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北的风裹挟着雪粒拍打在雾隐阁众人的毡帐上,苏若雪握着《万川归海录》,舆图上最后一个信物节点“塞北雪蚕巢”正泛着微光。练云铮推门而入,身上的皮裘凝着冰花:“前方就是雪狼部落的领地,传说雪狼巢就在他们世代守护的冰湖之下。”
“但雪狼部落向来视视外人。”花无缺展开羊皮地图,“十年前玄阴教曾血洗其族,若我们以雾隐阁名义拜访,恐遭误解。”
林羽调试着新制的防寒暗器:“或许可以试试用鲛人珠的光芒作为信物,雪狼部落的萨满传说中,这种光能驱散邪祟。”
次日正午,众人抵达冰湖时,正见雪狼部落的勇士们围着一名被蛊毒侵蚀的族人。那族人皮肤下蠕动着黑色纹路,正是玄阴教“雪蚕蛊”的征兆。苏若雪不及多想,取出鲛人珠照亮患处,青色光芒中竟逼出无数雪蚕幼虫。
“雾隐阁的人?”部落首领阿古达手持骨刀逼近,却在看到苏若雪腰间的竹节徽记时瞳孔骤缩,“当年救我一命的白先生,也曾有这样的徽记。”
原来,白逸尘早年在塞北游历,曾以笛声为部落祛除过雪蚕蛊。阿古达取出半块雪蚕丝帕,上面绣着雾隐宗的竹节图案:“白先生说,若有持此帕者来,便是族人。”
冰湖底的雪蚕巢内,众人目睹了震撼一幕:数万条雪蚕吐着银光织成茧房,中央悬浮着雾隐宗的“雪蚕丝剑意”信物。然而茧房外围绕着玄阴教布置的“冻魂阵”,无数被冰封的部落先人化作傀儡,阻挡去路。
“这些傀儡的灵识被冻魂玉控制。”苏若雪运转七修剑意中的“慈航剑”,光芒所到之处,傀儡们的面容浮现解脱之色,“阿古达首领,能否用雪狼族的战歌唤醒他们?”
阿古达点头,振臂发出苍凉的狼嚎。部落勇士们随之唱起安魂曲,苏若雪的剑意与歌声共鸣,冻魂玉纷纷碎裂。当最后一个傀儡倒下时,雪蚕丝剑意自动飞入苏若雪掌心,与雾隐令融合成晶莹的雪花图案。
突然,冰面传来轰鸣,玄阴教教主竟带着一众高手破冰而入。他手中握着融合了多派邪功的“万劫剑”,剑身上跳动着黑红色的蛊毒火焰:“雾隐阁的小崽子们,今日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练云铮挥剑迎敌,却发现万劫剑能吸收剑意,竹剑上的七修光芒竟被吞噬。花无缺急忙提醒:“他在以邪功转化我们的力量,需用纯粹的守护剑意!”
苏若雪闭目凝神,将七修剑意与雪蚕丝的纯净之力融合,掌心浮现出由七种光芒编织的守护结界。当万劫剑劈来时,结界如蛛网般将邪功力量反弹,教主震惊后退,露出胸前佩戴的无明玉佩残片——竟已融合了珊瑚、玄铁等多派信物碎片。
“你以为集齐信物就能掌控江湖?”苏若雪展开《万川归海录》,“真正的信物,是守护之心。”
话音未落,雪蚕丝剑意化作无数光丝,缠住教主的万劫剑。苏若雪趁机以禅剑合一的招式点中其穴道,邪功力量竟如冰雪般消融。教主惊恐之下,引爆身上的蛊毒欲同归于尽,却被苏若雪以守护结界隔绝,化作光点消散。
危机过后,阿古达将雪狼族的“苍狼啸月笛”送给练云铮:“这是白先生留下的,说有朝一日雾隐阁若再来,便以此笛为盟。”笛声响起时,冰湖的雪蚕竟织出一道横跨天际的彩虹,那是雾隐宗与雪狼族友谊的象征。
返程路上,苏若雪望着手中完整的雾隐令,其上的星河图案已与雪蚕丝的雪花图案融为一体。花无缺指着塞北草原上蔓延的竹节徽记,那些都是被雾隐阁救助过的牧民所佩戴:“看来,侠义之道正在塞北扎根。”
林羽突然指着南方天际:“看!中原方向有极光浮现,那是雾隐令全部激活的征兆!”
苏若雪点头,七修剑在身后凝成七彩光翼。她知道,当最后一处信物归位,雾隐宗的千年传承终于完整。但江湖的故事永远没有终点——在更遥远的江南,烟雨中的画舫上,新的危机正随着水墨画卷的展开而浮现,等待着雾隐阁的下一次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