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5月14日清晨,马奇诺防线腹地的圣阿沃尔德要塞。硝烟尚未散尽,二等兵让·雷诺所在的残部接到了新的指令——死守连接各据点的地下交通枢纽。
他握着从死去战友身上取下的勒贝尔步枪,枪管还残留着昨夜激战的余温。潮湿的地道里,伤员的呻吟声与履带碾过碎石的声响交织,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与腐败气息。
在防线最北端的埃皮纳勒,德军的攻势如潮水般汹涌。
德军第1装甲集群的虎式坦克组成钢铁方阵,对着要塞的混凝土外墙疯狂倾泻炮弹。观察哨的玻璃早已全部震碎,中士雅克顶着耳鸣,用望远镜死死盯着逼近的装甲洪流。
\"给我把反坦克炮拉上来!\"
他嘶吼着,声音在剧烈的爆炸声中显得无比渺小。
炮手们拼尽全力转动沉重的炮管,汗水混着血水顺着脸颊滑落。第一发炮弹精准命中领头坦克,炸出的火球照亮了士兵们紧绷的脸庞,短暂的欢呼还未消散,更多的坦克已经冲破烟雾,朝着要塞扑来。
此时的巴黎,气氛压抑到了极点。香榭丽舍大道上,市民们排起长队抢购最后的生活物资,街头巷尾流传着各种耸人听闻的消息。
法国最高统帅部内,甘末林元帅的继任者魏刚将军正在紧急部署新防线。
他看着地图上不断收缩的蓝色区域,手指在色当附近停顿许久——德军装甲部队已突破默兹河,如同利刃直插法国腹地。\"必须从马奇诺防线抽调兵力!\"他重重地捶在桌上,\"否则巴黎将无险可守!\"
然而,抽调兵力谈何容易。马奇诺防线东段的守军正在经历着炼狱般的苦战。
在萨尔格米讷要塞,德军发动了蓄谋已久的毒气攻击。戴着防毒面具的法军士兵在浑浊的毒气中艰难作战,视线模糊间,他们只能凭借直觉扣动扳机。
军医玛丽在临时搭建的医疗帐篷里来回穿梭,不断有中毒士兵被抬进来,他们面色青紫,痛苦地抓挠着喉咙。
玛丽强忍着泪水,给伤员注射解毒剂,却眼睁睁看着许多人在抽搐中停止了呼吸。
防线地下的通讯中枢,技术兵们正在与不断干扰的德军无线电信号搏斗。
工程师路易盯着跳动的示波器,额头青筋暴起:\"他们用了新型干扰装置!我们根本无法与友军取得联系!\"
关键时刻,他突然想到战前研发的加密频道,立即带领团队进行调试。经过数小时的奋战,终于成功建立起一条脆弱的通讯线路,将关键情报传向后方。
5月16日,德军古德里安将军的部队已抵达巴黎东北100公里处。
而马奇诺防线的守军,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仍在顽强抵抗。在隆吉永要塞,指挥官杜蒙特少校将最后一支步枪分给士兵,他站在要塞顶层,看着远处燃烧的村庄和逼近的德军,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们身后就是法国的心脏,绝不能后退半步!\"随着德军新一轮炮击开始,要塞的墙壁不断剥落,碎石如雨般落下。
在防线最南端的阿尔萨斯地区,法国第2集团军发起了一场孤注一掷的反击。
他们利用熟悉的地形,在孚日山脉的山谷中设下埋伏。
当德军装甲部队进入伏击圈时,法军的火炮与反坦克火箭筒同时开火,爆炸声震耳欲聋。但德军很快反应过来,凭借空中支援和优势火力进行反扑。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天,山谷中堆满了双方的尸体,鲜血染红了溪流,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与腐臭。
5月18日,魏刚防线宣告失败。巴黎城内人心惶惶,政府开始准备撤离。
而马奇诺防线的守军,依然在为了荣誉和国家奋战。让·雷诺所在的部队在地下通道与德军展开了激烈的巷战,狭窄的空间里,子弹横飞,刺刀见红。让看着身边的战友一个个倒下,心中的恐惧渐渐被愤怒取代,他挥舞着刺刀,冲向最近的德军士兵...
5月20日,德军抵达英吉利海峡,将法国北部的联军主力分割包围。
马奇诺防线的守军彻底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但他们依然坚守着每一寸土地,用生命谱写着最后的悲歌。在这场实力悬殊的较量中,法国士兵们用血肉之躯,为祖国争取着最后的尊严,尽管结局早已注定,但他们的抗争精神,永远镌刻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