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一事想同裴大将军说一下,不知大将军有没有时候同我聊一会。”
林婉婉想要知道,裴泽对于南安候府到底是怎样的态度。
现在坊间都在传,裴泽就是南安候的孩子,跟赵昀是双生子。
此事省上并没有深究,也没有过问。
林婉婉看着裴泽那戴着面具的脸庞,曾今赵昀也是戴着面具的,只不过那面具下的脸,她曾见到过,是一张令人惊艳的五官,特别是眼角下面那颗清晰的泪痣,让她记忆犹新。
而她却从未看到过裴泽面具下的面容,可以说他遮挡的很好,从未露出过一丝容颜。
“林将军请问?”裴泽不知道她要问什么,不过从她的表情来看,应该不是什么好问题。
“对于南安侯府的惨案,裴大将军有何看法?”
林婉婉问的直接,她就是想看看裴泽怎么回答,还有他对待南安候府邸态度。
“圣上已经说了,南安候府是被歹人袭击了,如今凶手还没有找出来。”
裴泽回答的坦然,他知道林婉婉这会有试探的成分,她似乎从中想知道些什么。
“听说裴大将军以前同世子爷的关系很好。”
“林将军,我知道你是世子妃,关于我跟世子爷的关系,并不像外界传递那般不堪,我们只是知己,朋友而已。”
裴泽解释,盛都百姓对于他和赵昀的那些诟病,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以前解释了很多次都没用,百姓总是觉得他们关系不正常。
“真的只是朋友?”
“那世子妃希望是什么?”
裴泽看着她,改改变了称呼。
“裴大将军,南安侯府被灭,你就没有怀疑过什么?”
林婉婉一直怀疑,南安侯府被灭,是蓄谋已久,这其中恐怕也是有圣上的意思的。
“世子妃这话是何意?”裴泽能听得出这话中之意,他只是不想说的太明白,现在,很多事情都不能说出来,不然肯定会引起一些动乱。
他自然会为南安侯府讨要一个说法,不然那么多人也都是白死了。
“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裴大将军既然同世子爷交好,对于南安侯府的事情,是不是要探查一下。”
“世子妃,请恕本将军不能,这件事情圣上已经吩咐过了,不许将军府插手此事,所以……”
裴泽将圣上警告过他的话,一一说出来。
“那或许是我想错了,看来大将军同我的想法还是不一样的。”
林婉婉笑了笑,这人的嘴太严了,什么话都套不出来,说了半天,也没有办法确认他到底是何心思。
“再下奉世子妃一句,不要抓着这件事不放,不然到时候受伤的只会是自己。”
“好,多谢大将军提醒,那我就先走了。”
林婉婉也是失望而归,裴泽的话让她陷入了沉思中,若是裴泽真的不帮忙,那么仅凭她自己,肯定要比较麻烦一些。
要同时对付莫云丞和赵瑾,这本就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现在,赵瑾的身份已经是越来越尊贵的,圣上已经封他为新的南安候。
这也让很多人对他都是阿谀奉承的,想要将这个人打回原形,真的不是很容易。
裴泽看着林婉婉离开的样子,神情略显心疼,刚刚看到林婉婉的样子,特别是她听说他并不想多管闲事的时候,眼里是浓浓的失望。
他不是不查,只是不能明目张胆的查,更不能让林婉婉察觉到什么。
他不能再让她陷入危险之中了。
林婉婉从将军府出来后,就去了兵器铺子。
她现在实在无处可去,南安侯府和世子府都已经被赵瑾霸占了,里里外外都是他的人,所以她不想回去。
林府她也是更加不想回去,因为要跟姑姑斗智斗勇,她想想就觉得累。
索性还不如去一趟兵器铺子,跟许大哥说她已经回来了。
也不知道,她这这日子不在南盛,兵器铺子经营的如何?
来到兵器铺子,就看到许大大哥和许大嫂在忙碌着,来来往往的客人也是络绎不绝的。
小豆子就在父母旁边玩耍,不离开半步。
“林小娘子回来了?”
许大嫂是第一个发现林婉婉站在门口的,她放下手中的东西,迎了上去。
“许大哥,最近生意怎么样?”
林婉婉询问,看到许大哥容光焕发的样子,就知道她不在的这这日子,这生意也是不错的。
“生意也是越发的好了,自从上次我们帮了贾老板以后,很多生意都是贾大人介绍过来的。”
许大发也是觉的这一切都是多亏了林小娘子,换做是是以前,他何德何能,怎么可能跟贾老板那样的人物搭上关系。
“嗯,小豆子的病已经完全好了是吧!”
“嗯,已经都好了,还是多久了沈大夫的。”
林婉婉并没有告诉他们,沈大夫就是神医沈从。
只是这世上,从此以后应该不会再有神医沈从了吧,南安侯府的那场大火,她想既然那么多人都没能活下来,那么手无缚鸡之力的沈大夫也不可能幸免吧!
许大嫂开口:“上一次,沈大夫过来给小豆子看病的时候,还同我们这买过一批兵器呢!”
“许大夫最后一次什么时候来过?”
“就是半月前。”
半月前!
沈从没有死,他还活着。
这么说,只要找到他,是不是就可以问知道赵昀是不是还活着。
他知道大夫,买兵器做什么,是不是就是替赵昀买的。
想到这些,林婉婉再一次燃起了一丝希望,她一直不相信赵昀会真的死了,他身边高手如云,怎么可能会被赵瑾给算计了。
可是赵昀要是还活着,为什么不出来见她,明知道她有多想念他。
“娘子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
“下次沈大夫若还过来,务必留住他,想办法联系到我。”
她知道,想要找到沈从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只能守株待兔,希望他还会来兵器铺子。
“行,这个没问题。”
许大嫂点点头,虽然不知道娘子要做什么,但是他们想,娘子想要做的事情一定是很重要的,他们尽管听从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