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枢殿的穹顶映着漫天星斗,清歌握着鎏金匕首的手刚抬起,就被两道尾巴缠住手腕 —— 乜沉巍的狼尾卷着她左腕,澹栖鹤的鹤羽缠在右腕,两人眼里都写着同款担忧。“不过是指尖血,又不是剜骨。” 她笑着用匕首尖轻点两人指尖,血珠刚渗出就被神纹微光托住,在空中凝成三角星芒。
系统团子趴在玉案上,小短腿举着迷你摄像机:“终于等到主神契约环节!快穿局最虐情劫即将圆满收官啦~” 它忽然被乜沉巍的尾巴扫到砚台里,沾了一身墨汁:“喂!拍清楚点,我要把这幕刻进系统资料库!”
血珠在星芒中融合时,殿内突然响起上界神曲。清歌看着自己的血滴融入玉佩,银白神纹渐渐显形,“清歌主神” 四个古篆字下方,澹栖鹤和乜沉巍的名字正以鹤羽与狼爪的纹路生长,像两棵树的根系在她神魂里交错缠绕。
“原来我们的名字,早就该写在一起。” 澹栖鹤低头吻她指尖,鹤羽披风上的暗纹与神纹共鸣,化作细小的锁链缠绕在三人手腕的红绳上,“上界时不敢奢求,小世界里却贪心想要永远。” 乜沉巍则直接舔掉她指尖的血珠,狼瞳里倒映着神纹的光辉:“巍要做殿下神纹里最凶的狼牙,谁欺负你就咬谁!”
匕首 “当啷” 落地,清歌忽然被两人托上神台。玉案上的古籍自动翻开,露出空白的契约页,三人的血珠同时落下,在纸页上绘出完美的太极图 —— 她的神纹为核,鹤羽与狼爪为翼,正如他们在上界陨落前未能完成的誓言。
“生同衾,死同穴,魂共体。” 清歌念出契约上的古字,感觉神魂深处有什么轰然崩塌 —— 那是快穿局设下的最后一道心防,此刻正化作流光,融入两人的神魂。澹栖鹤忽然轻笑,鹤羽在契约页上添了行小字:“附赠苍狼族烤肉权与鹤族暖床术,终身有效。”
乜沉巍立刻补上狼爪印:“还有狼尾巴当枕头,鹤羽当被子,殿下休想再分床睡!” 他尾巴卷起契约页就要往怀里塞,却被澹栖鹤的玉扳指定住:“笨狼,契约要盖玉玺的。” 说着便取出凤栖王朝的传国玉玺,却在盖章时故意偏了偏 —— 玉玺边角恰好印在 “清歌” 二字下方,像臣子对君主的跪拜。
系统团子终于从砚台里爬出来,抖着满身墨汁喊:“检测到神魂契约完成!宿主的主神格恢复 99%,就差 ——” 话未说完,清歌忽然吻住两人眉心,神纹光芒如潮水般涌进他们心口:“剩下的 1%,就用你们今后的每句‘我在’来填满。”
天枢殿的星斗突然下落,化作流萤缠绕在三人发间。清歌看着自己手腕的红绳变成了神纹的延伸,澹栖鹤的鹤羽披风上终于有了她的神纹印记,乜沉巍的狼牙匕首也泛起了银光 —— 那是神魂共生的证明,从此他们的痛觉、喜乐、甚至梦境,都将彼此共享。
“以后若再偷偷替我挡劫 ——” 清歌忽然揪住两人的耳朵,看着他们像犯错的幼兽般低头,“就罚你们陪我看一整夜的星星,还要轮流讲上界的旧事。” 乜沉巍立刻抬头,狼耳抖了抖:“那巍要讲你第一次烤焦狼肉干,还非要塞给我吃!” 澹栖鹤则轻笑:“朕要讲你在鹤族仙山偷喝桂花酿,醉得抱着鹤雕像喊‘小巍别跑’。”
系统团子看着这幕,忽然发现任务面板彻底变了样 ——“情债进度” 归零,取而代之的是 “神魂共生已激活” 的金色大字,连向来严肃的快穿局 logo 都戴上了小狼耳和鹤羽发饰。它忽然想起最初接到任务时,总部那句叮嘱:“清歌主神的情劫,从来不是让她还债,而是让她学会接受被爱。”
夜风穿过天枢殿,掀起三人交叠的衣摆。清歌摸着腰间的合璧玉佩,感觉里面封存着上界的星光、小世界的烟火,还有两颗早已属于她的神魂。原来所谓定情契约,从来不是束缚,而是三个灵魂在千万次轮回后,终于敢坦诚地说一句:“我愿与你,共享这神魂万劫。”
“该回去了,御膳房还煨着我们的合卺酒。” 澹栖鹤牵起她的手,鹤羽扫过她发间流萤。乜沉巍则用尾巴卷起契约页,狼瞳亮晶晶的:“还要把这契约挂在栖巍殿最显眼的地方,让全天下都知道,我们是殿下的人!”
系统团子跟着三人走出殿门,看着他们的影子在星光下交织成不可分割的整体,忽然明白 —— 快穿局最艰难的情劫任务,最终竟成了最甜的双向奔赴。而它作为见证者,或许该在资料库的结尾写上:“所谓情债,不过是爱得太满,需要用千万个轮回,来学会如何接住彼此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