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声音,我心头猛地一紧,宋宾从局子里放出来了!
我没有说话,我想听听宋宾打电话过来究竟想要干什么。
电话那头的宋宾似乎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说道:“如烟,我还是那两个条件,你最好认真考虑考虑。”
我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此时娘和杨作诗都在我身边,我实在不好当场发作。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不用考虑了,我绝对不会答应你任何条件的。”
手机那端突然传来宋宾恶狠狠的话语,仿佛要透过屏幕将我生吞活剥一般,“如烟,你会后悔的!”
听到这句话,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名之火。
“后悔?我柳如烟从来不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我毫不犹豫地回应道,声音比他更加坚定和冷酷。
说完,我甚至没有给宋宾留下丝毫回应的机会,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通电话让我的心情变得异常糟糕,但我并不打算在杨作诗和娘面前表露出来。
杨作诗就坐在我身旁,她显然听到了我与宋宾的对话,满脸关切地看着我,问道:“如烟,发生什么事了?”
面对她的询问,我有些犹豫。
这种丢人的事情,我实在不愿意在她和娘面前自曝其短。
于是,我强忍着内心的烦躁,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故作轻松地说:“姐,没事,就是以前一个不要脸的朋友,不用理他就行了。”
杨作诗见我不愿多说,她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我们又闲聊了一会儿,杨作诗便起身告辞。
送走杨作诗后,娘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我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
我转身对两个孩子说:“走,妈妈给你们洗澡去。”
然后头也不回地带着孩子们走进了浴室。
娘无奈地摇摇头,她心里很清楚,眼下我和安然、杨作诗之间的关系已经够让人头疼的了,现在又不知道是哪个男人又打来电话骚扰我。
这女人啊,就应该安分守己,不然日后肯定会惹出不少麻烦呢!
给孩子们洗完澡,哄他们睡下后,我疲惫地坐在床边。
刚想松口气,手机又响了,一看竟是安然。
我犹豫了下还是接起,“如烟,刚刚杨作诗跟我说你好像遇到麻烦了,能跟我说说吗?”
安然的声音带着关切。
我沉默片刻,觉得也没必要瞒着他,便把宋宾出来了,他打电话威胁我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安然听完后,语气变得坚定,“你别担心,也不用怕他,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给我打电话,我帮你!。”
我心里一暖,却还是逞强道:“我自己能解决。”
安然轻笑一声,“我知道你能行,但多个人多份力。”
挂了电话,我望着窗外,心里有些复杂。
一方面对安然的关心感到温暖,另一方面又担忧宋宾不会善罢甘休。
不过,我暗暗发誓,不管宋宾耍什么手段,我都不会屈服。
第二天清晨,我还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中,突然被院子里传来的说话声惊醒。
那声音隐隐约约地传来,我努力倾听着,感觉有些熟悉,似乎是杨作诗的声音。
我迅速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就急匆匆地跑到院子里。
果然,站在那里的正是杨作诗,她正微笑着和我父母交谈着什么。
见我出来,娘笑着说:“快把作诗请进屋,我给你们做饭去。”
说着,她转身进了厨房。
“姐,你怎么这么早就来我家了?”我有些疑惑地问道,同时用手揉了揉眼睛,让自己清醒一些。
杨作诗转过身来,看到我后,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你的胳膊还没好呢,我过来接你去城里。”她的语气很温柔,充满了关切。
我心里一阵感动,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姐,不用这么麻烦的,我让赵静带我去就行了。”
我不想让杨作诗特意为我跑,觉得这样太麻烦她了。
然而,杨作诗却摆了摆手,笑着说:“没事的,姐也没啥事,今天校服可能就到货了吧?我开着车拉着你来回跑还方便些。”
听到她提到校服的事情,我不禁想起了这段时间以来杨作诗对我的帮助。
从拉生意到筹资金,她都尽心尽力,为我解决了不少难题。
“这……这……”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杨作诗的好意。
就在我迟疑的时候,杨作诗突然将嘴贴近我的耳朵,轻声说道:“别这那的了,我们都在一个被窝睡过了……”
她的话像一道闪电划过我的心头,让我瞬间愣住了。
虽然我知道她只是在开玩笑,但这句话里似乎蕴含着一些深意,让我不禁有些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