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这两个人……”看完监控,韩总经理本就悬着的心是彻底死绝了!“包这么严实,亲娘也认不出啊!”
怎么偏偏就是他家商场呢?怎么偏偏就赶上他这么倒霉?奶奶个腿儿的。韩羡赶忙提议:“钊哥,报警吧!”只要甩给J察,后续就不是他需要忙活的事儿了,他就安全了。
阎钊缓缓转动那双颜色深郁,几乎照不进任何光,杀气横溢的眼珠。韩羡差点没咬下自己的舌头,吞进自己肚子里。
“哦对对,谢……应该联系谢少!还有裘宁,说不定能更快摸清楚更多的线索!”韩羡大着舌头,笑的比哭难看说。
变傻呗了吗他不是?有谢云阔跟裘宁哥儿俩,根儿正苗红J政世家出身,哪位出动不比报给这附近片儿警好使?
韩羡焦灼啊,身处暴走的阎王爷身边,他五内俱焚,智商已经飞速退化到,和山顶洞人一个水平了!
“男的叫张志,女的叫王红棉,在逃通缉犯。”谢云阔听说叶早出事,直接回家抱他亲爹的大腿,虽然他好几年根本不认亲爹了,但他眼下也顾不上了。
很快用内部脸部识别系统,突破伪装,依据脸上每个人天生的骨点精准识别,揪出了二人。
并且把资料发阎钊聊天框,连续划拉了几页都划拉不完,全是二人的“丰功伟绩”。
这二人是一对夫妻,过往流窜作案,受害女性不计其数,都是被残忍虐杀,死前遭受各种折磨。
说这俩人是变态,都是侮辱了变态!说他们是人渣,都只能说渣子里找不到证据,能表明成分里还存在人。活着就污染大气层!
但是这二人手段又十分了得,早年犯下的一系列悬案,一年前终于侦破,他们遭到通缉,这俩人却在逃至今。
“又是瞒天过海,又是兵分两路,还提前抢了车,蒙蔽叶早诱导她上车,这么大费周折,又计划缜密,图什么?”
叶早怎么会惹上这样的人?谢云阔眼前浮现女孩那人畜无害的小脸,怎么也想不通,上天为何安排这么好的姑娘遭这种横祸,苍天无眼!
“要么是钱,要么……”裘宁看向面无表情,却周身布满令人不寒而栗的气场,直接在周身两米范围内形成一片真空地带的阎钊,往后的话吞掉了,没敢说。
但他想阎钊也是知道的,要么是钱,要么是……人。不是叶早这个人,而是他阎钊。
从私生子到位高权重,一路走来,说他杀人如麻,可能过分一些,但专横独断,横行霸道是有的。
当一个人地位太高,又太不屑于合群伪善,那么注定强敌环伺,每个人都等着他这只巨兽倒下来,把他一口一口撕碎。
可与他们这种精英教育长大的人不同,阎钊字典里,没有过明哲保身四个字。拳场教会他的是不留退路,你死我活,如果人连今天都没有,又顾虑什么明天?
俗语说愣的怕硬的,硬的也怕不要命的。之所以整个京城所有人都怕他,正是因为这一点。
你无法针对一个没有弱点的人。但阎钊身上没有弱点,不代表他周围人也没有。
现在也可以说,叶早就是他身上最大的弱点了。无论如何叶早这一回的下场都可以想见。
裘宁想起上一次一面之缘见到的那女孩,白玉无瑕,阎钊这野狗被吃得死死的一点也不奇怪。
可问题是,倘若白壁有了瑕疵,阎钊他还要吗?他真的会完全不介意吗?
