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尧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脸色绯红，额头布满汗珠，整个人更加惊艳动人。
这变化让旁边的卫燃特别有成就感，这件绚丽的艺术品是自己的创作，现在他可以尽情地享用自己伟大的作品，一想到接下来的事情，他脑中只剩一个念头，这作品只能由他亲手毁灭。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以前顾尧用过太多的麻药，身体有了抗药性，还是因为刚才闻了那个喷剂，药效相克，总之他感觉身上的力气回来了大半，但双手被拷着，让他动弹不得。
“滚，别他妈碰我。”顾尧意识有些涣散，眼睛聚不了焦，只能一味地挣扎。
卫燃从旁边桌上拿了一沓照片扔他身上，紧接着抬手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面对着自己，笑的下流恶心，“怎么？现在冰清玉洁了，在姓沈的面前笑得那么骚，能被姓沈的玩，不能被我玩？老子今天偏偏就要让你身体的每一处都记住我给你带来的滋味，看看是我厉害还是姓沈的厉害。”
说着，他低下头就要去亲那两片诱人的唇，顾尧感觉到了他凑过来的影子，猛地往旁边一撤，他亲了个空。
这让卫燃特别火大，用力掰着他的头想要继续，顾尧猛地一抬头，用额头狠狠撞了过去，使出的力气太大，撞完之后他自己也两眼发黑。
卫燃捂着脑袋疼得直抽气，旁边的杨信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我就说多给他用点药，你偏不听，这不是花朵，是烈豹啊。”
“再烈的豹子，在老子这里都会变成乖乖的小猫。”卫燃说着走到椅子旁，从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兜里拿出一个药瓶，倒出一片白色药片，拧开一瓶水，走到床边，掰着顾尧的嘴，硬灌了下去。
顾尧脑袋本就昏沉，不知道卫燃给他吃的什么，体内那股横冲直撞的岩浆威力更猛了，浑身像架在烤架上灼烧一样，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愉悦，让他口中忍不住溢出一声轻哼。
他这个反应取悦了卫燃，杨信立刻调整了镜头焦距，拉近镜头对着他来了个特写。
“不愧是内娱颜值巅峰啊，这模样，我一个异性恋看了都忍不住赞美。”
“我结束了，你可以试试，这种极品，错过这村没这店。”
顾尧衬衫的扣子在挣扎中蹭掉了两颗，剩下的几颗被卫燃使劲一扯悉数掉落，衣襟大敞，白皙的皮肤搭配着胸前被踢出的淤青，诱惑力极强。
“放开我，别碰我。”
顾尧双手不停地挣扎着，手腕已经被锐利的精钢手铐磨破了，内侧薄弱的表皮直接被撕开一整块，偏低的血小板使得凝血功能较弱，新鲜的血不断涌出，顺着手腕没入黑色的衬衫。
“滚，别碰我。”
“我一定会杀了你们。”
他意识已经混乱，嘴里只是一味地重复着这几句，殊不知他所有的挣扎都在刺激着卫燃，使之更加兴奋。
卫燃解开他的皮带扣，正准备去扯裤子的时候，砰地一声，房间大门被踹开。
沈余走进来看到房间里的这一幕，目眦欲裂，额角青筋暴起，牙关紧咬，鼻翼急促翕动。
“站这里别动。”他对身后几个人说完，快步走过去一脚踹向杨信，后者重重地撞向对面的桌子，砰地一声落到地板上晕了过去，紧接着又一把掐住卫燃的脖子把人提起来按到旁边的墙上。
卫燃个子挺高，被提着双脚离地，所有的受力点全部集中在被掐住的脖颈处，脸色憋得通红，本来就瘦的脖颈仿佛下一秒就会被轻易折断。
沈余现在没时间教训这两个，只几秒就把人放开了，对着门口的人交代道：“把他们放到隔壁的房间，没有我的命令，他们不能踏出房间半步，如果出了差池，你们知道后果。”
“是。”
四个彪形大汉像拖抹布一样把卫燃和杨信拖走了。
沈余快速走到床边，找出手铐钥匙把顾尧的手腕解救出来，看到那两只鲜血淋淋的手腕，心疼与自责几乎淹没了他，让他无法呼吸。
“尧尧，能听到我说话吗？”
顾尧沉浸在自己的意识中，完全听不到他说什么，挣扎中感觉自己的双手可以动了，立马使出全身的力气挥舞着，嘴里不停地说着“不要碰我”。
沈余不敢用力拉他，只得握住他的小臂，轻声哄道：“是我，是沈余，没事了，不怕。”
“放开我，放开我，”顾尧拼命推搡着他，“敢碰我，一定要弄死你们，弄死你们。”
他那双好看的桃花眼此时变得血红一片，一侧脸颊红肿着，额头满是汗珠，头发早已湿透，被发胶固定的头发完全凌乱。
黑色的衬衫大敞，手腕的伤口一直向外渗血，他像不知道疼一样拼命地捶打着沈余。
“尧尧，尧尧，”沈余抬手想碰一下他的脸，又怕弄疼他，只得不停地抚摸着他的额头，，“宝宝，没事了，乖，没事，不怕，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你看看我，我是沈余，你的沈余，记得吗？”
“尧尧，宝宝，看得见我吗？”
沈余一声声地喊着他，顾尧挣扎的幅度小了一些，努力地想看清眼前的人，奈何失败了，始终是一团模糊的光影。
“沈......余？”他嘴里终于不再是重复的话语，喊出了刻在心底的名字。
沈余听到他的回应，立刻应道：“对，沈余，你的沈余，我们现在去医院，好不好？不怕，没事了。”
谁知，下一秒顾尧更加剧烈地挣扎了起来，一只手打在了沈余脸上，失去理智的人完全没控制力度，沈余的脸瞬间红了起来，留下了一道血痕。
“你骗我，你不是沈余，你不是。”
“沈余走了，沈余不要我了。”
“他不要我了。”
说到这儿，他眼中瞬间涌出泪珠，一晚上都没流一滴眼泪，此时却像断了线的珠子，没有任何过度地流了下来，顺着眼角没入了枕头。
“沈余不会不要你，沈余只要你，”沈余按住他手腕的伤口止血，往他面前凑了凑，“我就在这儿，永远都在，永远不会走了。”
顾尧意识混沌，听不进任何声音，只是无声地流着泪，也许是精力消耗过大，再加上晚上没吃什么东西，他的挣扎幅度逐渐降低，嘴里始终呢喃着那几句重复了一晚上的话。
沈余低头轻轻亲了亲他的额头，一遍遍地喊着他的名字。
几分钟之后，顾尧终于安静了下来，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昏了过去。
沈余立刻拿出手机给赵俊毅打电话，没过多解释，简短地交代他安排私人医院的急诊，必须要最好的医生，十五分钟之后到。
他又让Emma备了专梯，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把顾尧的手腕裹住，又整理好他身上的衣服，抱着人快速出了房间。
一路上风驰电掣，司机这辈子第一次体验在市中心飙车的感觉。
幸好晚高峰已经过去，十五分钟之后到达医院，医生和护士已经待命，沈余把顾尧放到病床上，紧接着急诊室的灯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