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三人折返时,姜李文突然现身,面对三人,他犹如一道闪电在三人之间游走。
三人只感觉被一阵风拂过身体, 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做出反抗的动作。
他们三人保持着挥刀、出拳的姿势僵在原地,脸上的肌肉因惊恐而扭曲,眼球布满血丝,嘴巴大张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们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紧紧束缚,无法动弹分毫。
没错,他们中了姜李文的定身之术。
姜李文缓步上前,伸手按在光头男子丹田处。
一股看似柔和却霸道无匹的力量顺着经脉涌入,只听 “咔嚓” 一声脆响,光头男子面色瞬间惨白如纸,嘴角溢出一缕黑血,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他的身体在地上抽搐,喉间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 他的功力在呻吟之中逐渐消失。
处理完光头男子,姜李文又用同样的方法废掉了另外两人的功力。
瘦子被破功时,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喉间发出濒死般的呜咽。
络腮胡则瞪大双眼,眼角甚至迸裂出血痕,可见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对他的冲击之大。
他的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手中的三棱军刺也掉落在一旁,发出 “当啷” 的声响。
“看着我的眼睛。” 姜李文双瞳泛起金芒,宛如两轮微型的太阳,光芒中蕴含着神秘而强大的力量。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韵律,带着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魔力。
姜李文分别给三人使用了迷魂之术。
三个人原本充满恐惧的眼神逐渐变得呆滞,瞳孔扩散成诡异的灰白色,仿佛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
他们的眼神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意识与情感。
姜李文打了个响指,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清脆如铃:“跟我进矿洞,把那六个少女解救出来。”
三人随即转身,朝着矿洞走去,鞋底拖过地面,留下长长的拖痕。
他们的动作有些僵硬,没有一丝生气,每一步都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
将少女们安全送上车后,姜李文看着两辆越野车尾灯消失在蜿蜒的山路上,这才松了口气。
他转身看向留下的一人,目光如炬地上下打量着对方:“你叫什么名字?”
他的眼神锐利如鹰,仿佛能看穿对方的灵魂。
“我叫刘良伟。”
那人眼神空洞,如同提线木偶般回答。
“你们害死过多少人?” 姜李文的声音骤然冰冷如霜,周身气息也随之变得森然,让周围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几分。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与威严,仿佛是正义的审判。
“不少,不记得了……” 刘良伟木然地摇头,发丝间还沾着方才打斗时的草屑。
他的表情麻木,似乎对自己的罪行毫无悔意。
姜李文继续询问关于郑少的情况以及郑家与万柳市地下钱庄的内在联系,可惜刘良伟知道的甚少,只说他们六人是郑家花高价聘请来,为了对付不速之客。
姜李文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随即指示刘良伟埋伏在周围,见到有人前来矿洞立即电话通知他。
他的语气坚定而不容置疑,每一个字都像是命令。
姜李文咬破指尖,鲜血在月光下泛着暗红。
他以血为墨,在刘良伟胸口快速画下蔽息符图,符文闪烁着诡异的幽光,如活物般蠕动着渗入皮肤。
画符时,他的眼神专注而严肃,口中念念有词,每一个音节都充满了神秘的力量。
最后,他又在刘良伟的耳边嘟囔了几句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咒语,刘良伟随即转身,如幽灵般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只留下一串若有若无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姜李文掏出手机,给孔玉祥打去电话,把矿洞里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在拯救少女的过程中,有三位武道之人极力反抗,被我干掉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十秒,只传来粗重的呼吸声,仿佛孔玉祥在电话那头也在为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而紧张。
“我理解,那种情况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孔玉祥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我们会马上赶赴岳市。”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姜李文的信任与支持,也让姜李文感到一丝欣慰。
在回去的路上,姜李文故意绕路经过岳市公安局。
远远望见那两辆越野车安静地停在市局大院内,车顶的警灯在夜色中一闪一闪,如同守护的眼睛。
他靠在路边的梧桐树上,等了一会,这才离开。
当姜李文回到云栖客栈的时候,已经凌晨 3 点多钟。
雨并没有下,反而乌云散去,皎洁的月亮重新挂在天空,洒下清冷的光辉。
客栈的木质楼梯在他脚下发出 “吱呀” 的声响,惊醒了栖息在屋檐下的夜枭,扑棱棱的振翅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突兀。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走廊上,形成一片片银色的光斑,姜李文的身影在光斑中忽明忽暗,仿佛是一个从黑暗中归来的战士。
第二天一大早,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客栈大厅,在青砖地面上切割出整齐的光斑。
姜李文带着田浩、张杰和柳冬梅走下楼来,木质扶手还残留着昨夜的潮气。
耿云早已笔直地站在大厅等候,见到姜李文,立刻恭敬地迎上前,抱拳行礼,语气中满是敬意:“姜师父,今天你们有什么安排,我会全程为你们向导。”
田浩站在原地,眼神有些恍惚。
他盯着耿云,喉结上下滚动。
昨夜在麻辣香锅店内的画面不断在他脑海中回放,此刻的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眉头紧皱,内心充满了困惑与震撼。
原本只存在于小说和电影中的玄幻情节,竟然真实地发生在自己身边,让他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场荒诞的梦境,难以分辨现实与虚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迷茫与不安,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个全新的世界。
张杰则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着耿云。
昨晚那些悬浮的符咒、凭空出现的金光,那些超乎常理的力量,不断在他脑海中循环播放。
他张了张嘴,又闭上,反复几次,最终只是发出一声干涩的笑。
昨晚一宿没睡,他只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被彻底颠覆,觉得自己以往对世界的认知是如此的浅薄,此刻的他既兴奋又恐惧,兴奋于发现了一个全新的未知世界,恐惧于那些未知背后可能隐藏的危险。
柳冬梅的脸色有些泛白,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胳膊。
她昨晚想了一夜,也兴奋了一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