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凤英装完车休息的空当,我和杨作诗便凑上前去与她聊天。
通过交谈,我们才了解到她的一些情况。
原来,她的男人身患腰疾,如今已经无法干活挣钱,家里的重担全都压在了她一个人的肩上。
然而,仅仅依靠家里的那几亩农田来维持一家四口的生活,实在是有些困难。
更何况,她的男人还需要吃药治疗自己的腰疾,这无疑又增加了家庭的经济负担。
所以,当她得知这里有一份不用出远门就能挣钱的工作时,自然是高兴得不得了。
在聊天的过程中,张凤英突然向我坦然说道:“柳老板,真是不好意思啊,那天我骗了你。其实,你的同学李秀梅就是我的女儿。她现在嫁到了宏光县,女婿在县城里开出租车,一家三口的日子过得倒也还不错。”
我笑了,说:“婶,那我们可不是外人咾!”
张凤英是个心直口快的人,说话从不拐弯抹角,她听我这么说,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笑着回应道:“不管咋样,我都会好好珍惜这份工作的。”
话音未落,她便迅速站起身来,接着说道:“两位老板,你们先忙哈,我得赶紧把这批货送过去,下午还得再跑两趟呢。”
我连忙向她摆了摆手,笑着说:“婶,您快去吧,路上注意安全。不过以后可别再喊我们老板啦,直接叫我们名字就行,这样显得亲切些。”
张凤英愉快地应了一声,然后转身驾驶着她的三轮车离去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与我们签协议的农户们的手艺也逐渐熟悉了起来。
在这个小小的加工厂里,大家各司其职,统计、管理、财务、运输等各项工作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我们的加工厂也逐渐走上了正轨,变得越来越成熟。
一切都渐入佳境之后,我和杨作诗终于有了些许喘息的机会。
由于加工量的不断提升,我们的收入也有了大幅度的增长。
每当想到这些,我心中都不禁感慨万分,如果没有安奶奶的帮助,恐怕我现在还被困在那两家小小的门店里,难以有如此大的发展。
“姐,你说咱们是不是应该抽个时间去好好感谢一下安奶奶啊?”我转头看向杨作诗,认真地说道。
杨作诗嘴角泛起一抹神秘的笑容,轻声说道:“柳如烟啊,我看你这醉翁之意可不在酒哦。”
我被她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搞得晕头转向,茫然地问道:“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杨作诗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突然冒出一句:“你该不会是想去见你哥了吧?”
她的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惊得我差点跳起来,我急忙摆手解释道:“姐,你可别乱说啊,我哪有想见哥啊?”
杨作诗却不依不饶,继续说道:“你那天晚上打电话的时候,可是当着我的面说想他了呢。”
我心里一紧,努力回忆那天晚上的情景,可脑海中却只有一片模糊。
看来我是真的喝醉后对安然说了那样的话了。
我越想越觉得尴尬,连忙解释道:“姐,那晚我喝多了,说的话怎么能算数呢!”
杨作诗依旧低着头看手机,连头都没抬一下,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哦?”
天啊,看她这副样子,难道我那天晚上还说了什么更出格的话不成?
这个臭杨作诗,既不告诉我,也不给我发脾气,这让我心里更加忐忑不安了。
如果她真的冲我发一通脾气,哪怕是打我一顿、骂我一顿,我也能接受,毕竟是我有错在先。
可问题是,这个家伙就这么不言不语的,谁知道她什么时候会突然冒出一句话来,含沙射影地嘲讽我呢?
我越想越觉得委屈,忍不住又辩解道:“姐,那晚我是真的喝多了,我说的话肯定不能算数啊!”
杨作诗这才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慢悠悠地说道:“俗话说,酒后吐真言呢!”
“没有、没有,姐,我绝对不会去想哥的。”我连忙摆着手说道,同时举起手,做出一副发誓的模样。
杨作诗见状,“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她伸手一把抓住我的手,紧紧地握在她的手心里。
“不用你发誓,姐信你。”杨作诗的声音略微有些低沉。
我这颗心啊,终于可以安稳一下了。
然而,对于这个深藏不露的杨作诗,我实在是摸不透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