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那样讲,我都不敢相信那是你。”
在回去的路上,萧锦月这样无奈的说。
霍羽笑的无害,“我那样说也没错吧?而且即便有错,忙我们是真的帮了,人也是真的救了,不是吗?”
他看出来了,在萧锦月发现那些人伤重,而且鹿族明显人手不够时就已经想上前帮忙了,但他却制止了她。
“恩情不能主动送上去,送上门的不叫恩情,那样来得太轻易,别人不会放在心上的,反而可能还会质疑你。想帮,那得让人求着请你帮,得浅浅的帮。越是陌生人,就越得如此。”
霍羽说道,“而且,你正好可以借机把名声打出去,我们总是主动吞并别族不是长久之计,得让那些人主动来投奔我们,这次就是很好的契机。”
他们救下紫雷虎族,而且治愈力能净化污物的事目前还没有扩散出去,可能是时间不太凑巧,刚好事情发生在暴雨之前。
连续几天的暴雨几乎把所有族人都给拦在了部落里,从一定程度上来说也阻碍了消息的传递。
不过无妨,如今雨已经停了,紫雷虎那边应该已经把相关的事告知了几个相好的兽族,一传十,十传百,个把月的,消息就会传遍云归山。
但这样太慢了。
一个紫雷虎族可能不够,那再多一个五星鹿呢?
相比于当邻居的紫雷虎,与狐族相隔更远而且从无往来的五星鹿,反而会更加让人信任!
“你说的话,我明白。”萧锦月点头,“是我当时看到那些人伤重有些心软了。”
这可能与她前世的职业有关,目触的所有灾难全是发生在同胞们身上的,而她的职责就是帮助他们,不计代价。
所以今日她明明知道应该故意摆一下架子,不应该那么轻易伸手帮忙,却还是克制不住。
但霍羽说的对,今非昔比,她也应该改变一下这种心态了。
不过还好的是,今天在意会到霍羽的意思之后,她真的有所收手了,不仅只医治了五个人,更是每人只用了一点点灵气。
估计现在鹿族的人应该挺郁闷的吧?
但没关系,先抑后扬,等到明天他们便知道了。
“我知道,其实我也正是喜欢这样的你。”霍羽停下了脚步,执起她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盛满碎金的目光凝视着她。
“那,谢谢你喜欢这样的我。”萧锦月笑了。
而同一时间,距离云归山的王城萧家,却有个人正在为萧锦月而发愁。
“半刺,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找萧锦月解契呀?”
苏若夏抱着半刺的胳膊,正在朝他甜甜的撒娇。
半刺从云归山回来已经几日了,据他所说,他在跟踪观察萧锦月去狩猎的时候很倒霉的碰上了污兽,九死一生,于是他就把那枚神丹给吃了。
没了神丹,萧锦月自然不愿意与他结契,他便只得回来了。
对于这个说辞,实在是合情合理,苏若夏一听就信了。
毕竟在她看来这中间也不会有别的原因了,半刺一向看不上萧锦月,早就巴不得早点和她解契呢,如果不是有了意外,他又怎么会无功而返?
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苏若夏总感觉半刺回来以后……似乎有哪里不同了。
让她说,她也一时说不出来,但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怎么这么心急,那等我解契了,你想做什么?”半刺垂眸看了一眼被她抱住的手臂,勾出一抹笑容。
苏若夏只觉得他的眸子波光潋滟,一颦一笑都勾人无比,尤其是他那柔若无骨的身段,让她的呼吸都变急促了。
这些日子苏若夏一直跟各种男人调情,兽世的风气无比开放,她又是身份尊贵的雌性,还出自萧家,别提多欢迎了。
来到王城后她就像是鱼儿入了海,去哪都有出色的雄性簇拥,跟她大胆示爱一上来就求欢的更是不少。
先不说别处,就她在萧家的闺房里,几乎每块地方都和……
有些事就是,一直不碰的话可能根本不会想,但如果天天碰,时时碰,那真是控制不了一点。
目前为止,出现在身边的优质男人苏若夏几乎都已经勾到手了,只有两个人是例外。
一个是巨荣,一个就是半刺了。
原因也很简单,他们在名义上仍是萧锦月的兽夫,这是王城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更是全萧家都知道的事。
开放归开放,但仅限于雄性是未结契的情况下,可如果是有妇之夫,那她这个身份还是不敢碰的,不然她那个“娘”都会以她败坏名声为由第一个训斥她。
其实巨荣还好,他为人老实,比较沉闷,苏若夏这些日子见识过了很多种有趣的男人,对巨荣的性趣还少些。
可是半刺不同,他是危险的,令苏若夏有所畏惧,但同样也是极其吸引人的。
越是相处,苏若夏就越是被他所吸引,甚至这种吸引不是性情上的,而是……肉体。
说句直白的话,那就是她馋他身子!
也不知道他水蛇一样的身体,妖娆无比的身形与声音,若是在榻上……
“半刺,若是你愿意,今晚我可以不安排兽夫侍寝的。”苏若夏脸色红红的小声说着,扭捏着身子暗示。
明面上不许,但暗地里睡不睡的事,谁知道?
她若睡着的时候半刺自己摸进房内,那就是神不知鬼不觉了,就算被人抓现形她也可以推托说是自己睡着了,迷糊之中没认清是谁。
这还是苏若夏第一次如此暗示半刺,要知道以前都是半刺故意勾引她,但她畏于萧叶一直不敢答应的。
所以此时的苏若夏就满心以为,自己现在都主动开口了,那半刺肯定会欣喜若狂的一口答应,还会对她热情似火——
“那怎么能行呢?”半刺却是轻笑一声,侧了下身,苏若夏拉着他的手因此滑下,“我现在可是萧锦月的人,这样,不好吧?”
苏若夏一怔,过了好一会儿才听明白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