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别担心,我也不会强求你,你愿不愿意全看你自己!”
“这个忙我可以帮,但是我有一个疑问,不知道可否告知!”
“那得看看什么事?”
“你,是不是苏家的那位大少爷!”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我可以立下天道誓约,如果我将此消息告诉给了别人,修为尽失受五雷轰顶之刑!”
这时候黄泉将目光又看向了其余两人,他们两人也很想知道,于是开口道:我们也可以立誓!”
——
战无极看着李星衍开口道:“老李,你是怎么知道这家伙是苏家那位大少爷的。”
北冥寒则是开口道:“这天底下去哪里找和苏家那位大少功法一样武器一样的人?
虽然有些许变化,而且他也在刻意隐藏自己的身份,可就是这份刻意更容易让人起疑心!”
“好吧好吧。”
——
穿过霜河三百里,踏入「千幻迷林」的刹那,腐叶下钻出万千荧光藤蔓。
合欢宗圣女柳如烟倚在树梢,裙摆垂落的丝绦与藤蔓同频震颤:“黄泉道友,留下不死躯秘法可好?”
色欲障:藤蔓绽放妖花,花粉凝成数百个衣衫半解的“阿蘅”。
哀恸牢:地面渗出黑水,浮现苏璃坠入熔岩的幻象。
贪妄阵:虚空浮现无数葬天剑,剑柄镶嵌着各派镇宗秘宝。
“雕虫小技。”黄泉不死魂睁开饕餮目,左瞳燃起金乌破妄炎。
所有幻象如蜡消融,露出藤蔓核心的合欢蛊母,右手不死骨暴涨,刺入蛊母体内吞噬百年淫毒:“使用这般肮脏功法,也有资格来管我?”
柳如烟七窍流出粉血,本命法器鸳鸯扣炸成碎片。
紧接着黄泉直接冲上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然后仔细观察了一番后,笑了笑说道:“不过,既然来了,那就别想那么轻松地回去了!”
“黄泉,你想干什么?”
黄泉瞥了她一眼,随后将其修为封住,然后大手一挥设置了结界。
“别,别碰我!”
黄泉没有理会她的挣扎,依旧是我行我素,当衣物褪去后,摆在黄泉面前的是一具洁白如玉的身子。
玄铁指套刮过柳如烟颈间合欢印的瞬间,暗香凝成的护体罡气如霞帔般碎裂。
当鎏金锁情扣崩落溪涧,黄泉忽然嗅到某种熟悉的血腥气,这具号称阅尽风月的躯体深处,竟藏着枚尚未化尽的本命守宫砂。
月华透过结界裂隙流淌进来,在颤抖的脊背上勾勒出阴阳鱼纹。
被不死骨贯穿的合欢蛊母在二人之间发出濒死的嗡鸣,双方修为化作绯烟不断蒸腾。
当子时更漏响起时,柳如烟耳后那朵用离人泪描画的情花钿,正随着灵力流转渐渐褪成苍白色。
这时候双方早已清醒,而柳如烟将头侧向一边,流着泪默不作声,黄泉并没有因此怜香惜玉,而是继续一鼓作气冲向敌营。
“你想杀我,这算是给你的惩戒!”
晨雾漫过满地破碎的银丝绦,昨夜被金乌炎烧焦的榕树气根正渗出琥珀色汁液。
柳如烟惊醒时发觉丹田气海已成冰火两重天——被混沌之气浸染的右脉结满霜花,左脉却因《阴阳错》反噬燃着桃色业火。
她刚要掐诀就呕出半凝固的粉晶,这才发现锁骨至脐下蜿蜒着暗金咒文,每道符文转折处都嵌着枚微小的饕餮图腾。
“省省力气吧。”黄泉将淬过晨露的葬天剑刃贴上她后背。
“合欢宗引以为傲的琉璃玉骨,现在烙着三十三道吞天禁制。”
剑身忽然映出她腰窝处的异变,本该嫣红的情花蛊印记,竟生出半寸墨色根茎。
柳如烟扯过残破的绯色主腰,却发现昨夜被震碎的鸳鸯扣正在自我修复。
鎏金银丝诡异地扭曲成锁链形态,末端化作蛇首咬住她腕间命门穴。
她瞳孔骤缩,这是合欢宗秘典记载的「孽缘自缚」——唯有动真情时才会触发的本命法器异变。
“你以为种下同命契就能操纵我?”她突然捏碎腰间玉佩,溅出的却不是寻常玉髓,而是混着金粉的守宫砂溶液。
黄泉忽然按住突突跳动的右瞳,饕餮目深处传来针扎般的刺痛。
晨风卷起柳如烟散落的青丝,那些发丝竟在结界屏障上灼出细密孔洞。
她的灵力已混杂着黄泉身上特有的混沌属性,更诡异的是,被朝阳拉长的两道影子在地面交缠成太极图形状,阴鱼眼处赫然是片合欢叶的投影。
“你走吧,我不杀你!”
