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兵回到家,跟媳妇讲了事情经过,就没再放在心上。
他就盼着院里那些禽兽斗得越厉害越好,最好都残废了才称他心意。
傻柱变成现在这副模样,肯定会报复回去,现在许大茂都瘸了,真不知道下次又会闹成啥样。
“小兵这大院就没安静过,现在不是出残废,就是……”
“放心,让他们斗去,咱就在旁边看个热闹,睡觉睡觉。”
……
一晃一个星期过去了。何雨水回到大院,就听说傻柱手被打断,正在医院住院。
她把书包放下,心想还是得去医院看看,要不邻居该说闲话了。
到了医院,问过护士,找到了二楼傻柱的病房。
何雨水推开门,就看见傻柱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傻哥!”
傻柱睡得正美,突然听到何雨水的声音,醒了过来。
一开始心里还挺高兴,可又想到何雨水这么长时间都不回来,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何雨水,你来干嘛!”
“你以为我想来啊?你就不能老老实实过日子吗?你瞅瞅你现在成啥样了?”
何雨水说着就流下了眼泪,她太失望了。
虽说她也恨易中海,可要不是她哥自己瞎折腾,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不男不女的,手还废了。
“不想来还来干嘛?来看我笑话的?”
“这儿用不着你,赶紧走,有一大妈照顾我呢。”
傻柱说完就闭上了眼睛,不再看何雨水。
自己住院这么久,妹妹都不来看一眼,心里难免有点埋怨她。
“傻哥,既然你不想看到我,那我走就是了。”
何雨水擦干眼泪就走了。她走后,傻柱望着门口,何雨水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他觉得一大爷说得对,女孩子早晚是要嫁人的,自己以后还得靠大院里的邻居帮忙。
何雨水走了没多久,易中海也从医院出来了。
他在知道何雨水回大院后,就悄悄跟着她到了医院,傻柱和何雨水兄妹俩的对话,他全都听见了。
回到大院,易中海径直去了后院。
傻柱手都成这样了,以后肯定当不了厨子,他得找聋老太太合计合计,让聋老太太去找杨厂长,想办法把傻柱留在食堂,以后就专门教徒弟。
只要傻柱还在食堂,贾家的饭盒就:不会断,自己肩上的担子也能轻些,他现在一点也不愿意付出,只想着多存点养老钱。
“老太太,我来看您啦!”
聋老太太听到易中海的声音,眼神微微一缩,很快就换上高兴的笑容。
“中海,快进来!你看我这把年纪了,人老了就糊涂了人也寂寞,就盼着有人能多陪我唠唠嗑。”
“是我疏忽了,老太太,以后我让翠莲多来陪陪您。”
“中海啊,你找我可不光是聊天吧,是不是有啥事儿?”
“老太太,不是我的事儿,还是柱子的事儿。现在柱子手断了,肯定没法炒菜了。您跟杨厂长关系好,能不能麻烦您去跟杨厂长说说,把柱子留在食堂?柱子虽说不能炒菜了,可手艺还在,还能在食堂教教徒弟。”
易中海一边说,一边盯着聋老太太。可聋老太太脸上没啥变化,一直笑眯眯的。
“中海,你说啥?我没听清,你是说晚上有红烧肉吃?”
易中海一听这话就明白了,这顿红烧肉怕是省不掉了。他一直不敢对聋老太太咋样,就是摸不准她到底还有多少人脉。就说她和杨厂长这关系,就够让他忌惮的。
聋老太太心里门儿清易中海的心思。上次杨厂长来贾家慰问,她为啥不惜得罪杨厂长,也要弄出一副和杨厂长关系特好的样子?就是故意做给易中海看的!
她都这把年纪了,没几年活头了,但也不能让人欺负了,吃自己的绝户。
“老太太,晚上我让翠莲给您做红烧肉,刚才说的那事儿,您就多考虑考虑。”
易中海站起身来,他可没心思在这儿陪着聋老太太装聋作哑。
“中海,柱子这伤啊,起码得养几个月。这事儿等柱子伤好了,我再跑一趟杨厂长那儿吧。”
“那老太太您歇着,我先回去了。”
得到了聋老太太的答复,易中海心里踏实多了,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在他心里,压根儿就没怀疑过聋老太太办不成这事儿。
在易中海看来,让傻柱继续留在食堂,不过是杨厂长一句话就能敲定的事儿。
易中海离开后,聋老太太却满心犯愁。
她刚刚说的那些,不过是在拖延时间罢了。
就凭她现在和杨厂长的关系,杨厂长怎么可能答应她的要求呢?
上次为了傻柱的事情,她欠杨厂长的人情就已经用完了。
思索了好一会儿,聋老太太在房间里翻找捣鼓了一阵,最终拿出一封信。
其实她原本不打算拿出这封信,可实在没别的办法了。
为了能让易中海像以前一样好好照顾自己,她不得不把这封信拿出来。
这事儿还得追溯到十多年前。那时候,聋老太太还是老鸨子。
一次偶然的机会,她撞见杨厂长和小日子一个女人有来往,还截留下其中一封书信。
后来小日子投降,杨厂长被人出卖,走投无路之下躲到了聋老太太家里。
也正因为这事儿,杨厂长养好了伤之后,答应欠聋老太太几个人情。
这些年,聋老太太找过杨厂长好几次,人情早就用完了。
这封信她本不想拿出来,可如今,哪怕会得罪杨厂长也顾不上了。
她自知没几年活头了,就想在临走之前,让易中海好好伺候自己。
至于傻柱,她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自己一大把年纪,就想吃点好的。
现在傻柱当不了厨子,对她来说也就没什么用处了。
“老伴,晚上给老太太送点红烧肉过去!”
“老易,后院那个老太婆还想吃红烧肉?咱们家自己都舍不得吃,怎么不吃死她。”
“让你去就去,哪来这么多废话。我一直摸不透老太太的底细,就凭她跟杨厂长关系不一般,咱们对她好点也是应该的。”
“不过等咱们摸清她的底儿,到时候还不是由着你收拾她。她一个老太婆,还能斗得过你?”
“那我就再忍忍。想我……”
“住嘴!你是嫌自己命长了?你叫李翠莲,记住了千万别忘了,有些话不能说一旦说出口,可就不是秘密了。隔墙有耳,你懂不懂?”
易中海和老伴在家里的这番对话,还真被一个人给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