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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出一声低沉的喘息。
……
这时，纪禹琛和徐凌的目光交汇，两人的嘴角同时微微上扬。
“你这次不会又是倒数第一吧？”纪禹琛笑着说道。
“哈……呃……”
徐凌疲惫地静静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呼出。
她皱紧眉头，却时不时地将目光投向那个方向。
她心想他真像一只端正的啄木鸟，从头到尾都一丝不苟。
但不知不觉间，他的前襟也像要被撕裂一般紧绷着。
面对他平静表情下截然不同的反应，徐凌放下了芥蒂，主动地搂住了他的腰。
因为她正好想到一个好主意。
一条新的思路，像闪电一般划过他的脑海。
但纪禹琛立刻板起了脸。
他的举动，并非推开，也并非反抗，而是轻轻一拉，让她的神情变得微妙起来。
怪不得她感觉像是被人打了后脑勺，又像是披着一件脏衣服，糟糕透顶。
“教官在这个方面，很像……”
“……你刚才说什么？”
“弯曲的……”
徐凌还没完全平静下来，便吐了一口气，随口问道。
“大概什么程度呢？”
“……！”
徐凌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僵硬，爽朗地继续说道。
“说来话长，简单来说，我对丈夫的特征并不了解。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形状。”
“……”
“纪禹琛教官的我之前也看到了，原来以为是被折腾才那样的。”
“……”
“但闭上眼睛摸一下，很快就能对比出来。”
纪禹琛一脸茫然，似乎不明白她现在在说什么。
“我就当这是我作为顾问的第一步吧，如果进不了爆破公司，我怕就只能去找性感的对象了。我以前以为只能和老公在一起，没想到人还是会屈服于身体吗……”
徐凌皱着眉头，脸上却是一片茫然。
“这要感谢教官，现在我也想和其他人睡觉。”
“……！”
“这么想你应该也知道了，是不是我老公……”
“……什么？你，说什么？要干什么？”
被粗重气息包裹着的声音低沉得可怕。
迟钝的纪禹琛这才清醒过来，他的眼睛像是咕哝着什么，突然皱了起来。
虽然不是，但他苍白的脸色显得更加惨白。
“做得好的话可以兼做顾问培训，第一次用教官的做就行了。”
徐凌眨了眨眼睛问道：“那个……我可以试一下吗？”
就在不久前，她还遭受了暴力。
但徐凌的眼神从始至终都没有黯淡，相反，一股新的活力似乎涌现出来。
到底是谁打开了那扇潘多拉的魔盒？
纪禹琛感觉自己像是被后脑勺狠狠地击中。
“……疯子。”
他又低声咒骂了一句。
“徐凌，我让你不要在这里找老公的替身吧。”
“那又怎样？”
但已经恢复平静的徐凌，完全没有丝毫羞耻。
但纪禹琛的目光却久久无法从那个地方移开。
不知为何，他的脖子上布满了红色的痕迹，因为徐凌的手在按压着他的喉咙。
那张像耙子一样张开的手印显得有些吓人。
但徐凌不想错过这里难得一见的“形状”。
“趁着还没凉，考虑一下我的提议怎么样？”
“哈……”
他嘴里不知是叹息还是傻笑，都透出了一丝无奈。
“徐凌队员。”
“在。”
“北纬59.9343°，东经30.3351°，教官我就当没听过。”
“什么？”
“因为俘虏很优秀，直到最后都没有吐露任何信息。”
“我吗？”
眉头紧锁，他的脸颊因咒骂而鼓起。
纪禹琛不服气地推着她缠绕在他腰间的腿，脚下踩着一个水桶。
徐凌这才放下心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她的腿像刚出生的小牛一样颤抖，总觉得明天早上某个地方会非常酸痛。
她带着一种异样的气势，惊讶地问着一直沉默不语的纪禹琛。
“但如果按照教官的建议，我不是会更安全吗？”
平静的语气中，纪禹琛紧紧地闭上了双眼。
这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走投无路的明明是她，现在她却觉得他一定进退两难。
“我说找个和我老公差不多的，有什么问题吗？我觉得这个比小棍子好得多，据说如果被困在脏东西里，全身都会腐烂。”
他双手交叉放在脑后，只抬头看着天花板。
“啊……！可是，陈浩杰教官……”
话音未落，突然轰的一声！
门被粗暴地关上了。
旧灯泡摇晃得厉害，最终还是掉到了地上。
原本一片混乱的房间，瞬间陷入了漆黑。
在为期十周的训练中，这是队员们离开人数最多的一次。
为期四十八小时的高强度战俘审讯训练。
这是一件极其罕见的事情。
教官率先宣布放弃，然后离开了。
对所有人来说都非常可怕的两天行程终于结束了。
被困在训练场地下空间，被释放出来的队员们的状态，往好听了说，也不能算好。
正好过半的人数自行敲响警钟退出了训练。
由于无法忍受教官们的严重骚扰，最终还是有队员泄露了信息。
在这种情况下，还有许多熟悉的面孔。
尤其是在水下训练中，那个哭着的家伙竟然坚持到了最后。
他的脸涨得通红，像一颗被捏碎的葡萄，但脸上自信的笑容却清晰可见。
“你没事吧？”
同事们的担忧都指向了站得笔直的徐凌。
看向她的目光从脚边开始，一个接一个地向上扫视，看起来有些滑稽。
要恢复正常的表情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
“你们说得对，很可怕……”
“你怎么知道的？”
“喂，我都听到了……是纪禹琛教官吧……”
“虽然我很生气，但其实没那么糟糕。”
刹那间，一张在破旧灯光下时时刻刻笼罩着阴影的脸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那是一种奇特的印象，仿佛面对着许多隐藏的面孔。
黑暗而凄凉的空间，浓重的呼吸声。
徐凌的眉头微微颤动。
“反而像是踏入了未知的领域。”
“什么？”
“我感觉自己打破了强加在我身上的某种禁忌。”
看着说话如此爽朗的徐凌，队员们的表情变得相当严肃。
“喂……你被困在水里，被关在漆黑的单间里整整两天了啊。”
“呃？”
“别被插到奇怪的地方……”
队员们拍了拍徐凌的肩膀。
他们的脸真的像面团一样软弱无力。
原来，她被公开告知在水中和黑暗中被放置了四十八小时。
这并非是一件坏事。
在纪禹琛那样离开之后，直到训练结束的那一刻，徐凌一直是一个人。
睁开眼睛，又恢复了原本的穿戴，也没感觉到什么疼痛。
灯泡坏了，真的什么也看不见，但她却能表现得如此自然。
看不见对她来说才是日常。
虽然饿得发慌，被捆住的胳膊也不舒服，但训练中这种事情也常见。
但这些不明就里的队员们认为，她是从一个深如山洞、黑暗的地方九死一生才走出来的。
非要说的话，不是那种方式，但是有些地方忍不住想说却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