柳如烟目光冷冷的看向黄泉然后说道:“我迟早会杀了你的!”
“别那么说,你我之间现在或多或少都有些关系,以后说不定我还会娶你呢!”
当柳如烟离开之后,黄泉感觉到一丝异样的感觉,当他抬首望向树冠时,某片合欢叶背面正浮现出柳如烟用血咒写的八字谶语——「阴阳逆乱,不死同归」。
黄泉笑了笑然后自言自语道:“同归,娶你不一样也是同归?”
——
行至地火喷涌的「熔心峡谷」,岩浆中升起十二尊炎魔。
赤霄门大弟子萧烈脚踏火龙,手中「离火幡」搅动百里火云:“黄泉!你丧尽天良,今日...”
话音未落,焚天炉自黄泉天灵跃出,炉口化作黑洞:
离火幡的九阳真火被抽成火线吸入,紧接着炎魔哀嚎着缩成十二枚赤红丹丸,随后萧烈本命火种失控,须发瞬间焦枯。
“我做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还是说你喜欢某人,今天是来为她报仇的?”
“魂淡!”
黄泉没有多少,弹指射回丹丸,萧烈丹田被补全的赤阳劲冲破桎梏:“替我给赤霄老鬼带句话——篡改功法使人永困武尊,其心当诛!”
“你什么意思!”
“你恭敬对待的师父,对你的心思却有些不同啊…”
——
中州边境「葬古城」废墟,三十六根缠满符咒的石柱突然亮起。
黄泉道残党以心血激活上古「九幽炼仙阵」,阵眼处的青铜鼎浮出北冥雪残魂:“黄泉...救我...”
“假得可笑。”葬天剑插入阵眼,剑气顺着地脉反溯:
北方三柱崩碎,操控者爆成血雾西南六柱倒映出施术者真容——竟是已“战死”的凌千绝。
当剑气穿透时空,将百里外操控阵盘的凌千绝左眼刺瞎
阵中幻象消散,真正的杀招显露:鼎内蜷缩着与苏璃容貌一致的女童,脖颈缠绕着外道触须。
黄泉瞳孔骤缩,不死魂首次失控:“你们...找死!”
女童突然睁眼,瞳孔裂开七条触须状血丝,虚空降下粘稠黑雨,雨滴中无数微型触手蠕动,黄泉暴怒,不死躯全面解放:
不死皮:青铜光泽转为暗金,黑雨腐蚀出青烟却难伤分毫。
不死血:沸腾成血雾,将触手炼成灰白粉末。
不死骨:增生出三千骨刺,刺穿女童体内所有触须根系。
不死魂:饕餮目射出混沌光,顺着因果线灼烧幕后黑手。
“找到你了。”黄泉撕开空间裂缝,却见另一端闪过苏璃复制体的残影。
葬古城残垣下,黄泉剑指苍穹。葬天剑吸收满城煞气,劈出横贯三千里的剑痕:
“此痕为界,越者皆斩!”
剑痕东侧,中州核心的「通天峰」已隐约可见,西侧,尾随的各派探子口吐黑血——体内外道蛊虫尽数暴毙。
胖墩从虚空钻出,第三只眼流下血泪,黄泉看了一眼胖墩,然后说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小主人不喜欢我,天天和大姐大玩,我在苏家也没有什么事做,只能来此了。”
“你来得正好,帮我护法,我要修炼一段时间!”