不是他杞人忧天,而是绑架叶早的这两个罪犯的履历……基本上,百分之百的,叶早不可能完璧归赵。
“准备钱。”
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清晰可闻的房间,阎钊启唇声音满是沙哑与厚重的质感。那骨骼清晰的手指间夹着猩红灼目的火光,但他一口也没吸。
第一天跟叶早打交道,他差点用烟把小姑娘给烫了,后来就戒了烟,但偶尔心烦也会抽点。现在他完全戒了。也可以说他此刻的心瘾,任何外物也无法补偿填上。
“多少?”左维本来怕得要死,阎钊的失控感强一层,他的恐惧便深一层,而当知道了绑架叶早的是什么人,他瞬间就心如死灰,倒是也不怕了。
“只要我有的。”怕左维听不懂,阎钊垂着眼皮儿,挺淡的补充一句:“我名下全部。”
不就是想毁了他吗?想看他一落千丈,一无所有?想要他以前有多嚣张,倒下就有多狼狈,像条断脊之狗?好啊。他都可以。无所谓。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叶早能平安。
男人笑了下,把烟摁灭,起身系上西装扣,烟尾在指缝腥苦,而他整个人透出死一般的冷寂,就仿佛烟灰缸里那截猝灭的烟灰。
但灰烬里面也暗燃着火点。所以有些人,倘若真敢把叶早给怎么样,他就一根一根的,把他们全身的骨头掰断,五脏六腑煮熟了喂狗,骨灰放进烧窑里,制成马桶,放进公园。
他阎钊从来都玩得起,也输得起。希望别人也是。不然,他这颗烟灰,绝对把他们双手双脚全部烫穿!
“钊哥,你冷静!”
“阎钊,你别上头!”谢云阔跟裘宁大惊失色。
只要我有的……即便是一无所有的普通人说出这句话,也能给人十足的震撼,何况这可是阎钊!
是阎家的接班人……不,不是接班,他俨然已经是阎家的家主了!更是中骏集团唯一的话事人!
所以由他口中说出这五个字,是怎么样的震撼啊,尤其是所有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阎钊说出口的,可从来没有玩笑话。
“去办。”阎钊命令左维,用行动告诉两人,他很冷静,再没有比现在更冷静的时候。
只要能把叶早换回来,他怎么着都成。要是换不回来呢,反正他从来也没觉得活着有什么意思,京城也挺无聊的,就下去陪他老婆呗~
他家早早那么胆小,看恐怖片都怕,一只鬼飘飘荡荡多寂寞呀。他家的小傻瓜是变成鬼,也会被鬼吓的小笨蛋。他必须得下去保护她。
对了,他死之前,得把所有与之相关的人都杀了陪葬。当然了他不能让那些孤魂野鬼以后出现打扰他们。
所以尸体必须得扔的远一点,那就磨成灰撒大海……唉算了,那多污染环境啊,还是一人一刀放点血,活着扔进大海喂鲨鱼,投喂野生动物,这样比较做好事,行善积德。
“早早。”摸着手腕的发绳,男人心头血沸腾成一片,想到叶早可能在遭罪,他就恨不得……完整剥下几张人皮!
“还是有钱人会享受啊,这有钱人家的太太就是不一样,瞧这皮儿嫩的,一掐好像能出水。”
“好啊,那等会儿就切一锅菜,看看把她放进去,能不能出水把菜给烹熟。”
“哎呀你别操之过急,我还没上呢,你先让我尝尝味儿,然后你再秀你那刀法。”
“你这个没良心的男人,心里净装着一些s货!”
叶早后脑勺头痛欲裂,整个头还被套着黑色布袋,模糊醒来不知白昼黑夜,也不知自己身处哪里,本来很怕死,但听了外面的两人十分恶心的对话,她意识到,死掉对自己来说恐怕是最轻松的解脱。只怕会生不如死!
“咯吱——”门被推开了。
叶早浑身一僵。
她听到脚步声,努力想把自己往后缩,但被捆在椅子上根本没法动。
她只能静静地绝望的听着那脚步声越逼越近,停在自己面前
随后一只修长微凉的手,抚上她的脸。
隔着布袋,莫名充满一种眷恋与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