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和跟王子涵说了一下自己有个称号,用卫生巾包扎伤口能加快伤口恢复,听的王子涵十分羡慕。
“同样是称号,清和你的是神,作用还那么厉害,我的却是荒野剥皮大师。”
佩戴此称号时剥皮效率提高50%,同时有20%几率获得高皮质皮毛。
这称号对王子涵而言不能说一点用没有,但也属实鸡肋,毕竟公路上的怪物死了就化成灰了,根本没有尸体留下来供她剥皮。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荒野剥皮大师,这称号一听就是剥渊影鳄鱼皮时触发的。
沈清和想到那么完整的一张鳄鱼皮,轻笑一下,王子涵的行为确实配得上这个称号。
草草解决了午饭,两人继续往前走,因为王子涵受了伤,这次换成沈清和在前面开路,两公里距离不远,没走多久面前一片豁然开朗。
茂密的森林忽然如退潮般开阔,银练似的瀑布从墨绿色崖壁倾泻而下,激起的水珠在正午的阳光里碎成金粉。
如果没有任务在身,面前的景色实在值得好好坐下来欣赏。
“清和,你看那是什么?”
王子涵跟在沈清和后面,尽管手受了伤,精神依然保持高度集中,一眼看到瀑布下被水流冲刷出的浅滩上盘卧着一条青黑色巨蟒,正将一头斑斓东北虎缠成紧实的“茧”。
沈清和看到熟悉的一虎一蛇,说是缠斗,其实完全就是巨蟒单方面碾压。
蟒身每收缩一分,虎爪就在岸边岩石上刮出刺耳的火花,暗红血珠顺着鳞片缝隙滴进瀑流,转眼就被奔腾的水声吞噬。
“我去,这老虎怕不是会死!这蛇也太凶残了!”
热带雨林本不是东北虎适合生存的环境,结果为了一个副本硬是把人家扔进来,王子涵忍不住看向沈清和,完全想不到该怎么蟒蛇身下救出东北虎。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东北虎挣扎的力气渐消,眼看是要噶了,王子涵作为队友都替沈清和着急,沈清和却老神在在地藏在大树后面,一副看戏的样子,完全没有出去制止的打算。
“大佬,你现在不要出去完成任务吗?”
万一那老虎噶了,直接判定任务失败,沈大佬就被抹杀了!
抹杀可是彻底的死亡!
她可才跟沈大佬认识一天!
王子涵有些上火,可沈清和却压低了声音,淡淡说了句再等等,然后直接掏出随身携带的折叠椅,水灵灵地坐下了……
就这么坐下了!
王子涵:……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水光下,巨蟒青黑色的鳞甲仿佛淬了毒一般,尽管硕大的身躯盘了起来,仍然十分具有压迫感。
而被它缠住的东北虎一直在奋力挣扎,挣扎动作越大,巨蟒缠的越紧,到最后东北虎终于不再挣扎,巨蟒缓缓松开自己的身体。
舒展开来更能直观地看到这条蟒蛇有多大,王子涵觉得沈大佬说的还是保守了,那头哪里只有她们的两倍大,三倍四倍也有!
还有那身体,乖乖,怎么能那么粗!
这么肥这么长,它能爬的动吗?拖着这么大的身体不觉得沉吗?
她要是这么胖,估计天天只想在床上躺着,哪还有那么多精力出来跟东北虎打架!
再说那东北虎,被巨蟒松开后一头扎进水里,仿佛死虎一只,看起来死的透透的,但是旁边的沈清和还安生坐在那里,完全没有消失。
“这是什么情况?”
王子涵就算再迟钝,现在也看出来不对劲了,扭头低声向沈清和询问。
沈清和没回应,而是抬手指了指前方,王子涵下意识顺着手指方向看去,就见刚才已经彻底嘎掉的东北虎突然一个跳跃,从水中翻身而起。
巨蟒是放大版,东北虎也不遑多让,体型是现实世界的两倍大,从水里上来后直接一声仰天长啸,差点把王子涵耳膜震穿孔。
沈清和尽管提前做了准备,也被这一声吼的耳朵疼,忍不住去捂耳朵,就听“啪”地一声响起。
这声音十分沉闷,沈清和跟王子涵一同朝着音源地看去,就见半个身子沉在水中的巨蟒正高高举起尾巴尖,毫不留情地抽在东北虎嘴角。
“我的奶,我的姥,我的脑仁变大枣!”
眼前这一幕实在太过震撼,刚刚看起来死了的东北虎不仅活了,叫声还中气十足,而刚才那看起来十分恐怖可怕巨蟒此刻已经褪去了杀气,多了一丝十分人性化的烦躁。
眼前这一幕实在冲击王子涵的认知,嘴巴情不自禁地张开,却完全不知道说啥。
而沈清和看到这一幕,心情则十分复杂。
果然验证了她的猜想,巨蟒根本不会彻底杀死东北虎。
仿佛被设定好的程序,又像被注入了某种指令,就像小熊阿甘一样,经常离开家,等待玩家找到她把她送回家。
而在副本结束封闭期间,是她们难得的自由。
沈清和心情十分复杂,完全不知道说什么,甚至一瞬间产生了逃避心理,而一旁的王子涵直直地看着这一切,半晌才愣愣道:“大佬,我们还是我们吗?”
“当然是。”
她如果不是她,为什么会重生。
就算面前的一切都是假的,是数据,那么她们也是真的!果冻就是最好的证明不是吗?!
跳跃的东北虎被巨蟒抽了几下嘴巴,彻底老实了,趴在岩石上,见缝隙里还存有几丝自己留下的血液,一点一点舔掉。
“嗷呜吼吼。”
烦死,这个人类怎么还不来!
东北虎的声音响亮中又透着一丝沉闷,传入沈清和耳中,十分顺利的翻译成白话。
沈清和本来都打算出去了,手上都已经拿出来皇冠,毕竟这任务早晚都要完成,早完成还能在这原始森林里多逛一逛,领会一下大自然的风光。
毕竟公路上全是千篇一律的布景,结果突然听到东北虎这句话,准备地动作瞬间停顿下来。
旁边王子涵见沈清和有动作又突然停下,纳闷道:“清和,你咋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