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阎钊……”
叶早出于本能地攥紧他的衣袖,不自觉出了哭腔。
又想起自己给他打电话,他不接。
给他发消息,他也不回……
泪水更是疯狂涌上来了!
“阎钊,你怎么才来呀,我都要沦落街头了。”
她没力气,说话声音特别小,就显得有些黏糊糊,像几岁的小朋友说话一样,嘟嘟囔囔,软软乎乎。
那委屈的音调,更像是在撒娇,她还泪眼朦胧的,活像是被欺负了没地方躲的小动物,弱小可怜又无助,特别能够激起人的保护欲。
保护欲——阎钊以为这种东西自己没有,但接触到这小不点儿湿漉漉的眼神,他的心还是莫名抽动了一下。
“我不让你上来你就流落街头,那遇到我之前,你是住火星上面吗?”
阎钊也是没想到,自己不过晾她一会儿,稍微给她点颜色,她就能让自己沦落到这么凄惨的地步。
真的是……
不知道怎么夸她才好。
[读写障碍是不是也影响智力?]
[如果不影响,那还真解释不通,因为没见过笨成这样的。]
[不严格婚检果然后患无穷。]
阎钊这是嫌弃她了吗?
叶早终于忍不住,呜咽起来。
又觉得丢脸,抬手想要把眼睛遮住。
“手干净吗?摸眼睛?不知道自己眼睛本来就哭的很红?”
他把她手腕捉住,压下来。
连这都要管。
阎钊简直就是个控制狂。
“我低血糖了,不然我也想要回家……”
这里的家,指的是她在惠安家园住了两年的房子。
那房子虽然不大,没有阎家老宅雕梁画栋,也没有世界顶级酒店美丽奢华,但那里是她的家,是她用自己的指纹可以任意进出的家。
不会有人把她拒之门外,也不会有人刁难她,给她这种难堪。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呜……”
“不许哭!”男人凶她。
叶早一时害怕,就把哭声强咽了下去,可是抽噎还是会控制不住从她胸口跑出来。
她的小身子就在阎钊的怀里,一颤一颤的。
阎钊头疼。
“你还是哭出来吧。”
他怕她忍得厉害,再把自己给噎死。
叶早如蒙大赦。
开口后,虚弱地说:“阎钊,你能不能别生气了?我已经道过歉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到自己会加班。”
贺升是临时把人带回来的,一见到她就交待她一堆任务,她不仅要把茶泡好,把茶道表演好,还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连打牌喂牌都要注意。
她真的挤不出来第二个脑子了。
叶早觉得自己不笨……
能做到这种程度,自己已经很不错了。
这一个晚上,她赚了八千块钱!
不过,在阎钊眼里,这一定也只是不值一提的小钱吧。
所以还是别说给他听了,免得更让他嫌弃跟笑话。
阎钊大掌紧紧扣着怀中少女的腰,阴沉着脸,眸色很是吓人。
薄唇却勾勒着笑,很有蛊惑性。
“叶早,你知道自己身上是什么味道吗?全是烟味儿。”
加班不打一声招呼,半夜十二点多才回来,还敢在外面偷偷抽烟。
阎钊自觉自己这副态度已经很好了。
都没有直接提她上楼,把她按在浴室里,狠狠洗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