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些人的心理来说,此刻姚梦桃很有可能不顾及其他的事情直接就对姚莺莺出手,所以此刻若是大意了那才是他们的失误。
姚梦桃见到两人这样护着姚莺莺,她嗤笑了一声,又忍不住嫉妒。
“姐姐你是从哪里弄来的这样的两条忠心的狗,怎么妹妹我那天就没有他们这样的呢。”
如果那天被划烂脸的时候有人站在他身边,那他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可就是因为他身边没有人……
所以他在遇到那些事情的时候身边连一个可以帮他的人没有。
姚莺莺看着姚梦桃这幅表现她很是不解。
“这不就是你选择的吗。”
姚梦桃一双带着嫉妒又带着恨意的眼睛看向了姚莺莺。
“什么叫做我的选择?!我的选择从来都是过得比你好,可我的选择做到了吗?”
姚莺莺嗤笑了一声。
“选择是选择,结果是结果,你连这两个都分不清楚吗?”
姚莺莺垂下眼睑看着她,“你选择了在父皇身边成为受他宠爱的女儿,你就应该知道你离开他之后一切都会变得不在如你过去那般。”
“但你还是选择了。”
“结果就如你看到的这样。”
姚梦桃冷笑的看着姚莺莺,“不对!前世我明明过得很好的!前世我过得一直比你好!”
姚莺莺嗤笑了一声。
“是吗。”
“原来你说的比我好只是坐上皇后的位置上,只是让周炜爱上你?”
姚梦桃眼中的恨意越发的清楚。
因为她此刻很是明白周炜的根本不是爱。
他明明同样是重生的人,可现在面对她的态度让她心寒。
周炜的承诺好像随意就可以给出去,这根本就不是喜欢。
至于皇后的位置……
更让人觉得可笑。
“姚梦桃,你恨我完全没有理由。”
姚莺莺坐落在椅子上面,她一双勾魂夺魄的眸子就这样落在她的身上。
“父皇说有一套好看的头饰不知道给谁的时候你会为了这套头饰和我争,可我原本就不在意这套头饰,不管她好不好看,所以最后这套头饰会不费你分毫力气的出现在你的头上。”
“父皇说教导书法琴艺的大家只想要教一个人,你又开始争,但我也不在乎这些,所以最后依然是你会得到这些。”
“诸如此类,你难道就发现父皇是在有意引导你和我对上吗?”
姚莺莺的声音透着几分懒散,对她来说此刻好像不过是一场极为寻常的谈话,可对姚梦桃来说却是天大的事情。
她不相信,“你少骗我!父皇说了你就是个蛊惑人心的骗子!”
姚莺莺嗤笑了一声,“他倒是看得分明。”
姚莺莺声音慵懒,“你说他连这些都告诉了你,那为什么不将我这些年在做什么的事情也告诉你呢?”
姚莺莺看着她。
“我五岁时便发现了父皇有意的制衡,更能发现他从来不给我银钱,可你见过我和他要过一个铜板吗?”
“姚梦桃,我没有你想象中不劳而获,我开始学习做生意赚钱的时候你在父皇的面前撒娇卖萌想要更多的头饰和漂亮的衣服。”
“在我店铺小有成就的时候,他暗中示意了臣子,那些人就想要逼着我回去。”
“我明白了光有银钱是没有用的,所以七岁时我在京城中看准了寒门学子中谁更有可能高中,我将银钱送给他们,助他们度过最艰难的一段时间。”
“那年朝堂上面出现了感恩与我的人。”
“可没有任何用处,他们的地位太低了,我所以为傲的店铺不过是短短时间就被毁了个干净。八岁那年我明白了父皇想要的,也明白了他给我的纵容范围。”
“可我偏偏不如他的愿,那年我出京离开了他最为权势滔天的地方,我也更加不满足朝堂上面只有几个,所以那年我在外指点别人经商,我获取一部分的银钱,又用这部分的银钱去真正的做起了自己的商队。”
“从那时候开始我在宫中的富贵就只靠着自己了。”
“同样我开始在各个夫子那里寻找真才实学的人,给他们盘缠,也愿意让商队里面的找寻将银钱给出去,只为了将我的名号留下好让他们到时候报恩。”
“我开始有意识的找贪官,给百姓辨真相,十二岁那年你在宫中吃着满桌食物听到的灾荒,当时我就在那里,我看到了什么叫做尸横遍野,看到了食人。”
姚莺莺的声音中锦衣玉食乃至是堆金积玉他们眼前都好似出现了那一幕。
那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姚莺莺的地方,也是因为姚莺莺一句是否跟随她而选择了永远追谁。
他们的性命在那一刻就成了责任。
“十五岁,大商打过来的时候你在宫里面听到的将士伤亡惨重,当时……”
姚莺莺看着姚梦桃,她眼中是平静,可她说:
“父皇没有给前线任何东西,他让将士死守。”
“我用金银给将士换了衣服、粮草、食物、药草……”
“我就在战场上面,那年我同他们杀出了一城,可还未高兴就看到了身边所剩不多的将士。”
“可你知道送皇宫出来的圣旨上面写的是什么吗?他在治我的罪,治同我一起的将士们的罪。”
“可这道圣旨并没有传开,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我在朝廷里面的那些人上了奏折,指责了他。”
“那年我在京城里面待的时间最久,我送那些贵女们贵重的头饰衣服,在后来父皇每一次为难我的时候她们都愿意让家里面的人帮我求情。”
“我走到这一步用了十一年,你说你嫉妒我什么呢?”
“你以为我现在的富贵是靠着父皇,你以为我的嫁妆是他给的?”
姚莺莺嗤笑了一声,“那些不过是我这些年的回报而已。”
“你知道为什么这些他从来不和你说吗》因为他怕你成为第二个我。”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会成为什么样的人,所以也是一次次用你来制衡我,可事实上到了最后被制衡住的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