……”远山素的声音微弱而沙哑，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丝气息。
方进的耳边传来她的声音，他的目光微微一凝，低头看向她：“你说什么？”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远山素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与不解，她的目光直直地盯着方进，仿佛想要从他的眼中看出答案。
方进沉默了片刻，低声说道：“因为我不想杀你。”
这句话让远山素的身体微微一震，远山素仍然用尽最后的力气一拳击向方进的心脏，方进应拳倒地断了呼吸。
而远山素在反震下油灯尽枯，倒在江泥里一动不动。
江水的寒意逐渐将两人包围，他们的身体随着水流缓缓漂浮，最终消失在茫茫的江面上。天边的晨曦洒下微弱的光芒，江水泛起点点波光，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残酷与无情。
两具看起来像尸体的人随着江流漂向不同的地方。
江面上，风平浪静，只有偶尔的水鸟掠过，激起一圈圈涟漪。方进的身体静静地漂浮在水面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全身气息全无，仿佛已经死去。他的衣衫被江水浸透，贴在瘦削的身躯上，显得格外狼狈。江水缓缓流动，将他的身体推向下游，像是要将他带往未知的远方。
不远处，一座简陋的草庐隐匿在江边的竹林中，周围鸟语花香，宛如世外桃源。草庐前，一名白衣女子缓缓走出。她身姿修长，容貌清丽，眉宇间透着一股淡然与从容。她伸展着双臂，仿佛在迎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微风拂过，她的长发随风飘扬，衣袂轻舞，宛如画中仙子。
她的目光无意间扫向江面，突然瞥见一具人影随波逐流。那人一动不动，像是一具尸体。拓跋玉微微一怔，随即眉头紧蹙，心中升起一丝不安。她轻轻一跃，身形如燕，瞬间掠过江面，来到那“尸体”旁。
当她看清那人的面容时，整个人顿时愣住了。
“方进，怎么是你？”她低声喃喃，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