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早为什么会跟阎钊在一起?叶早的领证对象是阎钊?]
[她明明说结婚对象外貌身世都很平凡,所以这个人怎么会是阎钊呢?怎么能是阎钊!]
[我以为,我给不了她想要的那种质朴平淡的生活,所以才轻言放弃,而现在这样……我的不争又算是……什么……!!]
司衍内心从震惊到痛苦,继而到苦闷与悲愤,随即有点阴沉沉地盯着阎钊,仿佛认定了小姑娘是被迫的。叶早绝对不是自愿的,她一定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跟着阎钊能有什么好!
“……”叶早红润的嘴巴动了动,有些着急想要辩解,但周围一大堆探究的眼神,那些目光密密实实砸着她,让她不能开口说话。
小姑娘还是懂得言多必失这个道理的,软白的小脸不由得有些泄气。她小小的手掌,两只合起来才能圈住男人骨节修长的大手。
阎钊顺势回握住她,眉眼略显意外,接着便是一股淡淡的愉悦之情,像纪录片里被伴侣舔了下毛的野狼,翻出一截软软的肚皮,但仅限叶早一人可见。
[害怕了?]
[胆子怎么那么小。]
[有我在,怕什么。]
叶早明显感觉周围打探她的眼光,一瞬间又热烈了不少,有几个眼珠子都好像要瞪出来了。司衍目睹这一幕,眼底更是要喷出暗火,只能深深吸进去一口气。
“阎总工作还真悠闲,无故旷岗消失了这么多天,又连一声招呼都不打,把集团会议室改成你的家庭办公室,知道的是阎总为人不拘小节,不知道的以为你缺条少教,掌管这么大公司,连起码的规矩跟体统都没有,就让这样的人统领大局?”
叶早赶忙起身,却被阎钊一脸淡然,轻按着肩膀坐回去:“不用管,还困吗?趴在桌子上睡一会儿。”吩咐左维去拿两个软和的靠垫来,
其实也不是真让叶早呼呼大睡,而是想让她切实明白,她现在掌握着怎样的权利。有他站在这里,她想做什么都行,就算把房顶拆了又能怎么样。
他要是循规蹈矩的人,也不至于这么多年遭这么多骂。即使被骂,依然在集团大权独揽,稳坐高台,难道仅仅是因为他是阎智琛的儿子?
他一个从小被遗弃的私生子,要不是过分争气,连进来这道门都费劲,更别提跟这么多出生起就拥有一切的“天之骄子”同张桌子前面坐着,甚至掌握独断专行的话语权。
他如此拼命垒高这座商业帝国,让它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无可匹敌,从来不是因为他梦想当什么受人尊敬的企业家。
他不需要受人爱戴,只要永远不再受别人的鸟气就行了。爬这么高,不是为了别人随便放个屁他都要听的。
阎钊松弛懒散的站在那里,眼角眉梢皆挑着蔑然的笑意,一点不加以遮掩。
“我身为中骏集团董事局主席,兼任cEo,小司董开口叫我一声阎总,我以为你明白,我上不上班不受任何人管制。旷岗这个词,压根不配被用在我身上,不管我身在哪里,都不影响我动用职权,就算我人在家里,随意发起一条罢黜某董事的议案,有什么不可以?”
司衍脸色难看的要命。
阎钊垂下眼,望着叶早脑后软茸茸的发旋,一脸“和善”地沉思,司衍跟叶早认识?姓司的虽然平时也是个杠精,但一般发言都冠冕堂皇,今天杠他杠的毫无道理,何况他也没忽略,对方眼神儿几次往他家小不点儿身上飘。还真是招人啊,带在身边果然是没错的。
阎钊笑的更加温暖和煦了,和煦的属实让众人感到恐怖:“我太太共享我全部资产,我们没签婚前协议,如果小司董是质疑我们家叶早坐在这里的资格,我可以立刻过让5%的股份给她。”
阎钊持有中骏集团三分之二的股权,割让百分之五给叶早,听起来割让不多,然而中骏目前总市值八千多亿,百分之五的价值多吓人不说,更重要的是持有上市公司百分之五及以上的股权数目,是需要股票举牌的,简单来说,就是需要亮明身份,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这公开手段也太硬核了吧!
何况阎钊这样的人,居然会任由自己丧失绝对控股权?虽然割让后,他持股比例仍旧压倒性的高,但万一叶早以后不跟他一条心,不愿意跟他站在一起,这就是个莫大的隐患。
谁不知道阎王爷是斩草又除根的类型。
他这是怎么了……?中邪了?被下蛊了?就连司衍,都忍不住露出“你疯了?”的表情。
阎钊站在叶早身后,那模样却怎么也不像在开玩笑,似乎只要司衍开口质疑,他就可以立马让左维拟定赠予协议,到时候慌的人,就变成董事局了。
毕竟这事说小了是阎家的私事,说大了,却也关乎整个集团运营稳定。
“我不是这个意思。”削弱阎钊的权势,司衍应该再乐见其成不过,可当看了眼叶早,他怎么也舍不得,如果说了那种话,他跟叶早就再也不可能了,叶早一定会再也不搭理他,甚至会厌恶他,仇恨他,司衍觉得这并不值得。
阎钊轻笑一声,便是验证了心底的猜测,这验证手段多少带着点儿疯,得到答案后,那股疯批与狠厉也半分没从眼底消去,反倒更加肆意生长,只是大掌落在脑后温柔的力度,让叶早什么都没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