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透明罐子里的狂暴者,陈春善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可是耗费他十几年的研究作品啊。
说到研究作品,陈春善又想到了五年前从这里逃出去的小家伙...他饮了口红酒,在罐子间来回穿梭。
那个才是他最为得意的作品,可惜...让他给逃走了,这么多年也没有找到他的下落。
不过也多亏了他,让自己发现世界上最为凶猛的火焰—无烬海海底的赤焰。
“咔哒”
密室的暗门被合上,周围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陈春善手里的高脚杯掉落在地,发出玻璃碎裂的声音。
“谁!”
陈春善摸索着罐子往最里面走去,里面存放着武器,况且他身上还穿着由世上最坚硬的物体制作而成的防御衣,他一点都不慌。
不过...竟然有人越过层层士兵来到他这里,甚至还进入了密室,对方不容小觑。
“哒哒哒”皮鞋踩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显得尤为清晰。
“哐当哗啦...”连接所有透明玻璃罐的锁链突然来回晃动,罐子里面关着的狂暴者似乎是受到了某种威胁,全都在疯狂撞击着玻璃罐。
嘴里发出“嗬嗬”嘶吼声。
“这就是你养的宠物?”
“真丑。”
刚贴到墙面的陈春善猛地抬起头,这个声音...他拿起放在桌面上的武器,眯起眼睛,吐出脑海里浮现的名字:“闻九鹤!”
“呀,竟然被你认出来了。”闻九鹤嗓子里发出低沉的笑声,语气里满是惊讶。戴着皮质的手套划过玻璃罐,随即屈起手指敲了敲,里面的狂暴者更加狂暴的撞击着玻璃。
陈春善眨了眨眼睛,眼前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手指时刻放在扳机上。
他跟闻九鹤根本没有过交际,对方是联盟总长的得力干将,也只是去见联盟总长的时候,两人有过短暂的接触。
既然被闻九鹤发现了秘密,只能杀掉他...不...让他成为狂暴者。
陈春善警惕的听着前方传来的声音,眼下有个问题,闻九鹤发现了这里,那联盟总长是不是也知道?
“咔嚓”一道闪电从天上劈下,照亮了整间密室。
陈春善的密室不是完全封闭的密室,它的上方是单向玻璃,从里面能看到外面,外面却看不到里面。
陈春善很喜欢在人眼皮底下干坏事,别人却把他当救世神一样供起来的感觉。
望着近在咫尺的人,陈春善丝毫不慌张的迅速按下扳手,面前的却人微微歪头躲过激光,一个闪身来到陈春善身侧,手刀脖子把人打晕。
“额...”陈春善身体重重摔在地板上。
液体缓缓流到闻九鹤的脚边,激光打在玻璃罐上,“嗬嗬”一只狂暴者从里面钻了出来,冒着绿光的眼睛贪婪的落在闻九鹤身上。
闻九鹤侧过头,冷冷的瞥了眼,“嗬嗬”狂暴者感受到来自上位者的威压俯下身子往后退了几步。
狂暴者没有自己的意识,却能十分敏锐的感觉到眼前的男人实力深不可测,刚刚他要是再往前走一步,或许立马就会被男人撕碎。
闻九鹤从风衣口袋里掏出麻绳,将陈春善的两只手和两只脚捆绑到一起,像拽死猪一样把人拖在地上拽出密室。
狂暴者看着闻九鹤拍了一下墙上的按钮,厚重的暗门缓缓往两边打开,两人走出后,大门又被重新合上。
他站直身子,来到离得最近的玻璃罐旁边,握紧拳头用力一击,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里面的狂暴者钻了出来。
此起彼伏的玻璃碎声在密室响起,浑浊的液体流的满地都是...
第一个从玻璃罐中出来的狂暴者来到闻九鹤刚才站的位置,抬起右手,用力拍墙上的按钮,下一瞬,厚重的暗门缓缓打开...
刺耳的警报声响彻联盟总部各个角落。
虞棠睡得迷迷糊糊间,被人从床上捞起来,她揉了揉眼睛,看到比平时更加板着脸的萧穆,哑着嗓子疑惑出声:“发生什么事了?”
萧穆动作利落的给虞棠披上外衣,将人抱在怀里,顺便回答虞棠的问题:“有丧尸出现在联盟总部内部。”
“丧尸?”
闻言,虞棠震惊的瞪大了双眼。
萧穆抱着人来到楼下,宿白拎着个黑色的大包,里面装的是封砚。
虞棠左右看了看,没有看到澜屿。
“澜屿和闻九鹤呢?”
宿白:“澜屿没有在她的寝室,闻九鹤的寝室只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他去联盟总长那边了。”
落地窗突然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碎裂的玻璃四溅。
虞棠被吓得尖叫出声,将头埋进萧穆怀里。
感受到怀里人身体在颤抖,萧穆把虞棠抱紧,还用外套把她圈在怀里。
银玄已经去跟闯进居住屋的丧尸交手。
萧穆抱着人刚走了两步,“澜屿。”虞棠紧紧拽着萧穆的上衣,“得找到澜屿。”
旁边的宿白听到,把手里装着封砚的黑包递给萧穆,对虞棠说:“别担心,我现在就去找她。”
街道外面已经乱成一团。
明明只有二十只丧尸,却好似上万的丧尸潮一般难以对付。
“这是什么?他们到底是不是丧尸,怎么这么难打死。”
“仿佛没有痛觉一样。”
“明明是异能等级同星,打起来却像越了好几星一般。”
宋向维站在研究室窗口处看着街道上的丧尸,他不可置信的睁大了双眼。
狂暴者!
他们不是应该在陈春善密室里的玻璃罐中关着吗?
为什么全部逃了出来!
宋向维给陈春善打去电话,没人接...又是没人接。
他喃喃道:“陈春善该不会是死在亲手研究出来的狂暴者手中吧。”
冰晶林-
看着忽然凭空出现的闻九鹤,澜屿视线往后移,在看到陈春善的那一秒,忍不住上前狠狠踹了他一脚,并将他的四肢全部给卸了下来。
剧烈的疼痛,使昏迷中的陈春善猛地睁开双眼,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他大口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从陈春善的额头上落下,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不确定的出声:“澜屿?”
“你竟然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