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刘大林醒来发现自己睡在一张水床上，旁边还躺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年轻女人。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努力回忆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可是脑海里是一片茫然，根本想不起来昨晚到底干了些什么。看着身边熟睡的美女，他只能慢慢穿好了衣服，偷偷溜回了考察团入住的酒店。
郭辉、李旺财和张金成等三人也睡醒了，他们在夜总会走廊上碰面以后，相互对视一笑，不约而同的走出了夜总会。
路上，李旺财问道：“郭县长，昨天晚上只有我们醉倒在这里了吗？刘书记去哪里了？”
郭辉回答道：“秘书长，刘书记可能是年纪大了，受不了夜总会的嘈杂，提前回去了吧。”
张金成知道这是郭辉给刘书记打的圆场，因为他清晰的记得昨天晚上，他亲自将刘大林送进了房间，还安排了夜总会长得最漂亮的小姐进去。
李旺财说道：“还得是刘书记政治觉悟高，能够自觉抵制西方腐朽思想，人都在法国了还那么遵守党纪党规，真的让我很佩服啊。”
郭辉哈哈笑道道：“秘书长昨天晚上是不是对外国美女进行了详细的研究，能不能分享一下研究成果啊？”
李旺财也不生气，说道：“郭老弟，咱们都是男人，还有必要在这里相互取笑吗？你老弟昨晚肯定也不安生，我们不要在这里开玩笑了，还是赶紧去看看刘书记起床了没有，该吃早饭了。”
郭辉说道：“秘书长，你不说还不觉得饿。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去吃饭了。金成，你看看我们今天早上去吃点什么饭，你先订好位置，我们叫上刘书记一会儿就过去。”
张金成在街上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一家像样的早餐店，只有一家面包店开着门，只好给郭辉打去了电话，“郭县长，这巴黎也没有什么早餐店，我找到了一家面包店，行不行？”
郭辉和李旺财这时已经站在刘大林的房间，接到张金成的电话，郭辉说道：“巴黎的人民估计还沉浸在夜生活中没有醒来，你先在面包店定个位置吧，我问问刘书记看看如何？”
刘大林听到了郭辉的话，说道：“我也觉得肚子饿了，我们就去面包店随便吃一点吧。”
三人很快就走到了那家面包店，郭辉推开玻璃门的瞬间，巴黎第七区的晨雾顺着门缝钻了进来。
张金成粗短的指节叩着柚木桌面，震得银质咖啡勺在瓷盘上叮当作响。\"这面包棍子能敲死人。\"他用锯齿刀锯着法棍，碎屑像木匠刨花似的堆在亚麻桌布上。
李旺财的拇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镜头对准斜插在郁金香杯里的玫瑰，\"郭辉，你挡住光了，服务生刚往你咖啡里加的是牛奶还是奶油？\"
郭辉没说话，此刻他正注意着面包店的窗外。他的视线穿过咖啡馆的落地窗，有个戴贝雷帽的女人正在街角转第二根黄铜路灯。女人突然驻足，伸出食指在起雾的玻璃橱窗上画了个符号。水痕在晨光里泛着珍珠母的光泽，像条盘踞的衔尾蛇。
李旺财的拿铁在桌面晃出涟漪时，张金成正把第三块黄油往可颂里塞。\"你他妈当这是兰州拉面呢？\"李旺财抢救着快要跌落的手机，\"这顿早饭够我在朋友圈发九宫格了。\"
\"你们两个别说话了。\"刘大林终于开口，银匙在浓缩咖啡杯底刮出锐响。玻璃门上的铜铃突然叮咚，穿围裙的侍应生端着铸铁锅过来，蒜香蘑菇的焦褐边缘还在滋滋冒油。刘大林的餐刀悬在半空，一滴枫糖浆正沿着李旺财的杯壁滑落，在晨光里凝成琥珀。
刘大林抬起手腕看了看金光灿灿的百达翡丽，表盘背面有道新添的刮痕，形状酷似女人画在玻璃上的那个符号。街角传来手风琴呜咽的前奏，混着早班电车碾过碎石路的声响，惊起一群灰鸽扑棱棱掠过蒙帕纳斯大厦的尖顶。
郭辉看出来刘大林心里有事，可能需要一天单独的时间去处理，便说道：“秘书长吃好了吗？明天就要离开了巴黎了今天我们出去玩玩吧。”
刘大林深邃的目光看过来说道：“旺财，等会儿我就不出去了。昨天晚上酒喝的太多了，我想一个人休息一会儿，希望你们不要打扰我。”
郭辉忙说道：“刘书记，那你好好休息。正好我还觉得跟大领导出去玩非常拘束呢，感谢刘书记又给了我们一次自由活动的时间。”
刘大林独自一个人走出了面包房，站在空旷的街头，他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沿着一条石子路，刘大林来到了一座地下城堡。
一名年轻的卫兵站在城堡前面，看到刘大林靠近立刻伸出臂膀进行阻拦。
刘大林从上衣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张泛黄的卡片，说道：“我要面见黄先生，还请你通报一声。”
卫兵看了一眼卡片，从腰间摸出了对讲机，说道：“有人要面见黄先生，来人持有特别通行证000018号。”
“让他进来吧！”对讲机里面传出了一个低沉的声音。
刘大林走进地下城堡，这个城堡从外面看是非常普通的一个建筑，但是进到里面以后才发现装修的非常豪华。大厅吊着一个几十米高的钻石灯，让整个城堡的穹顶变的富丽堂皇。他慢慢往地堡深处走去，经过一段悠长的走廊，又经过地下300多级台阶，终于来到了城堡的会客厅。
十几名人高马大的保镖身穿黑色西服，戴着深色墨镜整齐的站在客厅靠墙的一边。沙发上坐着一个老人，背对着刘大林说道：“大林来了，过来坐吧。”
刘大林赶忙跑过去，坐在了老人对面，小心翼翼的说道：“黄老，你怎么也出现在巴黎了？”
黄先生说道：“大林，你也太不小心了。我原来就告诫过你，当官最重要的是不能留下把柄，可是你最近可是留下了不少麻烦，昨天晚上要不是我出手，你跟外国妓女在一起的视频就被别人拿走了，很有可能成为日后要挟你的把柄。”
刘大林一脸迷惑说道：“难道考察团里面有奸细？这些人我都进行过甄别，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黄先生说道：“大林啊，梁光军已经对你有察觉了，这次你带队到欧洲考察，他可是对你的一言一行十分关注，希望你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