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
左维听了这话,想着真不知道该说这姑娘是天真,还是愚蠢!
这话你去问全京城的人,看看有谁赞成你吗?
阎钊也是眉心微拧。
妖孽的脸,却还是保持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
慢慢的,他眼底浮现出一抹兴味儿。
“说我好人等于骂我,下次想拍马屁直接夸我帅。”
[看来她还真的毫不知情……]
[所以,阎智琛这老狐狸,到底打得什么算盘?]
[一条美人计不够,还有别的戏码?他还真是人越老,越戏瘾大发。]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给他留一条腿,而该把那两条都卸在瑞町。]
[不过,还是看他活着受罪比较有意思。]
叶早不懂。
什么美人计?
什么戏?
听完后面两句,她小脸更是一片惨白。
认识阎智琛时,她就看到他左腿有残疾。
但那居然……居然是阎钊弄的!
他们是亲生父子啊!
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阎钊,阎伯伯只是希望你早点成家,为你好而已。骗你是我们不对,这个证你不想领那就不领。”叶早慌忙解释。
想到自己跟阎伯伯认识一年多的时间,同样没在他老人家眼里读出过任何不好的想法。
那是一位和蔼慈祥的老人家,待她仁慈又宽厚。
所以,她才放心与他约定。
在对方提出让她嫁给他的孙子时,她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小呆子,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真不知道怎么长大的,扔在边境一天能死八百次。]
“名字!”
阎钊把叶早按回怀里,长臂一伸,穿过她身体两侧,支在桌子上。
修长分明的手指,捏着填写资料的笔,笔端还有叶早手心留下的温度。
“叶……叶早。叶子的叶,早晨的早。”
叶早有些懊恼。
她发现即便自己能够偷读阎钊的心声,却也不明白他的意思。
说得都是什么呀?
但总归,他是不介意她这个病的。
那就谢天谢地!
爸爸有救的。
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
“出生日期。”
阎钊自己的表格都丢给秘书写,却要帮叶早写她的。
他心想自己真是欠这个小呆瓜的。
下回,她再疼哭,他可不管哄了,就当收利息!
“2003年8月21日。”
叶早一脸不知人间险恶的乖巧,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上了贼船。
“身份证号。”
……
“文化程度。”
“小学。”
填到这一栏,叶早的神情有些局促起来。
“小学?”
男人笔尖一抬,垂着眼帘,难免有些好笑地盯着她看。
“小学毕业后,念到初三,实在看不懂课本,也答不出来试卷,班主任劝我爸妈,说我这样硬留在学校也没什么用,于是就辍学了,也没拿到毕业证,所以学历就是……就是小学。”
叶早讲述得很委婉,其实当年班主任骂她骂得相当难听,怕她非要留下来,拉低班级跟学校的升学率。
被劝退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爸妈都不拿正眼瞧她,当她是家里的透明人,怨恨她的不争气,读书不刻苦,学习不用功。
于是叶早自己也开始否定自己。
有一天晚上,她走上天台,跨过栏杆,差一点点就一跳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