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鹏和老蒯叔说完卖元宵的事情以后,又提出了有一件事情。
“叔,我另外还有一件事。”
“你说。”
“承包西山以后,村里的林业队,你安排他们给我干活儿吧。你可以还是给他们记工分,我和大队结算。”
“每个工分你准备出多少钱?”
“村里分红的五倍。”
“可以。”
“那咱们就这样定了,到时候你把人员名单拉给我。”
“可以,小鹏要不这次到市里滚元宵的人,我也按工分给社员吧,你把钱交给村里。”
“可以,那也行。”
看来老蒯叔也不是吃素的,脑袋瓜儿动得很快。不过,这样也好。一记工分,事情就变成了村里集体的事了,将来有个事事情情也好办。
“小鹏,不是叔贪这么点儿钱,主要是这样就不会落人话巴了。”
“叔,我知道,生姜还是老的辣,你就是比我考虑得全面。”
你还别说,老蒯叔这么一弄,大家还真说不出个什么来。
“你计权爷爷家的老三明天就要办事了,我还得过去一下,小鹏你去不去?”
“去,我当然要去,你不说差点儿我都差点儿给忘了呢。”
“那咱们走吧。”
就这样,王鹏和老蒯叔相跟着走到了计权爷爷家。
人逢喜事精神爽,还没到计权爷爷家门口,就能感觉到他们家周围弥漫着的欢乐的气氛。
门口两边清扫得干干净净,火红的喜字贴得到处,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老蒯叔一路走,一路和人打着招呼,人缘非常的好,可见他在村里的威信有多高。也许是早就得到了通知,当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计权爷爷和计权奶奶双双迎了出来。
“书记,你过来了。”
“这么大的事,我咋能不来?”
“小鹏,你回来了。”
“是的,昨天晚上回来的,今天赶紧就过来了,恭喜恭喜。”
“快屋里坐,屋里坐。”
两老人将老蒯叔和小鹏迎进了院子里。
王鹏和老蒯叔进入正屋后,见屋里的太师椅上正坐着两位年龄在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
“书记,这是我的两位弟弟。”
计权奶奶在旁边给老蒯叔介绍着,但眼睛却看着王鹏。
老蒯叔也是就久经场面的人,赶紧上去和两位男人见礼。
“他舅好,欢迎来到我们村来。”
两位男人也热情地对老蒯叔道谢。
王鹏则站在老蒯叔的后面,就像一个跟随一样不不吭不哈地站在那儿。
双方打过招呼以后,老蒯叔被让到了太师椅上,陪着两人中,年龄稍大的那个男人坐着,王鹏则和年龄稍小的那个男人,做到了炕沿上。
大家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王鹏听到外面有人找他的声音。
他赶紧站起来走到屋外,才知道是有贵叔过来找他,说是张有才过来了。
王鹏这才和计权奶奶告别,说是有事要出去一趟。
计权奶奶也没有留他,而是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晚上过来喝酒。
王鹏知道计权奶奶的心思,立即表示。
“奶奶,放心,晚上我一定过来。”
接着王鹏和老蒯叔,以及屋里的众人打了个招呼,走了出去。
张有才也是刚到,王鹏将他接到了后,朝自己家里走去。
“张爷爷听有贵叔说你最近很忙。”
“那当然,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忙不行啊。”
“呵呵,张爷爷可不要有负担呀。”
“看你说的,我也是乐在其中。”张有才说着也呵呵一笑。
“小鹏,这么多年来,你是爷爷碰到的,最对我胃口的年轻人,你让我感到了多年没有的激情,我要使尽所有的力量助你完成收藏大业。”
“那就多谢张爷爷了。”
两人边走边说,不知不觉间走到了王鹏家的院子门口。
王鹏不知道张有才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听了他的话还是很高兴的。
因为,通过那天的谈话,王鹏敏锐地感觉到了张有才的后面有一个庞大的关系网,如果将这个关系网利用好了,对自己实现计划将会有很大的促进作用。
打开院门,王鹏将张有才请进了屋里,拿出自己到广州带回来的凤凰单枞,给张有才泡起茶来。
上一世的王鹏也是一个茶艺爱好者,为了这小小的嗜好,他可没少在全国各地的茶馆里徜徉,由此也学会了一手能够上得了台面的茶艺。
这一世,他收集了无数的茶台,茶具,他早就拿了一套上好的老物件摆在了自己屋里。
有时也会偶尔茗茶一杯。
凤凰单枞是潮州茶,潮州工夫茶的冲泡,有其一定的程式,主要有茶具讲示、茶师净手、泥炉生火、砂铫掏水、榄炭煮水、开水热罐、再温茶盅、茗倾素纸、壶纳乌龙、甘泉洗茶、提铫高冲、壶盖刮沫、淋盖追热、烫杯滚杯、低洒茶汤、关公巡城、韩信点兵、敬请品味、先闻茶香、和气细啜、三嗅杯底、瑞气圆融等多个环节组成。
这些王鹏都曾经用心学过,而且学得还似模似样。
但是,在张有才面前他就不是那么讲究了。
他只是做了几个简单的动作,烫杯滚杯、低酒茶汤、关公巡城、韩信点兵、敬请品味肯定是有的。
当然,他也不会指望张有才能够先闻茶香、和气细啜、三嗅杯底,最后达到瑞气圆融了。
主要是这样做的目的无他,也就是一种显摆,装作一种见过世面的样子,让张有才更加信服自己。
谁知很快就被打脸了,而且是非常响亮的那种。
在王鹏得意扬扬的眼神中。
张有才端起杯来,放在鼻前轻轻一闻,浅浅地将茶水饮入唇间,细微地扎巴了下嘴,将茶水一饮而尽,然后又闻了下杯底,将茶盅放在了茶台上。
这时候,王鹏傻了。
尽管他两世为人,仍有自己的浅薄处,一时间面红耳赤。
不过,毕竟是老狐狸,转眼又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