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雕赌坊内杀声震天,廖震的家丁举着棍棒与赌坊打手激烈交锋,刀光剑影间不时有人惨叫着倒下。
郭险峰被挤在角落里,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心中焦急万分。
他大声呼喊着让双方停手,可声音很快被淹没在打斗声中。
廖震手持软剑,双眼通红,直冲向丁天化。
丁天化冷笑一声,手中折扇开合如飞,轻易地格挡住廖震的攻击。
两人你来我往,招招狠辣。廖震因接连赌输,心中满是怒火,每一剑都带着拼命的架势;而丁天化则沉稳应对,眼中闪烁着阴鸷的光芒,似乎在等待着廖震露出破绽。
突然,廖震一个不慎,被丁天化的折扇划伤手臂。
鲜血顿时涌出,染红了他的衣袖。廖震怒吼一声,不顾伤口,再次扑了上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一声大喝:“都给我住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群官兵手持长枪,气势汹汹地冲进赌坊。为首的是郭险峰的旧相识 —— 县衙童捕头。童捕头目光如炬,扫视了一圈赌坊内狼藉的场面,沉声道:“光天化日之下聚众斗殴,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丁天化见状,立刻收起折扇,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迎上去:“童捕头,您来得正好。这些人在我赌坊闹事,我正准备报官呢!”
廖震却不依不饶,指着丁天化喊道:“童捕头!你别听他胡说!是他出千在先,还打死了我的画眉!今天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童捕头皱了皱眉头,看向郭险峰:“郭公子,请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郭险峰心中暗自叫苦,他深知此事若处理不好,不仅廖震和丁天化会结下死仇,自己也会被卷入其中。
于是,他整理了一下衣衫,走上前去,将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
童捕头听完,沉思片刻后说道:“不管怎样,聚众斗殴就是不对。你们双方都跟我回县衙一趟,听候发落。”
廖震还想争辩,却被郭险峰拦住:“廖兄,眼下还是先跟童捕头去县衙,把事情说清楚。” 廖震虽满心不甘,但也知道此时反抗无益,只好恨恨地瞪了丁天化一眼,放下武器。
一行人被带到县衙后,童捕头让众人在大堂等候,自己则进了后堂。
过了许久,他才出来,面色凝重地说:“县太爷有令,此次斗殴事件,双方均有过错。念在尚未闹出人命,各自罚款五十两白银,回去后不得再滋事。”
丁天化二话不说,立刻掏出五十两银票交给童捕头,还不忘阴阳怪气地瞥了廖震一眼:“郭公子,管好你的朋友,别再出来丢人现眼了。”
廖震气得浑身发抖,刚要发作,郭险峰连忙拉住他,抢先掏出银票交给童捕头:“童捕头,让您费心了。我们一定谨记县太爷的教诲。”
出了县衙,廖震再也忍不住,一脚踢飞路边的石子:“这口气我咽不下!丁天化那狗东西,我一定要让他好看!”
郭险峰叹了口气,劝道:“廖兄,此事暂且忍一忍。丁天化背后的势力不简单,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廖震却根本听不进去:“郭险峰,你是不是怕了?你要是怕事,就别管我!” 说完,他甩袖而去,留下郭险峰独自站在原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满是忧虑。
他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波,恐怕即将来临,而 “兔苑” 计划也必将因此受到影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