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一进门,就见到两个儿子正在地上滚成一团,正确的说是永琋压在永珏身上,流着口水往他脸上亲。
见了他进来,永珏忙求救道:“皇阿玛,快救儿子,救儿子?”
乾隆压在心里的石头松了一些,走到两个小团子身边,弯下腰道:“你们怎么了?”
永珏努力将流着口水不停往他身上蹭的永琋推开:“皇阿玛,五弟一直在儿子身上涂口水。”
离亲哥远了一点的永琋见了站在面前的巨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努力仰起小脑瓜子看向乾隆。
永琋黑白分明的眼睛好奇的打量他,嘴里发出几个嫩嫩的声音:“啊,啊。”
永珏擦了擦永琋刚涂到他脸上的口水,拉着亲弟的小手介绍道:“这是皇阿玛,记着了吧?”
永琋似听懂了般对着乾隆啊叫了几声,然后一把扑到乾隆身前,抓起他的衣摆就往嘴里塞。
乾隆忙将衣服往外拉扯,担心用力太大,伤到永琋,衣服一直抽不出来。
白蕊姬上前将小人儿抱起。
见了亲亲额娘,永琋立马将乾隆的衣服丢掉了,转头扑向白蕊姬。
白蕊姬将早准备好的手帕呼到他嘴上,替他将口水擦掉。
白蕊姬:“皇上,永琋开始长牙了,口水流得多了些,抓着东西就想用来磨牙。”
永珏跟着抱怨道:“皇阿玛,五弟见了儿子,就要扑上来,儿子躲都躲不开,五弟太粘人了。”
乾隆上前摸了一把已经安分靠在白蕊姬怀里竖着两只小耳朵听声音的永琋,神情软了几分。
乾隆:“朕记得永珏长牙时也是这样,将朕的衣服咬坏了几件,永琋也到了这个时候,看来朕得多准备几件衣服了。”
乾隆认定永珏是代表祥瑞的贵子,对他宠的很。
隔三差五就会过来看他,熟悉永钰的每个生长阶段。
对长牙时期没有记忆的永珏不认可乾隆的话。
小家伙不乐意的拉了拉乾隆的衣摆,奶乎乎的替自己澄清:“皇阿玛,儿子才不乱咬东西。”
乾隆随手拉着他到一边哄道:“是是是,永珏最好了,以后帮着皇阿玛额娘多带带永琋好不好?”
永珏小表情傲娇道:“五弟要是不流口水,不乱咬人,儿子就带他玩。”
在白蕊姬怀里安分了一下子的小人儿听到他的名字,又不安分了,挣扎着要下地。
现在天气热,不用担心他会着凉。
白蕊姬将小人儿往父子俩那一放,小家伙屁股一扭,四肢着地的往他们两人那里爬过去。
永珏吓得哇哇叫:“你别过来。”
永琋才不管他,依然乐呵呵的爬到他面前,小身板一扑,两人又滚成了一团。
乾隆:“永珏永琋兄弟俩感情真好。”
白蕊姬:“他们俩是兄弟,又年纪相近,当然玩得好。皇上不也与和亲王走得特别近。”
乾隆想到经常办葬礼骗礼金的弟弟,头就是一阵疼。
乾隆:“老五的性情太顽劣,永珏永琋必须得好好教导,不能让他们学了老五那不着五六的性子。”
白蕊姬:“弟弟敢放开玩,是因为知道哥哥护得住。”
“您看永珏嘴里嫌弃永琋,可在永琋扑到他身上时,他的动作却不自觉的收敛了几分,没真将永琋推开,怕伤到他呢。”
永钰的小短腿瞪得快,他要是不想让永琋挨着他,早就躲开了。
哪用得着跟现在一样一边嫌弃的推着他,一边跟他滚成一团。
乾隆看了眼面前闹成一团的小哥俩,紧蹙的眉头终于放开了一些:“永珏是个好哥哥。”
白蕊姬:“皇上的孩子,当然都是好的。”
乾隆:“永琏也是个好哥哥,读书期间不忘抽空陪永璋玩,没想到他的一片赤诚,却被人利用,小小年纪,就丢了性命。”
白蕊姬:“二阿哥若是知道皇上这么挂心他,定会很高兴的。”
乾隆:“蕊姬,你认为如懿会真是害了永琏的真凶吗?”
白蕊姬:“臣妾不知,不过臣妾知道那庶人心里是有皇上的,听说那庶人曾经向往过跟皇上过一夫一妻的生活。”
“夫妻情深这样的美好,是臣妾从不敢奢想的,臣妾只要留在皇上身边就心满意足了。”
乾隆心里感动之余不免想到如懿几次因没有成为他的妻子而使小性子,以前他只感觉到愧疚,如今想来,如懿的心一直很大。
乾隆接下来的几天都留宿在了永和宫,傅恒心里有些不舒服,一边自我安慰着他跟白蕊姬是交易,一边又忍不住恍惚了起来。
海兰察推了他一把:“你在想什么呢?跟你说话,怎么不理人?”
傅恒转了个身,淡淡道:“你说的都是些要脑袋的事,我不想听。”
海兰察撇撇嘴:“我们说是侍卫,其实也就是到处走走,哪有贼人敢来宫里犯事,一天到晚无聊的紧,还不允许人私下说点话不成?”
要是真有别的事干,他一个大男人也不会盯上后宫妃嫔哪个受宠这种八卦呀。
傅恒:“你可以说别的。”
海兰察:“我们身处宫中,每天接触到的事情就这些,哪有别的事情可说。”
傅恒等了几天,终于等到乾隆翻了别人的牌子,到了晚上便迫不及待的溜进永和宫。
白蕊姬眉眼一挑:“为了富察氏,你是真积极呀。”
傅恒直接往床上一坐:“怎么,你是伺候了他几天,累坏了?要不我这会走?”
白蕊姬扑了上去,一手在他胸前游移:“向来只有累死的牛,哪有耕坏的田。来都来了,什么都不做就走了,不是让你白跑一趟嘛。”
傅恒的气息粗了几分,一把抓住她乱动的手,声音低沉了几分:“你这次要拿什么小秘密跟我交换?”
他没有怪白蕊姬见死不救,膝下有皇阿哥的人,心里总有些念想。
对竞争对手下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没护好永琏,让他被人害了,是他们技不如人。
且永琏的早夭,不是白蕊姬造成的,他没有资格怪白蕊姬。
他现在只想从白蕊姬这里知道多些小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