——
葬古城废墟中央,黄泉盘坐在「九幽炼仙阵」残骸之上。
阵法残余的阴煞之气如墨龙卷天,却在触及皮肤的瞬间被不死皮吞噬。
青铜色肌肤泛起水波状涟漪,每一道涟漪都刻满古阵残纹。
黄泉毛孔舒张成微型漩涡,将千年阴煞抽丝剥茧,这时候表皮浮现葬古城历代战死者残念,被饕餮目炼成魂甲。
左臂曾被外道触须腐蚀的伤口,也在煞气冲刷下重生出暗金纹路。
胖墩第三只眼射出噬界光束,将妄图偷袭的怨魂炼成精纯魂珠。
城墙上爬满的噬魂藤刚探入百丈范围,便被不死皮散发的威压碾成碎粉。
焚天炉悬于头顶,炉内五种本源之力交织:北冥寒魄凝成冰晶莲花,赤霄真炎化作金乌虚影,荒神地脉聚为玄黄土精,合欢木灵抽出翡翠藤蔓,葬剑金煞结成白虎利爪!
“给我融!”
黄泉并指刺入心口,不死血如长鲸吸水般吞噬五行精华,血管内奔涌的血浪泛起五彩霞光。
冰火相冲处诞生「混沌髓」,修补经脉暗伤,金土交融时凝出「不朽微粒」,增强细胞再生,木灵生机催发「凤凰涅盘火种」,深藏心脏备用。
胖墩突然低吼示警,爪尖撕开空间裂缝,将试图窥视的某派长老神识吞噬。
黄泉眼皮未抬,血中金煞自动凝成剑气,顺着因果线斩碎千里外的窥天镜。
黄泉冷冷开口:“希望当我彻底踏入中州之时,你们可以想好到底以什么身份面见我!”
——
地面残存的古阵符文突然亮起,黄泉脊柱发出龙吟。
七十二根「葬龙柱」残骸破土而出,每根龙柱内封存的远古龙魂被不死骨强行抽取。
1.颈椎融合「雷龙魂」,增生出电弧缠绕的骨刺。
2.胸椎吸纳冰龙魄,凝成透明冰晶护心甲。
3.尾椎吞噬「毒龙髓」,暗藏三千根淬毒骨针。
阵眼处的青铜鼎突然炸裂,鼎内封印的「太古魔象精血」化作血雾。
黄泉右臂骨纹暴凸,小臂增生出魔象颅骨状护甲,拳锋轻触地面便引发百里地陷。
——
不死魂从识海跃出,魂体缠绕着先前吞噬的外道触须,黄泉双手结出天墟禁印,借古战场怨气布下「九劫炼魂阵」。
黄泉的贪嗔痴三劫化形为心魔,被饕餮目吞食,生老死三劫凝成枷锁,被葬天剑斩碎,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三劫融入魂火,淬出七情道韵。
魂体眉心的饕餮目突然裂变成三瞳:
破妄瞳堪透万物本质,噬界瞳撕开空间裂隙,葬道瞳湮灭法则痕迹!
胖墩突然人立而起,第三只眼与黄泉魂体共鸣,废墟上空浮现初代金乌虚影。
葬天剑插入焚天炉芯,炉壁饕餮纹与剑身道痕完美契合,黄泉咬破舌尖,喷出蕴含不死精血的混沌真火。
十二时辰炼化剑魂杂质,剔除历代主人的怨念残魂。
二十四节气引动天地法则,在剑脊刻下「斩因果」道纹。
三十六周天融合不死躯特性,剑格处睁开饕餮剑目。
大成之际,剑鸣引动九霄雷劫,胖墩跃上云层,噬界瞳张开直径千丈的黑洞,将八十一道紫霄神雷尽数吞没。
——
七日七夜后,葬古城遗址焕发诡异生机:
被煞气腐蚀的焦土开出混沌莲,破碎的葬龙柱重组成剑冢林,游荡的古城怨魂化作护道阴兵
黄泉睁眼刹那,周身迸发混沌光轮,左臂魔象骨甲浮现冰凰纹,右眼葬道瞳映出金乌和火凤之炎。
“该去中州了。”
他轻抚剑目,葬天剑自动归鞘。
这时候胖墩突然跑了过来:“主人,苏家来信,黄泉道似乎在密谋什么阴谋!”
“查出来是什么阴谋了没有?”
胖墩摇了摇头回道:“正在调查,只知道他们现在似乎有什么大动作。
苏武老前辈给我传信上面只告诉我说让我们最近小心一些。”
黄泉伸了个懒腰然后笑着说道:“不要太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的道主都死了,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主人,莫要大意啊!”
“我心中有数,既然他们有什么计划,那我们也改变一下计划!”
“什么意思?”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大概率是对我出手。
那他们现在肯定已经在我们的必经之路设下了埋伏。
如果这样的话,那我们就暂时不要动了,就在这里待着,反正我也不着急去中州!”